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有些人会开始抽搐,呼吸从正常的节奏转为急促,同时耳朵首先变冷。身体内的血液转为酸性,喉咙开始痉挛——死神降临。
死亡瞬间:医学意义上的死亡被定义为大脑排出所有氧气。这时,人的瞳孔会变成看上去像玻璃晶体一样的物质。
死亡1分钟:已经凝结在一起的血液开始导致全身的皮肤变色。肌肉处于完全松弛的状态,肠和膀胱开始排空。
死亡3分钟:这个时候开始,脑细胞开始成批的死亡。高等思维的过程——例如考虑怎么才能不死或生前对不起谁——终止。
死后4——5分钟:瞳孔放大并开始失去光泽。眼球已经开始从球体慢慢变平,因为这时身体内已经没有血压了。
死后7——9分钟:脑干死亡。
死后1——4小时:身体肌肉开始僵硬,并使头发竖立,也就是这个原因,人死后看上去头发长长了。
死后4——6小时:尸僵开始扩散。凝结的血液开始使皮肤变黑。
死后6小时:肌肉仍然会痉挛。一些厌氧性的生理反应仍然在继续。
死后8小时:身体已经彻底凉了。最黑色幽默的是,这种情况下,男人会实现一生中最后一次,也是最恐怖的一次的坚挺。
死后36——48小时:尸僵现象开始消失,身体重新变软,柔软到可以去表演柔术杂技。
死后24——72小时:由于身体内存在大量细菌,体内富含蛋白质的各内脏开始腐烂,而胰腺开始消化自身。
死后3——5天:身体上开始出现浮肿,带着血液的泡沫开始从口和鼻子中流淌出来,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死后8——10天:各种因腐烂而产生的气体充斥腹部,舌头从嘴里伸出来了,由于血液开始分解,身体也随之从绿色变成红色。
死后几周:现在是化妆的时候了,指甲和牙齿开始脱落。
死后1个月:开始液化,有人想点杯草莓汁吗?
死后数月:脂肪会转化成绿色的物质,被称之为“尸蜡”。
死后一年:回归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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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人类就在探索生死之间的奥秘,恐惧着死亡。
基督教认为,人死了会上天堂或者下地狱,要么永远幸福,要么永远受苦;佛教认为,人死了会进入六道轮回,一世又一世地活着,直到进入西方极乐世界。被宗教迷惑的人们相信,死亡不过是一种旅行,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人说,要有神,就有了神。”死神道。
清沂觉得这话似曾相识,猛然想起,这是上的一句话。
“我从恐惧中诞生。当人们还害怕着死亡,我就不会消失;一旦所有生命走向毁灭,也就没有人会害怕死亡,这时候我才能死亡。”死神目光悠远:“一切的神明都在争取信仰。国家发动战争,战神便兴高采烈;男女结为夫妇,爱神便笑颜常开。元素神、光明神、灵魂神……他们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比别的神明强大,然后诱使无知者信仰自己。但我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所有人都害怕死亡、逃避死亡。”
清沂喃喃道:“死去就不能……”
“就不能回来了。”死神忽然笑了,尽管笑容只出现了一瞬。他眼里有种骇人的神采,一个字一个字咬得非常清楚:“你在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吃上生日蛋糕,和父母顶嘴,与恋人四目相对,看日出,割伤手指,得悉亲人病重……在你的一生中,你与某人相遇,你与某人重逢,你与某人生离死别。当你的儿女来到世上,你欣喜无比;当你的父母日渐衰老,你担忧万分。在时间流逝中,你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见识过无数精彩,也体会了悲欢离合。你在某一天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有垂垂老矣的时刻,最终离开这个世界。你闭上眼睛,然后陷入永久的黑暗。”
“紧接着,你再也记不得你活着时经历的一切!你忘记生日蛋糕的味道,忘记和父母顶嘴后的感觉,忘记恋人的眼神,忘记日出时云彩的颜色,忘记伤口的疼痛,忘记亲人的容颜……你不再是你!你人生的种种精彩彻底与你分割!死去,就不能回来!”
清沂的眼眶溢出黑色泪花。
死神却还要继续说下去:“对于死亡,你能做些什么?你敢去想象吗?人潜意识中总不会想起‘死亡’,只知道忙其他东西,或许你会说这是‘活在当下’,我却觉得是自我麻醉。死亡后就一无所有,和出生之前一样没有自我意识,就连自己的存在也成了问题。死了之后,你能证明自己存在过吗?就算证明自己是存在过的,可是死后的你又能知道吗?那么你做过的努力还有意义吗?财富、地位和名声,职位、朋友还有家人,都不再记得了,不是吗?死人是不在乎死后的世界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死后会怎么样——他甚至不会知道他曾经活过。这就是讽刺的地方,因为死亡让你一生的努力付诸东流,为什么你还要努力?”
说到这儿,死神化身点点头,似乎对自己发言很满意:“现在,你害怕我了吗?”
清沂木然地点点头,低头道:“我有些不舒服,我……我先走了。”他逃也似地离开死神化身,离开世界树。一旦来到城主府,他便立刻下线,然后摘下头盔。他只觉得积蓄了满腔的咆哮,却一声都吼不出口。极大的痛苦充塞在身体中,让他绝望,叫他低沉。他发现眼角莫名地多了眼泪。
是的,他害怕死亡,打心眼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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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大陆最强盛的国家、毕格鲍沃,在首都的一个高级会所中,一场只为达官贵人和名媛淑女举办的舞会正在进行。乐队演奏着今年亚斯坦特最流行的曲子,旋律优美而欢快,让人心情愉悦;一道道材料昂贵、烹饪方法极端麻烦的菜肴摆在长桌上,每一道菜都能顶得上一个平民家庭的年收入;华美的水晶灯将璀璨光辉洒在一对对男女身上,显得他们好像天堂中的人。只可惜宴会上的水果比去年失色,因为奥尔奎拉灭亡了。
在舞池中央,一个衣着精致、气度不凡的胖老爷正抱着美女跳舞。这胖老爷虽然保养得极好,但眼袋与隐隐发青的脸还是说明他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旁人们屡屡投来目光,倒不是因为这胖老爷,而是因为胖老爷的血精灵舞伴。她的头发是夕阳下的瀑布,她的眼睛是明月,她的脸是象牙,她的笑容是整个世界。血红色罗裙穿在别的女人身上只会显得艳俗,但穿在她身上就是无限的美丽。她一颦一笑都让人疯狂,她是最高不可攀的圣女,她让除她以外的一切女人都变成庸脂俗粉。她轻轻挽住胖老爷的腰,轻声地咬着对方耳朵,这足以让在场的男人认为胖老爷是只猪。
胖老爷自然感觉得到其他人的妒忌与羡慕,但这更滋长了他的虚荣心。众所周知,血精灵青春常驻,美艳绝伦,但也很难搞到手;这个血精灵美女名叫克拉薇索儿,是血精灵中的上等货色,却成了自己的禁脔,这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说起来,克拉薇索儿最大的妙处就是她气质上的两面性,在公众场合她是一位纯洁的圣女,可私底下却是一只喜欢发-浪的小母猫!这不,明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一边摆出高贵的姿态,一边轻声说着让人燥热的话!
“宝贝儿,我们不如去休息吧?”胖老爷擦擦额头上的汗,色迷迷地道。
血精灵美女咯咯直笑,柔若无骨地靠在胖老爷身上。胖老爷咽了一口唾沫,带着对方快步离开舞池,在侍者引领下走向为客人提供的临时休息室。侍者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关门后还很贴心地在门把手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将一道道火辣辣的眼神阻隔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一位珠光宝气的、用化妆品掩饰了年纪的女士走到这间临时休息室门前,很自然地推开门,一步跨进去。
休息室内亮着朦胧的灯,可见一张四角悬挂挂着纱帘的大床。在颜色暧昧的纱帘后,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好听得犹如的声音传来:“是谁?”
“克拉薇索儿小姐,想不到能在这儿见到你。”女士笑吟吟地道,似乎闯进来也一点儿都算不失礼。
血精灵起身,从纱帘后转出,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你是?……”
“呵呵,是鄙人啊。”女士慢慢仆倒在床边,身体中飘出一个没有实体的美男子。他捎带波浪卷的金发向后披散,其中两绺很随意地垂在额头,颇显不羁;他眉毛修长,长睫毛很漂亮,加之还有忧郁的眼神,走到哪里都能迷死人;他身着暗金色碎花衬衫、褐色小马甲,以及一条暗金色长裤,就像是节日时外出的贵族子弟。他从容地行礼:“不知您还记不记得鄙人呢?”
“当然记得!奥斯科尔先生,您也在这儿,真教人想不到呢!~”克拉薇索儿拍拍胸脯,调皮地吐吐舌头:“您进来时真吓死我了!”
奥斯科尔飘到床边,看见脱了大半衣服、如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的胖老爷,又看看衣衫整齐的克拉薇索儿:“在这里说话安全吗?”
“没事,他还得过两个钟头才醒,醒来后只会以为他又一次大逞雄风呢。”
“您的迷幻技巧真是厉害,让人防不胜防!”奥斯科尔由衷赞叹道。
“谁叫我有一棵‘魅魔之树’呢?制作一些拥有迷幻效果的化妆品比种花还简单呢。”克拉薇索儿撇撇嘴,很鄙夷地指着胖老爷濡-湿的裤裆:“您看,又一个早-泄的,真没用。对了,您不是在亚斯坦特协助珀尔斯先生吗?”
“怎么会呢?当珀尔斯先生一进入亚斯坦特境内,鄙人就立刻抽身而退,因为鄙人可没办法应付‘铁蹄骑士团’。”奥斯科尔叹了口气:“鄙人并不是故意抛下同僚,只是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比如与您合作。”
克拉薇索儿双手合什,两眼狂眨:“怎么个合作法?人家很有兴趣呢!~”
“应用你的外交手腕与鄙人的谍报技能,务必在一个星期内将大陆各国的视线聚集在尸骸湿地。鄙人要让白头鹰坐立不安、进退两难。”奥斯科尔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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