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缓缓睁开眼睛，转身，慢慢走到谭成身边：“你跟洪峰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郑东成是个什么情况？他住哪，怎么找到他？”

    “洪峰是做洗钱生意的，他……。郑东成以前也是混……，他住在尖沙咀吴松街……。”

    听完了谭成的讲述，陈永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做人就要识时务。你早这么配合，我们又何必搞到这种程度。你说，鲜血淋淋的，这又是何必呢？大厦的工作人员清洁起来多麻烦，唉！”

    想到清理鲜血的麻烦，陈永仁也是替大楼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

    从陈永仁的话中，谭成似乎听出了一丝希望，连连拼着最后的力气点头，费力说道：“咳、咳，陈sir你说地对，是我太不识抬举了。我保证以后一定配合陈sir你的工作，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抓鸡，我绝不抓狗……”

    “哈哈哈哈，”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面皮一阵抽动的马克：“你和阿豪之前输给这家伙，不冤。你们如果赢了这家伙，那才叫冤。”

    说完，陈永仁弯腰，提起谭成的脖子，缓缓走到天台边缘。

    “陈、陈sir，你、你要做什么？你想知道地，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啊！”意识到陈永仁打算做什么，谭成体内突然涌入一股气力，大声叫道。

    看着陈永仁的背影，听着谭成凄厉的叫声，马克心里一阵发寒。他虽然知道陈永仁不会放过谭成，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打算采用这样的手段。

    混帮派这么多年，马克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这一刻，马克想到了曾经某个前辈对他说的话：“和混帮派的人相比，差佬那才是真地狠。你也不想想，他们如果不狠，怎么镇的住这些帮派分子。所以啊，出来混帮派的，一定要有敬畏心。”

    “谭先生，你知道吗？”提着谭成走到天台边，看着脚下人群稀少的街道，陈永仁淡淡笑道：“我最喜欢东西从高空落下来的那种感觉，特别是落地时，那种‘砰，啪’的声音。唉，真的，太好听了！”

    话音落下，陈永仁抓住谭成身体的手掌，突然松开。

    “啊、啊、啊，不要啊！姓陈的，我做鬼也……”很快地，楼下传来一阵凄厉地惨叫声。

    然后，“砰”地一声传了上来。

    “白痴，你做人我都不怕，做鬼我还会怕？老子以后又不是不做鬼，等我做了鬼，照样整死你。”

    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尘，陈永仁转身，冲身后招了招手。

    等马克走到身边后，陈永仁这才笑着说道：“马克，你知不知道。从阿豪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后，我就非常欣赏你。我不欣赏阿豪，他这个人做事情太瞻前顾后，动不动就喜欢束缚自己。坏人不像坏人，好人不像好人。”

    说到这里，陈永仁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神色逐渐恢复平静的马克：“男儿在世，就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鸟穿越森林。不爽，那就干，大丈夫当如是也。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马克沉默了一会，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以及谭成现在凄惨的下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仁哥，你说地对。”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马克，今晚之后，深水埗区就是你的了。以后，谁还敢瞧不起你小马哥。”指着下方人群开始聚集的街道，陈永仁拍了拍马克的肩膀：“看到没有，站在高处，看港岛的夜景就是不一样。这么看下去，就是一大堆向你飞过来的钞票，是不是很开心。当然了，这里和尖沙咀那些地方比起来，的确是要穷不少。但是，赚到的钱，也足够你花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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