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于风月会所地底下的包厢式房间建造的异常奢华。
虽然不像苏远那样,直接用大量的黄金融了作为金漆粉刷到墙壁上,作为隔绝灵异的安全屋,但是从房间里的装饰上来看,显然也是下了苦功夫,估计开销不菲。
宽敞的房间里,是典型的传统岛国的风格,中间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岛国的美食,有刺身、有海鲜、有寿司、有神户牛肉、天罗妇......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身穿艳丽的女子,穿着岛国传统的服饰,跪坐在旁边侍奉,每一个都长相甜美,容貌俏丽,面带微笑,在一旁侍奉。
而那个面容倨傲的年轻人显然就是这次宴会的中心人物,看得出来,在那个中年男子无形中的各种暗示下,那些容貌俏丽的女子都围绕着年轻人转,显然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公关女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计虽然老套,但是却很有用,至少对这个年轻男子而言就很受用。
够筹交错之间,气氛渐渐热烈。
酒过三巡,人已微醺。
这个时候,那个年轻的驭鬼者搂着一个成熟甜美的女子,对着中年男人大打包票。
“放心吧,你们花重金请我过来,那么大石社长的麻烦我会帮忙搞定的,一切都交给我来。”
能力有多大就不知道了,口气但是不见得小。
“惭愧,鄙人惭愧万分,这次让田野君见笑了,实在是这次没想能够得到田野君的亲自帮助,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所以匆忙之下难免有一些准备不周的地方,还希望田野君能够见谅,这杯酒就当是给田野君赔礼了。”
这个被称为大石的男人举起一个酒盏一饮而尽,言语间恭敬而又奉承。
虚不虚伪且不说,至少听的人很舒服。
“请,这是我们这里非常有名的清酒,相信不会让田野君失望的。”他随后又非常热情道。
身旁那位成熟而又甜美的女子,笑着捧起了桌上的酒盏。
“客气了,大家只是各有所取而已,你们需要我解决的灵异事件,也正好是除灵社里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我也需要一些资源,你们放心吧。”
“有田野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请尝尝这里的刺身,还有神户牛肉。”
就在宾尽主欢的时候,突然间头顶上的那盏吊灯莫名闪烁了起来,周围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一节。
出现异常的只是这个房间,包括外面也是如此,见此情况,那个叫大石的男人立刻放下了酒杯问道。
“怎么回事?外面出什么情况了?裕泰,本尾,你们人呢?死哪去了?”
这个被称作为大石的中年男人一连喊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可诡异的是,原本被安排守在门外的极道组织成员们此刻却一个都没有回应,就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来我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后对着那个神情倨傲的年轻人微微欠身说道:“不好意思,田野君,我先打个电话,看看是什么情况。”
然而话音未落,包厢的大门突然间被人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穿着和服,骨瘦如柴的女人。
这正是从头到尾,一路杀进来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因为持续性动用灵异的能力,她的身形已经彻底的厉鬼化了,生命之火如风中的火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什么人!”
虽然有点吃惊于这个女人突然出现,但毕竟是极道组织的头目之一,这个中年人还是能保持镇定的,二话不说就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和服女人。
然而和服女人对此却视若无睹,依旧摇摇晃晃的迈着僵硬的步子朝着两个男人走去。
见此状况,大石果断开枪了。
不管这女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先打死了再说。
砰!
枪响了,男人的准头不错,正中和服女子的眉心,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和服女人的眉心很明显有一个被子弹打出的枪眼,但是却并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红白之物流出,仅仅只是开始往外渗透着泛黄色泽的尸水,带着一股腐烂的尸臭味。
“驭鬼者!!!”
见此一幕,中年人的脸色脸色大变,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因为他的身长同样也有一位驭鬼者坐镇。
“麻烦你了,田野君,这女人看上去来着不善,看样子这次得要让您出手了。”
“小事一桩。”
即便是看到了和服女人中枪后并没有死去的那一幕,这个被叫做是田野的年轻人脸上的倨傲神色依旧是没有改变。
只不过是神情稍微凝重了一些。
“这位女士,鄙人是除灵社高级干部田野,不知你来此所谓何事?”
然而女人并不答话,对于这个叫田野的驭鬼者所说的话语不闻不问,仿佛根本就没听见。
对此,这个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可恶的女人,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当田野准备动用能力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的时候,突然间女人停下了脚步,木然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的时间到了……”
“什么?”
田野不明所以,但是突兀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好似有危险逼近。
“一起死吧……”
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女人的身形倏然间崩溃了,与之同时,这个房间里的光线突然熄灭了,似乎电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
嗯?
这种骤然的变化让在座的人眼皮直跳,感觉到了不对劲。
包括那个叫田野的驭鬼者,立刻就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妙。
“嘀嗒!嘀嗒!嘀嗒!”
一声声滴水声回荡在骤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
忽然间,那个叫大石的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却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体正在不停融化,就像是蜡像一样,一滴滴混浊的泛黄尸水正不断落下。
此刻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的潮湿阴冷起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犹如置身于一个密闭的容器之中,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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