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鹏离开后,陈牧羽对着虚空中一招手。
几条黑色的丝线从虚空中出现,仿佛有着生命一样,飞到陈牧羽的右手之上,在指间缠绕盘旋。
一共五缕,透明的淡黑色,凉悠悠的,散发着森森的寒气。
正是上午的时候,从肖天桂的身上收来的5缕阴气。
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邪乎,也就是精神力的衍生品,都说人体最重要的三样东西是精气神,任何生命体,在往生之后,精神力就会随之释放,消散。
有一些精神能量强大的,或许会游离一段时间,期间就会衍生出这样子中能量,阴气。
这东西是精神力的副产物,对一般的生命体是会有伤害的,就这么一缕,系统的回收价格就达到了1万财富值。
也不知道这样子缕阴气,威力会有多大,陈牧羽也没敢把它们用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脑子还没有达到被驴踢的程度。
既然是能量,那肯定就有利用的方法,陈牧羽准备找时间研究研究,这几缕阴气他便没有着急着回收变现,毕竟,他现在手里的财富值还有几百万,不缺这么几个子。
……
——
青山市,西郊,木耳镇。
木耳镇距离市区有50多公里,也是临着青龙江,处在青山市区的上游。
镇上大部分都还保留着古老的木式建筑,最近这几年,官方有意将木耳镇打造成为一个古镇旅游区,不过,都只是听说而已,兴许只是捕风捉影罢了。
木耳镇前靠着青龙江,后靠着黄瓜山,也没有黄土镇那样的灰尘满天,真可以说是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镇上就几条街,居民们的生活也很闲适,是个很适合养老的地方。
木耳镇每逢农历双数开市,附近几个乡的村民都会来这里赶集,今天恰好是单日子,也就是当地人说的寒天。
寒天不是赶集日,街上大部分店铺都关着,街道上也很少人。
木耳镇东,白木耳街。
街上有几座老宅,街口的茶铺门口坐着几个老太婆,低声的也不知道在讲着哪一家的八卦。
街尾的老葛家,这段时间可是老鼻子的热闹了,几乎每天都有豪车出入,名流拜访。
前段时间葛老头生了场重病,好像是挺严重的,到现在都不见好,听说恐怕也就在这两天了。
还是葛家的女儿有本事,在外面挣了大钱,就是这么有排面,这些天,都不知道多少名医上门了。
昨天晚上好像还跳了大神,叮叮咚咚跳了一夜,不过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效果,今天早上还是听到葛家那女儿在哭。
哭得老伤心了!
今天一大早,又来了好多车子,把街尾都给堵住了,自然而然,成了街坊邻居的谈资。
……
却说葛家老宅。
两进两出的院落,内院的一个房间外,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坐在花坛边上,嘤嘤的抽泣,哭的梨花带雨。
旁边一位大妈正在安慰。
院子中间站着几个人,两老一少,外加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休闲装,胖胖的,略微有些谢顶,看上去很是富态。
两老一少都把这个中年男子围在中间,很显然,这个中年男人很有一些地位。
这人就是王德发,省城王家四兄弟的老三,别看他穿得很随便,人家可是搞珠宝连锁的,身家随随便便上百亿。
“小王,你也别太担心,钱老爷子在我们老家的大师界可是很有一些名望的,我这次专门了趟老家窝山县,重金把他请来,以他的本事,肯定能救老葛……”
说话的是其中一名个子稍微矮小一些,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老头,这老头说话,俨然已长辈自居,不过态度还是略微带着几分尊敬的。
老头名叫朱大广,青山本地人,是葛家老爷子的大舅子,这老头命好,这几年靠着和王德发的这层关系,开了家瓷砖厂,瓷砖根本不愁销路,要知道王家老二就是专门搞房地产的。
虽然六十岁才转运,但这几年朱大广也算是赚得盆满钵满,身家少说也有好几个亿了,王德发对他来说,那可是财神爷,这次发生这样的事,他当然是要忙前忙后的表现一番,也好和王家的关系绑得更加的紧密一些。
王德发听了这话,心里却是在吐槽,又不是我亲爹,我特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要不是婆娘还怀着孩子,他怕出个闪失,早特么回省城去了。
心里虽然吐槽,但表面上还是得做足样子,王德发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没有理会朱大广,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旁边另外一位老者。
这老者一身长衫,怕是得有七十多了,但满头的黑发,不带一丝杂色,看上去精气神却是十足,站在那儿笔笔直直的,颇有风度。
“肖老师,真是对不起得很,大老远让你跑一趟,还让你在这儿等。”王德发颇有几分歉意。
老者便是肖永珍,肖天桂的爷爷,这人可不得了,在杏林之中有个绰号,名叫肖三针,祖传针灸之术非常有名,据说是专治疑难杂症,只要让他扎上三次针,没有治不好的……
王德发在省城的时候,就经常找肖永珍给他针灸,也正因此,才能让他在年近六十的年龄,还能保持男子雄风,把他那二十出头的小娇妻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对于肖永珍的本事,王德发是非常信任的,这次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把肖永珍给请来,心想肖永珍出手,兴许能把自己这老丈人的怪病给治了。
至于朱大广找的那个人,王德发是并没有报什么希望的,说什么知名大师,王德发是压根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刚刚见那家伙居然还带了把桃木剑进去,一看就是野路子,不过,王德发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管他是不是野路子,既然来了,该试就试。
肖家爷孙来得迟,所以也就只能暂时先等等再说。
那人也是怪,看病还得关上门,不准让任何人进去,指不定在里面干什么呢。
“王老板言重了。”
肖永珍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那房间门口,行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只要能把人救了,是谁救的并无所谓。
“王叔叔,我还有一个朋友要过来,我们等会儿正好!”
肖天桂也连忙笑了笑,往大门口的方向瞧了瞧,这个陈牧羽,说好要来的,不会把我给水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