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羲在那训斥那个木讷的少年,好话说尽,再三解释说不洗干净,得瘟疫咋办。那少年哑巴了一样,低着头红了眼啜泣着。看少年这个样子,李孟羲就生气了,又没欺负你,你哭个锤子。正这时,脚步声传来,“羲儿。”刘备叫到。李孟羲回头来看,看到刘备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一副好没形象的样子,要是刘备甩下头,铁定头发上水珠乱甩,跟落水狗一样。迎着刘备询问的目光,“他不去洗澡!”李孟羲手指那个倔强的少年,气的告状。刘备呵呵笑了,少见李孟羲被气的生气的时候。然后,刘备就朝那个少年看去。这一看,刘备立刻轻噫了一声,眼神有些古怪。刘备再一看这个少年,低着头,手抓着袖子,不安的抓弄着,动作有些拿捏,刘备有些狐疑,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备恍然大悟,突然释然了。“羲儿,你让女子也去河里洗澡了?”刘备问。“啊!”李孟羲点头,“女的也得洗啊。”“在下游。”李孟羲指着河远处。刘备点了点头。他过来,瞅了那个少年一眼,伸手指了指,“走,下游去!”刘备招呼那个少年。接着,李孟羲不明所以的跟着,跟着刘备把少年送到下游去了。往下游走了里把地,有乡勇在河边守着,背对着河岸。李孟羲到这时突然发现,疏忽了,忘记在张飞的庄户里找一些妇人来帮着管理流民了。这让一群男的去守着妇人们在河里沐浴,太有伤风化了。好在,刘玄德的兵军纪竟然还可以,知道避讳,知道背对着河流,不去偷看。刘备把那个少年带到了这里,刘备指着河里,“妮儿,在这儿洗吧。”那少年蚊子哼一样嗯了一声。李孟羲此时,错愕无比,他惊讶无比的瞅着那个“少年”,他好像明白过来了,这个少年不是哑巴,原来是女孩子来的……李孟羲瞅着人家看,那女孩儿,小心翼翼的走到水边,看李孟羲还盯着看,女孩儿都不好意思往水里走了。刘备见状,一扒拉把李孟羲头扒拉过来,“羲儿,走!”待走远,李孟羲从惊讶中回复过来,他边走边回头,“她是个女孩子啊!”李孟羲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到。刘备闻言,低头看了李孟羲一眼,哈哈大笑,“你觉着呢?”女扮男装是为何,是个女孩儿,为何要假装男人呢。李孟羲一时不能理解。而刘备为什么一下就猜到了呢。因为,在这个时代,百姓逃荒的时候,妇人们怕遇到歹人怕被祸害,就把脸弄脏,让人看不清眉目,假装是男的,以此来保护自己。至于,那个混在流民之中,一直假装自己是个男的,怕说话露馅儿,都不说话,装哑巴,一直到被乡勇驱赶到河边洗澡,这才装不下去了暴露了的女孩儿。那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假装是个男的呢。猜测一下原因,可能是这女孩儿的爹娘长辈临死之前告诉这女孩儿说,“别让人知道你是个妮儿,要不人个祸害你。”女孩儿长辈临死前不放心的忠告到。因此,这个生存能力堪忧又没多少见识和胆魄的女孩儿,牢牢记着父母长辈的话,小心的隐瞒了性别,这才,平平安安的到了涿州城。兵荒马乱的,人性经不起推敲。这是这第一天招募流民的途中所遇到的事。那么,刘备坐镇后方,关羽领兵外出,张飞威慑城中屑小,那今日流民到了涿州城下,张飞本也该在涿州城下枕兵以待,可不见张飞,张飞去哪了?涿州豪强,非只张飞一户。日前,刘备狠狠骗了城中豪强许多粮食,众豪强对刘备恨之入骨。豪强们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早就想找回场子了,他们一边托人往上找关系,一边走动串联,一边也想秘密练些兵,想把兵练好了,把粮都抢过来。可这些厮们,但凡能有点气魄,黄巾朝涿州城来的时候,要是有胆魄有能力,早就带着兵打黄巾去了。现在再忙活,单单就相互达成一致意见,十几大户,拖拖拉拉近十天才大致协调完。正如先前李孟羲所料,纵是大户们有胆合力一处纠集兵力来火并,等他们真个有和义军一战之力,到那时,义军早招抚众多黄巾,军力已然膨胀,到时,豪强更不是义军对手。时间完全是站在刘备这边的。抢粮当日,豪强当天翻脸,说不定还有点胜算,越拖,双方差距越大。豪强们私下串通一伙儿,到处招人凑人,终于一下凑够千把人的大军,正欲开始练兵以图报仇,谁想到,豪强们第一日把兵拉到一块准备开练,这一天黄巾流民恰巧来投。刘备又多了千余流民可为助力,豪强联军,如何能取胜。张飞得了消息,听说豪强们也在练兵,便不请自去,就跑去人家练兵的大谷场,丝豪不把自己当外人。张飞去了,就旁若无人的坐在大槐树下的磨盘上,饶有趣味的看着豪强们咋个练兵的。豪强们不爽张飞在旁观,又不敢撵,只能无视张飞。这不算完,张飞对豪强们招的兵戳之以鼻。“呀!瞅你们走的,这是他娘的摆阵?要不清楚,当是放羊呢!”张飞指着哈哈大笑。“啧,还有甲!你们这甲不成啊,到阵上,抗不住刀,也抗不住枪,得弄一身铁的!穷酸的!”当看到豪强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长枪大戟,张飞更是过分的指着哈哈大笑,“兵器倒是好,娃娃们,你们会使不?不会?来来来,三爷爷教你们!”张飞嘴毒的不行,把豪强们的兵骂的是一文不值。众豪强气的脸色发青。“瞅啥?”张飞眼一瞪,“就你们这般货色,莫说别的,跟黄巾打也不是斗!”就这样,张飞单枪匹马,嬉笑敌阵,把豪强们的士气打击的七零八落。为首的粮商赵二被张飞嘲讽的脸上挂不住,板着脸,“回,明日再练!”说罢就走。第一天豪强练兵,无疾而终。豪强们把兵散了,张飞目视他等离去。张飞拎起酒坛,狠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浓密的胡须流下,顺着张飞黑牛皮似的胸脯滑落,在张飞粗犷的脸上,一双眼睛狡猾的光芒一闪而逝。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娱乐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