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荒草丛,长刀砍断荒草和树干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丁金鹏挥刀开路,后面墨麒麟时不时的还吃两口草。
丁金鹏这个气啊:带你出来干嘛的,现在骑也骑不了,我开路你吃饱,感情我跟这伺候你呢是吧,还有你老黑,唉,老黑,这二货跑哪去了,拉黑!
丁金鹏骂着墨麒麟,回头也想骂老黑两句,没想到,大老黑早跑没影了,丁金鹏无奈的摇摇头:队伍不好带啊!
不一会大老黑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直兔子,蹲在丁金鹏面前,丁金鹏顿时感到心中一股暖流:老黑啊老黑,还是你靠谱啊,知道给我找点吃的。
丁金鹏满脸激动的弯腰去捡兔子,没想到,大老黑理都没理他,自己低头就来造了。
丁金鹏气的捂了嚎风的:大老黑,回头就把你劁了,让你这辈子碰不了小母狗,败家玩意。丁金鹏气的踢了大老黑一脚,人家根本没理他,自顾自的啃着兔子。
丁金鹏咽着口水,摸了摸身上,一点干粮都没有了,本来这趟出来是上山借马,一个来回一天也够了,就没带干粮,没想到回来的半路上要去一趟乾元山,更没想到的的,还和一条打蛇打了一条,还要不停地抡刀开路,到现在没吃饭,别说他一个肉体凡胎的凡人了,神仙他也受不了啊。
就在丁金鹏饥肠辘辘,又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一狗一马生闷气的时候,一股子肉香味飘进他的鼻子,丁金鹏顿时就精神了:是包子,猪肉酸菜馅的,丁金鹏顿时精神了,手里长刀挥舞,向着香味飘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墨麒麟是马,对肉没兴趣继续低头吃草,大老黑最不喜欢的就是酸菜的味道,对他来说还是兔子更好吃,俩货闷头吃自己的,都没理丁金鹏一下。
丁金鹏速度飞快,用北境的一句老话就是,见到吃的就门了,也就是疯了。在草丛中当了半天的除草工,终于在一处石头堆中,发现一个笼屉,丁金鹏喉咙滚动,就好像大老黑看见那啥了似的,直接扑了上去。
丁金鹏趴在草丛里,打开蒸笼的盖子,数了数一共十三个包子,丁金鹏说:这包子形状有点奇怪啊,九个牛形的,两个虎形的,还有一个长长的,龙形的,还有一个大象形的,这谁啊包个包子还这么有闲情雅致,还弄这么多形状的,也不嫌累,不管了吃吧。
丁金鹏也不管手是干净埋汰了,上手就抓起一个牛形的包子,直接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瞬间就吃完了,丁金鹏长出一口气:啊真香啊,再来一个!
说着就又拿起来一个虎形的,又是一口吞了进去,这还没完,九个牛,两个虎,一个大象,都相继被吞去肚子,感觉有点噎得慌,丁金鹏打了一个嗝:嗝,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吃太急有点噎挺。
边说边四处寻觅,眼睛聚焦在蒸笼的后面,丁金鹏笑了:哈哈哈,还真是说困了有人递枕头啊,说酒酒就来了,我这点子没谁了。
丁金鹏伸手拿起酒坛子:呦呵!还是陈年酒啊,封泥还没开呢!
丁金鹏一手拿坛子,一手打掉封泥,顿时一股子醇香,浓烈的高粱烧刀子酒味就飘了出来,那真是光问味就能醉二分啊,丁金鹏不由得赞叹一句:好酒!好枪法!哎不对,这好像是一个窝囊废土匪的台词,算了还是说一句接地气的吧,包子就酒越喝越有,嗯还是这句顺嘴。
说罢,丁金鹏单手拿起酒坛子,仰头就是一大口,当时就感觉,一条火线说着喉咙将五脏六腑瞬间引燃,那真是畅快淋漓,紧接着又是连喝了三口,口中赞叹道:过瘾啊!过瘾!
丁金鹏喝完几口酒,看着笼屉里的最后一个龙形包子,感觉肚子还没吃饱,心想不管是谁的,反正已经吃了十二个了,就算有人找来,剩一个了也是没法交代,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不对是,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全吃了算了,不行到时候赔人家钱就是了!
于是丁金鹏拿起最后一个龙形包子,打开腮帮子,露出后槽牙,风卷残云搬,把最后一条肉龙也吃没了,这才感觉肚子饱了,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
丁金鹏看着那半坛子酒心想:就是粮食精,浪费了就是造孽啊,会遭雷劈的,刚好包子馅儿有点咸,吃多了口渴,算了都喝了吧,大不了多给点钱。
于是拿起酒坛子,嘴对嘴长流水,将半坛子烧刀子一饮而尽。
丁金鹏是个讲究人,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于是他在身上找了半天,从百宝囊中找出来十两银子,在北境,一桌上等酒席的价格也就一两银子顶天了,十两银子,够买下一个包子铺了,丁金鹏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放在笼屉里,盖上盖子,从腰间拔出短小的障刀,在一块醒目的石头上刻上一句话。
“今日落魄腹中饿,包子一屉酒不错,十两纹银笼中落,一饭之恩永不辍。”丁金鹏几年私塾的文化,写个打油诗还是个可以的,文采么就谈不上了,也就对付对付,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光是想合辙押韵就让他脑袋疼了。
丁金鹏障刀归鞘,站起身来,正要去找那两个货继续出发,刚站起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花,耳朵里嗡嗡作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丁金鹏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而且还独断的有东西砸在身上,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坑中,坑上面,一个马蹄子,两个狗蹄子,正在往坑里刨土,土马上要埋到脸上了。
丁金鹏心想“这是又要埋我啊!”
丁金鹏浑身用力,嘭的一声,从坑里弹射出来,震的尘土飞扬,把那一马一狗吓得,蹦起来一人多高。
丁金鹏落在地上,指着那两个货“你们两个山炮玩意,干啥啥不行,刨坑第一名啊,我还没死呢,就像埋我,第几次了啊!你俩刨坑之前能不能找探探我的鼻吸,老子还有气儿呢。”
大老黑和墨麒麟,这一狗一马,扭过头去,等着丁金鹏继续骂它俩,不过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了,于是疑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丁金鹏愣住了,张开双臂,打量着自己,这一狗一马对视一眼,意思是,他干啥呢,是不是傻了?
丁金鹏这时正仔细的大量自己,心里想“那个坑,两尺多深,埋在身上的土,少说也有千八百斤,我怎么就能从里面蹦出来的呢,还跳那么高,应该不能啊,我怎么力气这么大了呢?这不合理啊。”
疑惑了半天,没有找到答案,丁金鹏心说,算了想多了也没用,还是尽快赶到乾元山吧,没准在脑海里跟我说话的那个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于是也不理会那两个,刨坑专业户,拿起长刀,现在的长刀在他手里就像烧火棍一样轻,砍草砍树一点儿不费劲。
一个时辰后,丁金鹏抬起头,看见远处耸立着一座山,山上云雾缭绕,偶尔有几只大鸟在山上盘旋。
丁金鹏自言自语“好一出洞天福地啊,难道这就是仙人隐居的地方?”于是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希望能早点上山。
可是他忘了一句老话“望山跑死马。”又砍了两个时辰的树和草,这才走到了山脚下,丁金鹏长刀杵地,气喘吁吁“这,这尼玛,也太远了,还好哥们身体好,要不就累死在这荒山野岭,给野草当肥料了,山上的这趟要是没好处,小爷我拆了你的洞天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