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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标一团邪火自胯下直冲脑门,恨不得一下子将银发小子给拍成肉酱。盾牌轮空,立马舞的虎虎生风,拔腿又追拍了过去,打定主意绝不给银发小子一丝喘息之机。
看台上,共工拳头攥紧,脸色难看的要命,一时间恨不得上台狠狠踹廖标两脚,这个家伙被令狐相一激,就已完全忘记他的叮嘱了。
元源却是好笑,摸着修眉,对自己这位好弟兄越看越爱。
令狐相双眼一丝精芒闪过,倚天弓显出,弓角在盾牌边缘一拨,同时身形向左侧飞闪,再次将这凶猛的一盾牌避过。哪知弓角在盾牌上擦过,一流儿火星溅起,弓身剧震,差点没有开裂,令狐相暗自乍舌:好家伙,不愧是弓箭的克星,如此生猛,自己星力稳胜他一级,居然还是被他压制!
廖标接连两盾没有砸中令狐相,更是暴跳如雷,连声怒吼着,势如疯虎,完全将防御用的盾牌当作了奇门兵器,拍苍蝇一样追着令狐相满台子乱窜。
令狐相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在廖标的巨盾飞拍之下,狼狈万分,每次都眼看将被拍中、在最后一毫又如若游鱼,完好无损的飞快溜开。而越是如此,却越是撩拨的廖标追拍不休。
看台上的观众,看到如此搞笑而离谱的一幕,都是乐不开支,笑得前仰后合。
而那些惟恐天下不乱、对令狐相观感大恶的家伙,齐声吼叫道:“拍死他!拍死他!用点力!对,用力!哎呀,你今天没吃饭?”
第一学院的导师们却是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台上的廖标,齐齐在心头痛骂他该死,——以防御用的盾牌,居然去主动进攻,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蠢蛋!
看台正北中央位置,第一贵民学院的康午免院长,额头冷汗渗出,一边暗骂台上廖标的不争气,一边偷眼看着身侧坐着的那位需要仰视才能够看清的大人物。
一脸威严冷漠的平复燕院长阁下,忽然干巴巴的开口道:“这就是你们学院所谓的精英?这等货色也上台比赛,不怕丢人吗?”
康午免用丝帕擦着汗,连连点头道:“是、是。”心下却是生怕这位院长阁下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哪知说完那句话,平复燕居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离席的表示,康午免才松了口气,心下却是将廖标的祖宗十八代,骂得在坟墓里翻身。
廖标张牙舞爪挥舞着夸张的盾牌,紧紧追着令狐相,如同野猪在追一只兔子,却是一口气拍出了三十多盾,当然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全部落空!令狐相一直在暗中冷静的观察着他,见廖标鬓角见汗,喘息发粗,顿时阴阴一笑,知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双足一点地,向后箭矢一般倒射出去。
廖标此时早知落入令狐相的圈套,然而他却是已成骑虎之势,如果半途收手,令狐相一反击,他同样败局已定;因此他现在只得寄希望于自己盾牌,能够将这可恶的混蛋给砸死,从而将局面改写。而今见令狐相企图拉开距离,进行远距离进攻,自然不会让他如意,忙急急继续上前追去。
令狐相别的功夫也许是不济,但论说轻身功夫,却是颇得元源真传,最不含糊,廖标想追他?嘿嘿,想什么不好!
身法如若乳燕白鸽,盘旋飞转,已然将距离拉开十米以上,随即一箭架在倚天弓上,弦惊矢飞,对廖标射来。
廖标盾牌太过变态,遮两个人都有富余,因此令狐相也干脆不射廖标本体、转而直接对盾牌射去。
劲疾的箭矢通体碧蓝光焰飘飞,如若流萤儿,而射到近前,众人才看清,感情这并不是一箭,赫然是四箭连射!四根箭矢头尾衔接,无比紧密,却是练成一线。
四支箭矢如若坠星,正射在盾牌正中,却仅仅“铮”的发出一声闷响!箭矢爆开,犀利的星芒碎屑四下飞射;廖标的盾牌也由纯白变成了灰白,上面那层莹润的光泽更直接黯淡了下去,然而盾身竟然强悍的完好无损。
“妈的,这么坚挺?!”令狐相不忿的道。而廖标吃错了药一样,仍旧不肯老老实实的防御,继续轮着盾牌,再次对令狐相冲来。
“对,就这样!砸,尽着劲的砸!将这小子砸出屎来!”看台上的观众又疯狂起来,挥舞着手臂,抽风一样对廖标鼓劲道。
看台上,维利院长与尚若若脸色紧张,尚若若更不觉揪紧了元源的丝袍,元源却是若无其事,淡淡道:“要对令狐相有信心!这小子不是那么容易败的。”
就在这时,台上的令狐相似乎下定了决心,两名星环一阵律动,倚天弓再次开如满月,嗖的又是一箭射出。
廖标一看,立即乖巧的将盾牌一竖,再次将自己遮住。
令狐相此次射出的这一箭,如同在真空中穿行,没有丝毫风声,而轨迹却也颇为诡异,似乎其中大有猫腻。
果真,箭矢射到半途,却是一化为二,自箭身又分出一支箭矢来,划一斜弧,直射向盾牌后的廖标而去。
“铮!”正面箭矢已然又一次射中盾牌,爆裂粉碎。廖标躲在盾牌后面暗暗偷笑,又抗住了令狐相一根箭矢,这小子也剩不几根了吧?老大可说,他仅仅能够射出七根而已。哪知就在他暗自得意,忽然自背后,一根箭矢居然悄无声息的偷袭了过来。
廖标心胆俱寒,大叫一声,撒手弃盾,星环飞速闪烁,一脚踹在盾牌之上,借力斜飞而起,躲避那根箭矢。那根箭矢是躲开了,可是接下来呢?廖标一飞上半空,也立即醒悟,暗中绝望的大叫一声:“完了!”
果真,他明晃晃见对面半空,令狐相一脸阴笑,开弓搭箭,正正对准了自己,显然等得就是这一刻。在箭矢离弦的一瞬间,令狐相嘬嘴“啵”的还对他抛了一个飞吻……
箭矢化作一团碧蓝流星,十数米空间直接无视,重重袭中廖标;廖标两枚星环一阵黯淡,倒飞出去,陨石般自半空中直直坠落地上,双眼翻白,却是昏死了过去。
看台上疯狂叫嚣着将令狐相砸出屎来的观众,齐齐哑了嗓子,不甘而又无奈的看着令狐相风骚的落在台上。银发小子双手叉腰,对着看台上的观众,用力耸动着下身,口里喃喃的叫道:“现、在、大、家、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