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大雪,两位白衣少年离开了龙沙村,身后的脚印瞬间被皑皑白雪抹除。一路向南走去,数日之后在二人面前出现了一座城池,城门匾额上两个金字格外耀眼“铁峰城”
“咕噜,咕噜”“傻鸟我饿了!”小丫头委屈的说“我也饿啊!进城再说吧”丁金鹏无奈的说
两天前,这两个倒霉蛋的盘缠就已经用完了,两天没吃饭了,刚入江湖就遭到了江湖的毒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二人白色的衣衫此时已经是破败不堪,从远处看就像两个小乞丐,在城里人们稀奇,戏谑的目光的注视下,从主干道走入一条小巷。
“咱们得想办法赚点钱啊,要不只能要饭了!”丁金鹏满脸愁容的说。
“我除了会吃没有什么才艺啊!”小丫头根有自知自明的低头说。
“算了还是我来吧,指望你饿死算了。”丁金鹏站起身,带着小丫头又走回大路。
“各位乡亲父老,大哥大姐,小弟与舍妹初到贵宝地,因路上遇到胡子了,被抢的毛干爪净,为了一口饭在此卖艺但是不卖身,求各位乡亲父老,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也捧个钱场,谢谢列位了!”丁金鹏抱拳吆喝着。
还别说,老百姓看热闹的还真不少,有起哄架秧子,有议论纷纷的,有交头接耳的,还有指指点点的。“嘿!小子你会什么啊,来一段听听。”一位身体瘦弱,弓腰驼背,腰间挂个酒葫芦,长相猥琐的白胡子老头,沙哑的声音问着。
“我给大伙来个‘大神调’!”丁金鹏便
唱哎哎
日落西山那啊
黑了天
哎哎哎嗨呀
日落西山黑了天
关上城门上上栓
十家上了九家锁
一家大门门没关
门没关门没关那
有酒虫有酒仙
帽子没带鞋没穿
酒虫我一步两两步三
三环九转到堂前
我是脚踩地头顶天
迈开大步走连环
双足站稳靠营盘
摆上香案请神仙
哎哎哎嗨呀
钱雪媛当时都傻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是因为丁金鹏会唱神调而惊讶,是唱的太他妈难听了“我的个天爷啊,你弄死我吧!”丫头捂着耳朵哀嚎道。
“多谢各位有钱的……”丁金鹏自我陶醉的闭着眼睛唱完一段,刚想要赏钱,睁开眼睛一看“奶奶个腿的,人吗?人都哪去了,给钱啊!”咆哮道。
“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他妈要命!”大街上唯一没跑的小老头,手指挖着耳屎,淡淡道:“你也别卖艺了,真的小伙子再卖下去你只能到青楼当鸭子去了,你要是真没饭辙了,来我铁匠铺帮忙吧。工钱一个月三个大子,管吃住,你看怎么样啊!”
“唱的真那么难听么?哎我们也走投无路了,好吧!多谢大爷收留,敢问大爷尊姓大名?”丁金鹏抱拳拱手,手腕上佩戴的那块小铜牌从袖子里滑了出来。
“哈哈哈,甭客气,看你小子挺好玩的,我也岁数大了干不动了,正好收个徒弟。日后……等等,这铜牌是谁给你的?你跟他什么关系”砰的一下,老头的手如同铁钳子一般,抓住了丁金鹏的手腕,脸色突变:“老钱头是你什么人。”
“您认识他?我是他的干儿子,她是他的亲闺女。”丁金鹏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愣是纹丝不动。
“嘿!老头儿你认识我爹?”小丫头疑惑的问
“何止认识,你爹是我的过命的兄弟!一个营的,他还救过我的命,你爹现在身体还硬朗么?”老头殷切的问小丫头
“我爹他,他,哇……”小丫头伤心的哭了。
老头愣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随后踉跄了两步,丁金鹏一把扶住了老头,对老头说“大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铁匠铺再说吧!”
两个青年扶着白发老人,回到了铁匠铺,老头六神无主的呆坐在炕上。炉子上的水壶冒着热气,此时也显得苍白无力。
“他是怎么死的?”白发老者语气低沉的问给他倒水的丁金鹏。
“腊月二十八那天,二龙山土匪屠村,我和小媛正好上山打猎,躲过了一劫。”丁金鹏把屠村的事给老人讲了一遍。
老人浑身颤抖:“这群王八犊子,倒退二十年,老子一个人就能平了你的二龙山。你为什么不去报仇?”老头双眼通红,盯着丁金鹏,逼问道。
“我武功不济,连小喽啰都打不过?”丁金鹏咬着牙,沉声道。
“从明天起,我教你,你要给老子踏青二龙山,一个活口不留。”老者拿起酒葫芦,狠狠的喝了两口,丢给了丁金鹏,“喝了他,一分酒长一分力气。”
“我也要学武功,给爹报仇!”小丫头一把夺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口“咳咳咳”酒太烈了,她呛了一口。
“徒弟拜见师父!”丁金鹏夺过小丫头手里的酒葫芦,双手擎着,跪拜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