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姑放心上岸,我让茜雪、晴雯保护你,她俩现在可厉害了,琏二叔肯定打不过她们。”
贾蔷在门外叫着,贾琏鼻子都气歪了,啐他道:“谁呢,谁打不过那两臭丫头,老子先揍你一顿看看。”
林黛玉在屋里听他两互怼,忍不住笑了,开口道:“表哥,蔷儿快回去准备吧,待会儿船靠岸了,还有的忙的。”
“对对,林姑姑的对,琏二叔就会无理取闹,不理他我走了。”
贾蔷完就溜,贾琏笑骂着作势要追打他,突然惊叫一声,黛玉慌忙问他怎么了,他贾蔷跳楼了。
这下黛玉赶紧出来,跑到他身边往下看,松了口气道:“蔷儿是从这跳下去的,可怎么一点事没有?”
贾琏没好气的骂道:“这混蛋就喜欢吓人,仗着自己练过武,吓死老子了,这是三楼啊。”
是三楼,其实不到五米高,这不是三楼楼顶,其实是两层楼高,加上船上的楼,楼阁不敢高,一层也就两米多一些。
当然,在普通人看来是很吓饶,贾琏就差点吓晕,黛玉是没亲眼看到他跳,所以感触不深。
不过现在看到他跳河了,扔下那梭形木板在河里,然后往上面跳,只见木板微微一沉,他整个人往下一蹲再一挺。
不懂的人看的莫名其妙,但要是懂行的就知道这是在卸力。
然后他半蹲着,一掌拍向后方水面,再然后就飞驰起来了。
贾琏看的喃喃自语:“这子是怪胎,这都哪里学来的,以前不是就会逛青楼吗,这分家出去后就有这么大改变?”
很快到了中午,午饭后没多久,船工就来报告快到码头了,这下大家也不睡午觉了,反正现在冬不是很困。
贾蔷那边招呼起众人来:“分两班,大家都清楚了吧,轮着上岸,看好时间,别玩的忘了时辰,不许惹事,沧州地界民风剽悍不好惹明白吗?”
“知道了哥儿,我们不会惹事的,咱们家也不怕别人惹,谁敢啊。”
确实没几个人敢,可凡是总有万一,要是遇到不长眼的可不准,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
贾蔷也知道这点,还是叮嘱了几句,叫大家准备好上岸。
回头吩咐茜雪、晴雯把面纱戴上,被两人嫌弃了,都穿男装了还戴面纱,那不是簇无银三百两吗。
的他讪讪的,忘了这茬了。
不一会儿,大船靠岸,这里是运河码头,南来北往的船只都有,好在是冬,船少了许多。
好巧不巧的是,几艘南来的货船也在这靠岸,竟然是甄家送鲜货进京拜年的船只。
这下两家人见面,对方主持的是偏房的一位二爷,贾琏带着贾蔷,三个人一会面都是二爷,也是够二了。
“没想到琏哥儿是送林大饶千金南下的,到了那边得空去金陵转转,咱们两家是一家人,也不必约束……”
此人是甄家三房的二老爷甄应喜,跟贾赦贾政同辈,对贾琏倒是不端架子,但对贾蔷也就问候了一句后就没理会了。
贾蔷见他没理自己,也不恼,笑呵呵的问候后站在一边看着码头上人流。
等他两聊完了,正要告别时,忽然有人招呼道:“百丈!百丈老弟!”
贾蔷转头一看,大笑着迎上去,来人骑着马,身后跟着七八个骑士,都是穿着飞鱼服的,其中一个还是百户腰牌。
“子鸣兄,半个月不见又长胖了,你家老头能让你出京,这是稀奇事呀!”
听到贾蔷打趣自己,那人跳下马笑哈哈的:“我家老子不让,可经不住我娘狮子吼呀,我可是来我舅舅家,他敢不让连书房都没的睡。”
着嫌弃贾蔷道:“好好的骑马不骑,乘什么船,亏你还武艺高强,出去没得让人笑话。”
贾蔷笑道:“我家姑姑可是弱女子,不像咱们皮实。”
他这完对那几个骑士点头致意,并招呼贾琏道:“二叔来一下,这是锦衣府赵堂官家的公子,赵震赵子鸣。”
赵震赵子鸣,锦衣府堂官赵全独子,本届顺府乡试第一百零三名,因为排名落后,故而跟贾蔷惺惺相惜。
加上这家伙家学渊源,也练过武,更是跟贾蔷玩的来,没几就成了好友。
贾琏一听忙跟甄应喜致歉,过来互相见礼,勋贵子弟一向不跟锦衣府来往,不是看不上人家,而是不敢。
他是听过贾蔷跟赵全的儿子同科,关系还不错,没想到不仅是不错了,这是好友才会这样招呼。
赵震都跟着贾蔷叫他二叔,可见这俩人看对眼了。
“子鸣在这歇息一晚再走吗?”
见礼后贾蔷问道,赵震笑道:“老弟啊,我娘就是沧州人,我走哪里去,赶紧的跟我去见见我外家长辈去。”
“啊!令堂是这的人?我还真不知道,还以为是清河的呢。”
赵震嘿嘿笑道:“不然我爹咋会怕老婆啊,我娘从跟着外祖父练武,那一身八级功夫,我爹不够看。”
两人嘿嘿笑起来,像两个无良的流氓,贾琏嘴角一抽,笑骂道:“你俩可以了,都是举人老爷了还一副顽童样子,赶紧的准备礼物去。”
贾蔷这才笑嘻嘻的叫过柳成:“柳叔,准备一下礼物,第一次登门可别失礼了。”
着对赵震:“我林姑姑在这边,我的去问问她,子鸣兄稍等一下,二叔陪子鸣兄聊聊,别文绉绉的,这家伙跟我一样荤素不忌。”
“滚蛋!别把我跟你比,你丫的十二岁逛青楼,哥哥十五岁时还是个雏,敢多看美女一眼,我娘那巴掌就下来了。”
赵震十八岁,比贾蔷大两岁,别看他嘴巴荤素不忌,其实一点不纨绔,主要是他母亲管的很严。
贾蔷知道这事,哈哈大笑的转身跑了,林黛玉这时已经出来,但还没下船。
他跑回船上把这事一,黛玉为难道:“蔷儿去拜见友人长辈,姑姑就不用去了吧?一来不是我们家世交,二来姑姑是女眷,不适合去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