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门外的地上,直愣愣的摆着一只死掉的大白猫。
猫肚子已经被人破开一大截,流了满地的血,看上去十分恶心。
我愣了一下,赶紧拿手电筒仔细照了照。
但是这一照,我就惊奇的发现,这只大白猫竟然是之前夜里,蹲在三哥棺材上敲碗的那只!
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些蒙圈,慌忙拿手电筒走到院子外面,朝四处乱照,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五点钟。
外面啥也没有,连院门也没发现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我站原地杵了下,感觉事情越来越诡异。
之前贾先生说,敲门的是大白猫,而现在这大白猫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我家大门边。
那刚刚敲我门的人又会是谁呢?
很明显,大白猫就是被这个人给弄死的,他故意把猫的尸体扔到我家大门边,肯定是打算给我看。
也就是说,猫尸体上有文章!
想完,我匆忙回到大白猫尸体旁,又看了一会,但还是没瞧出有啥特别的地方。
按理说,那个人应该是要借此告诉我点啥才对!
要么是警告,要么就是某种预言?
我缓了缓,随后找来一根棍子,将猫的尸体翻开。
这大白猫很沉,并不像普通的家猫。
翻开猫的尸体,地上全是血,带着一股子的腥臭,看样子好像没有死太久。
我强忍着刺鼻的腥臭味儿,把猫尸体整个翻了个面,但还是没瞧出有啥名堂。
正打算把这东西扔出去时,突然就见刚刚被我翻过的猫肚子里,陡然间滚出来一个东西。
我连忙用棍子,把那东西刨过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
里面好像还装着一张纸,我犹豫了一下,直接就回屋拿来个锤子,砸开了玻璃瓶。
里面的确是一张纸,折叠卷曲,被人硬塞进了瓶里。
我没多想,直接三下五除二就把纸给打开了。
但是打开之后,我瞬间又陷入了疑惑。
纸上面,歪歪曲曲的写着几个字:‘李茂春’、‘邪咒’!
看到这几个字,我一下就给僵住了,半天才呼出一口气。
李茂春这可是老村长的名字,旁边加个‘邪咒’是啥意思?
不过,我只思索了一会儿,就完全明白了过来。
这肯定是王瞎子叫他孙女搞出来的把戏!
王瞎子这人最喜欢装神弄鬼,只有他才会搞出这么一套,猫肚子里藏字的把戏!
瞎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借此来告诉我,老村长同邪咒有关。
可我岂会相信他王瞎子的鬼话?
火气一上来,我干脆直接就将猫尸体给扔进了粪坑里。
回床上躺下后,我忍不住暗骂了王瞎子几句,这个杀千刀的,也不晓得到底想图个啥?
没过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就听到老村长在外面大声的唤我。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过了,我连忙爬起来,到堂屋把门打开。
“他就是陆青峰的儿子,陆缘。”
老村长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我正想问老村长找我有啥事?
一旁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介绍起来:“你是小陆吧,是这样的,我是市考古队的陈牧,这是我的工作证。”
中年男人介绍完,随即从兜里摸出一个方形的小本子。
我只略微看了一眼,就问他,到底找我有啥事?
不可能你们考古队,发现我家地里有古墓吧?
老村长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随即脸色有些难看的对我说:“缘娃,事情说之前,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接着就听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陆青峰在两天前失踪,可能已经死了!”
中年男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顿时就傻了!
这怎么可能?
“小陆,你节哀顺变!”中年男人见我发愣,随即安慰了一句。
老村长心情沉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只在边上一个劲的叹气。
“他怎么失踪的?”缓了好久,我才直愣愣的盯着中年男人,急切的问道。
“你先不要激动,事情是这样的,先前我们考古队受邀前往洛江镇的一个遗迹,我当时请你父亲同行,唉,想不到却因此害了他!”
中年男人语气十分沉重,“你父亲连同考古队三人,一起莫名失踪,后来我们只在附近发了其中一个人的尸体,因此推断,你父亲可能也遭遇了不测!”
中年男人的话我信,因为我爸在半年前就被考古队的人请去帮忙了。
我爸这人是个看风水的,师承一位风水高人,对于风水之事很有见地,常年同几个考古队有往来,平时很少在家。
中年男人愣了一会,又从兜里摸出一个胀鼓鼓的信封,递给我:“小陆,你节哀顺变,这是我们考古队的一点心意!”
说完中年男人就转身走了。
我紧紧抓着信封,脑子里一片凌乱。
我没想到老村长突然带人找到我,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那种失去亲人的感受,根本无法形容!
我跟个傻子一样,在原地站了好久。
可这时候不知道为啥,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就想起,王瞎子那天晚上到我家来说过的一句话。
王瞎子说,他是来替我爸收尸的!
之前中年男人说,我爸是在两天前出的事,而王瞎子到我家来的那天,正好就是两天前!
事情很诡异的居然又同王瞎子扯上了关系,我几乎头都快要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多诡异巧合的事?
还是王瞎子这人,真的同那邪门的“白棺拉人”有莫大的关联,嘴里真能点人生死?!
“冤孽啊,冤孽……是诅咒,是那个诅咒……陆老哥,你要在天有灵的话,就赶快显显灵,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我正想的入神,这时就见老村长突然如同发疯了一般,对着我爷爷的灵位牌就一头跪了下来。
“缘娃子,你快走!”老村长扭曲着脸,在地上跪了一会儿,突然又猛地站起来,扯着我的手:“走,离开村子,有多远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不关你的事!”
我脑袋里乱极了,莫名其妙的看着老村长,“你老,这是咋了?”
老村长脸上一片死灰,拉起我直往外面走,“啥都不要了,带上信封里的钱,不要再回来!她不会放过你……”
可他才把我拉到大门边上,嘴里突然又是一阵嘀咕:“不,不,不行,走不掉了,走多远也没用,你父亲陆青峰也死了,逃再远也要死啊……”
“老村长,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估摸着不对劲,当即就想去请贾先生过来瞧瞧。
“不要走,缘娃,你先把门关上!”
老村长一把拉住我,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