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魏从义组建骑兵营、李际遇组建重甲营和徐全试验火铳营之事很快如火如荼的走向正轨。
王徵负责的锻造新式铠甲和火铳之事也已经加班加点的展开。
李自成、刘宗敏和李过等人清理完毕西安府屯田以后,也如愿以偿的被张顺调到了延安,除了“公报私仇”以外,也在帮助丁启睿、魏知友等人清理屯田,抗旱救灾。
一切艰难的问题都已经被张顺一一捋顺,只等各个负责人依例处置即可。
如此一来,自从崇祯五年以来,无日不动刀戈,无日不愁粮饷的张顺也终于得了清闲,日子过得怯意了起来。
“铛铛铛!”天色未亮,早有清脆的钟声响彻了起来。
“舜王殿下,该起床了!”曾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不要,昨天休息的太晚了,你让我再睡会儿!”张顺眼睛都不睁,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道。
曾氏闻言哭笑不得,不由起身揭开被子道:“殿下身为一方之主,岂能有偷懒耍滑的时候?”
“如今几个姐妹都怀了身孕,管你不得。妾身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也少不得要规劝你几句。”
“殿下身系天下安危,稍有懈怠,就会铸成大错。”
“您治下百姓千千万万,皆仰仗殿下庇佑。殿下在里伸个懒腰不要紧,到他们那里可就是天塌地陷、家毁人亡......”
“好吧,好吧!”张顺被她念叨的受不了了,不由抱怨道,“知道的说是我娶回了个婆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回来一个老妈子呢!”
“那还不是殿下虚怀纳谏,换作别个,可未必肯听我这一套呢”曾氏垂了垂眼睑,吹捧了张顺一句。
如今不是在她唐王府,这舜王殿下可比那唐王典型难拿捏多了。
自个的话合他的心思了,他就多听一些;不合他心意了,权当做耳旁风,让她也毫无办法。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早上想让我起来了,你蹭几下,难道我还会不起来吗?”张顺嘿嘿一笑,看着她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就想调戏她一下。
“殿下!”曾雨柔闻言羞的两颊绯红,不由流露出几分小女儿姿态来。
自从这张顺这一回让红娘子、马英娘和王奇瑛三女怀孕以后,以曾雨柔为首的“王妃系”众女直接“躺赢”。
甚至因为她们不像红娘子、马英娘和王奇瑛三女那样舞刀弄枪,身体矫健,有时候还会被弄得下不了床。
“好啦,不逗你了,过来给我穿衣服吧!”折腾了一会儿,张顺哪里还有睡意,不由装起了大爷。
要是在前世,他如果有老婆,铁定一巴掌就直接呼了过去。
可是搁这时代,他这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挑不出毛病来。
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他懒,而是单纯的就喜欢“作贱”她,在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产生一种调戏“良家”的快感。
曾氏控制欲很强,不喜欢养丫头在房里,故而不得不穿着亵衣起来给他穿着打扮。
“亏得你有几分良心,送过来几个煤火炉子!”曾氏一边给他系着衣服,一边念叨道,“要不然这都入冬了,可不冻死个人!”
原来之前张顺设计的铸铁煤火炉子被张都督试制成功以后,一口气铸造了一万件,如今正在西安府各地买的火热,为义军赚取了不少银两。
别看这张都督往日和张慎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对张顺这个便宜妹夫倒好的没话说。
谷/span煤火炉子刚制成,就派人给秦王府送来一百件儿。
刚巧入冬,张顺自个留了三十件儿,其余的皆当作礼物分给了吕维祺、洪承畴一干人等。
结果这一烧火,就不对劲了。
一个是保温效果差,一个是陶芯很容易烧坏。
张顺连忙下令王徵、张都督尽快解决问题。
好在两人很快就想出了办法,一个是在陶芯和铁炉之间充填上石灰,减少热量散失;另一个是换用耐火土制作炉芯,果然耐用了许多。
不过,但凡烧煤,其中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其实和往年烧煤饼相比,张顺“发明”的蜂窝煤燃烧更为充分,大大降低了煤气中毒的概率。
素来惜命的张顺犹显不足,又命王徵打造了一百副铁皮烟囱,分给秦王府及诸臣工,以免造成了不可预料的折损。
“好了,你再睡一会儿吧!”不多会儿曾氏为他穿戴整齐,他怜惜的摸了摸她的俏脸,不由推己及人道。
“不用了,都卯时一刻了,妾身刚好再诵读一会儿远西语,多少能帮舜王点忙!”曾氏勤劳惯了,可不像某些人那般。
“如此也好!”张顺闻言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学外语与学算术、几何不同,最忌讳闭门造车。”
“有时间你多和黄氏、朱氏等女走动走动,勤加练习,想必定有所得。”
且,哪个要和她们走动?
堂堂天潢贵胄,使些狐媚子手段迷惑舜王,也不嫌丢人!
“是,知道了,殿下!”曾氏低眉垂眼应了。
张顺哪里知道,就他带领红娘子、马英娘和王奇瑛三人巡狩这月余时间,“王妃系”四人组不知怎的,又闹翻了。
“见过舜王殿下!”等到张顺赶到存心殿,吕维祺、洪承畴、钱守廉一个干人等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哈,大家都来的挺早啊!”张顺顿时有几分不好意思。
王徵送给他的那一副自鸣钟精确度实在是不敢恭维,一天能误差一刻钟不止。
多亏他没有趁早来一发,不然让这几个老头子大冬天里等半个时辰,于心何忍呐!
“舜王殿下,紧急军情!”如今秦王府处理政务流程,倒和朝廷早朝有几分类似。
不过限于人手不足,制度草创,一般都是以军情为第一,政务为第二,其他琐事日常事务则放在最后。
“奏来!”张顺眉头一皱,这是哪个鳖孙又要搞事儿了?
“甘肃巡抚张应辰奏来,庄浪卫鲁氏土司勾连西宁李氏、祁氏土司俱反。”洪承畴连忙奏道。
“那李氏、祁氏骗城不成,为葛麟所击退,如今正勾连番兵,围攻西宁。鲁氏则割据庄浪卫,切断了陕西行都司与内地的联系,若有不慎,或有前凉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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