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洁队的队长办公室里。
刘大虎看着挑三拣四的秦淮茹,想起以前的往事,肠子差点悔青了。
而此时秦淮茹也感觉到刘大虎的脸色有些不对,还以为刘大虎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撩了撩秀发,脸瞬间羞红起来。
双眼如秋水般清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刘大虎。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形成一个俏皮的弧度,冲着刘大虎娇嗔道:“刘队长,咱们可是老朋友了,你难道不想照顾我吗?”
秦淮茹轻轻地摇晃着身体,仿佛在用身体的语言诉着内心的渴望。
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和娇柔,让人心醉神迷。
要不是刘大虎清楚她的底细,此时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给予她最温暖的安慰。
只不过,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栽倒在同一条阴沟里。
而刘大虎能成为清洁队的队长,不仅仅是有熟饶照顾,在这个年月,别人可以将你领进门,但是要想取得超越别饶成就,自身必须得拥有超强的实力。
刘大虎瞬间清醒过来,冷冷的看着秦淮茹道:“秦淮茹,咱们清洁队最近任务比较繁重,但是清洁队里的工人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现在正好有一个紧急的任务,需要有人能挑起重担来。
我看你就挺合适的。”
“紧急任务?”秦淮茹闻言脸色大变,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哪里能执行得了那种任务!我只是个女同志。”
“哎呀,女同志正好,那里正好是女厕所,男同志还不行呢!”刘大虎着,从柜子上取出一个本子,翻开几页来,淡淡的道:“草帽胡同的刘大妈原来是南铜锣巷拐角处大公厕的清洁员,前突然生病住院了,南铜锣巷大公厕急需有人顶上,我看你正合适。”
此话一出,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
这年月大家伙的屋内都没有茅坑,都需要到外面的大公厕里方便。
而且南铜锣巷的住户很多,大公厕却只有三个,每早晨都有上千住户拥挤着冲向大公厕。
可以想象得到,大公厕里面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
秦淮茹以前在工厂上班的时候,早晨宁愿憋着,也不愿意到大公厕去。
现在竟然让她去那里打扫卫生,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秦淮茹只要是想想,胃中就一阵翻江倒海。
“刘队长,我觉得自个并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还希望你能另请高明。”秦淮茹捂住嘴巴,连忙拒绝。
“砰!”刘大队猛地一拍桌子,瞪大眼道:“秦淮茹,你以为这里是饭店,你是到饭店吃饭的顾客吗?想吃什么菜就点什么菜?你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来到我们清洁队是接受劳动教育的。
怎么着,还没有开始劳动,就挑三拣四,你是不是对街道办的决定有什么看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街道办王主任,让她把你带回去。”
“别,千万不要!”秦淮茹脸色大变,她很清楚一旦被街道办王主任知道这些事情,不定会借机将她送进去。
“那就好!”刘大队冷哼一声,“你现在马上去老马那里领取工具,然后去大公厕清扫卫生。”
秦淮茹没有办法,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
要南铜锣巷有哪个地方最繁华,那肯定是大公厕莫属了。
人有三急,四合院里的住户每得跑好多趟大公厕。
这不,三大妈吃坏了肚子,一上午就跑了三趟茅厕,等到中午的时候,肚子又开始咕咕咕叫了起来。
“老阎,不行了,赶紧给我拿几张废纸。”三大妈捂着肚子站起身。
阎埠贵皱皱眉头:“老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哪有人一上午去三四次茅房的。”
“诶,看你这话的,要不是你把学校里过期的饭菜带回来,我能拉肚子吗?”
提起这件事,三大妈就一肚子火。
阎埠贵所在的红星学前几为了庆祝校庆,学校本应该请老师们到饭馆里搓一顿的。
但是那个校长也是个抠门,竟然让后勤买了一些菜和肉,请了一个厨子,在学校里摆了几桌。
也许是大厨的手艺比较差,也许是老师们都不好意思敞开肚皮吃,饭菜竟然没有吃完。
按理剩下的饭菜应该分给老师们,让老师们带回家,但是抠门的校长却表示这些饭菜都是花公款买的,不能私下分掉。
校长找人将饭菜摆在教室里,本来想卖给孩子们,但是这年月大家伙日子过得都很苦,谁舍得让孩子在学校花钱吃饭。
等了几,见饭菜实在是卖不掉,校长只能把饭菜分掉。
可是那个时候,饭菜已经凉了,那些老师们都不愿意收,这下子可便宜了阎埠贵。
阎埠贵借了几个饭盒,将饭菜全都装回来了。
三大妈闻到饭菜有一股怪味,表示这玩意吃了肯定会肚子疼。
阎埠贵却从科学角度解释了肚子疼的原理,那是因为饭菜里的细菌进到了肚子里而导致的。
只要将饭菜加热,多煮一阵子,将细菌全部杀死,肯定就没有问题了。
三大妈执拗不过阎埠贵,只能找来柴火,架起铁锅,将那些饭菜从头到尾炖了一遍。
只不过饭菜实在是太多了,而阎解成和黄艳玲,还有阎解放他们几个,嫌弃饭菜里有股子酸臭味道。
没有办法,三大妈和阎埠贵只能两个人解决这些饭菜。
只是....饭菜实在是太多了。
两人足足吃了三,才算是吃完。
三大妈的肚子也被吃坏了。
阎埠贵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犯零错误,只能咬着牙,撕掉了一页纸递给三大妈。
“老婆子,这是最后一次了,等下次你就自己找砖头瓦块解决。”
三大妈接过那张纸,步履踉跄的往外走,同时她心中也充满了郁闷。
想当年,三大妈跟阎埠贵结婚的时候,就知道阎埠贵是个抠门。
那个年月条件艰苦,但是一般人家上门提亲,总要准备一些好东西,像油条,猪肉之类的。
以表示对女方家里的尊重,同时也可以展示自己的实力。
但是。
阎埠贵偏不。
他第一次到三大妈家,拎了一个很大的袋子,当时三大妈的父母见到之后,感到很高兴。
心想这伙子家里可真是够富裕的,以后女儿嫁过去之后,肯定不会受穷。
事实上,阎家的家底确实不错,在解放前是开当铺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兵荒马乱,当铺被乱兵焚烧了,所以才家道中落。
这些从阎埠贵曾经读过初中就能从中看出端倪,要知道在那个年月,一般人家压根就没有钱上私塾,更不可能考虑初郑
阎埠贵家底要是差的话,更是不可能初中毕业。
当了,这是另外一件事了,暂且不提。
三大妈的父母拿出了家里唯一的一块腊肉,给阎埠贵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好吃好喝的招待了阎埠贵。
等阎埠贵吃饱喝足离开后,一家人满怀期待打开了麻袋,脸色却齐齐发生了变化。
麻袋里面竟然是一堆废纸....当然了,阎埠贵是个文化人,肯定不能用废纸来忽悠老丈人和丈母娘。
在废纸的下方,还有一根油条。
看着那根孤零零的油条,三大妈的老爹当时就发火了,想让女儿跟阎埠贵分手,并且当时就要去找媒人清楚,推掉这门婚事。
但是三大妈却觉得,阎埠贵这么俭省,是个过日子的人。所以便冒着跟家人闹僵的风险,坚持嫁给了阎埠贵。
嫁过来之后,三大妈才发现自己上当了。阎埠贵哪里是俭省啊,分明就是铁公鸡。
“唉,都怪自己当年瞎了眼!”
三大妈拿着那张废纸,捂着肚子跑到了大公厕里。
刚进到公厕,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道:“秦淮茹,你也来上厕所啊。”
这话看上去很无聊的,但是在那年月的老京城里,却是人们相互打招呼的话语。
就跟‘您吃了吗’一个性质,只不过考虑到在茅房里问‘您吃了吗’容易引起误解,所以采用这句话代替。
秦淮茹显得很慌张,抬起头道:“是,是啊....”
三大妈蹲下之后,解决了肚子疼的问题,才意识到不对劲。
“秦淮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诶诶诶,你手里怎么还拿着一个粪瓢?”
“啊....”秦淮茹只觉得脸皮发烧。
她在四合院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现在竟然沦落到打扫厕所的境地,要是被人知道了,该有多丢人啊!
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很快就想到了借口:“哎呀,三大妈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热心,以前在咱们四合院里的时候,就喜欢帮助别人。这不,今我来到这大厕所里,看到这里面太脏了,而那些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不知道到哪里偷懒去了。
所以我就拿着他们的工具,准备帮忙打扫....我,我这是热心助人。”
“是吗?”三大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秦淮茹喜欢帮助别人?难道她认识的那个秦淮茹是假的?
“是啊,是啊,你不用感谢我了,这是我自愿的....”秦淮茹尴尬的笑笑。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清洁工制服的大妈拎着本子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大厕所依然一片脏乱,先是在本子上记上不合格的字样,然后抬起头瞪着秦淮茹道:“秦淮茹,街道办罚你扫厕所,是让你在劳动中接受教育的,不是让你躲在这里偷懒的,你今的表现可不合格啊,我提醒你一句,要是五次不合格的话,咱们清洁队就会把你的情况汇报到街道办。”
闻言,秦淮茹再也顾不得跟三大妈胡乱掰扯了,连忙道:“王组长,王组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打扫卫生的....”
王组长见多了秦淮茹这种人,压根就没有理会她,转身出去了。
三大妈看得目瞪口呆:‘秦淮茹,原来你是被街道办罚扫厕所的啊!’
秦淮茹脸皮顿时热乎乎起来。
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些让她感到羞愧的目光。但她知道,她无处可逃。她只能站在那里,独自承受那份痛苦。
好在三大妈并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解决了肚子问题之后,就站起身离开了。
秦淮茹松了口气,忙活了一阵子后,走出大厕所,站在路边喘口气。
这时候,她看到丁秋楠骑着自行车从远处驶来,那身质地精良的中山装,那辆漂亮的电动自行车,足以让丁秋楠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一般。
秦淮茹下意识的躲在大树后面,看到丁秋楠好像没有觉察到她,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拳头重重的砸在大树上,心中懊悔不已。
当初她要是在秦家沟多坚持两年,现在肯定不用扫厕所了。
丁秋楠身上的中山装是她的,丁秋楠骑的自行车也是她的,丁秋楠的一切都是她的。
悔之晚矣啊!
....
另外一边。
丁秋楠回到家之后,看到李东来还坐在书桌前看资料,而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已经空了。
她拎起暖水瓶给李东来倒了一杯茶,笑着道:“今看了一的书?”
“是啊。研究所的项目已经结束了,我得再寻找一点灵感,想出一个好项目。”李东来笑道。
两人闲扯两句,丁秋楠突然道:“对了,今我看得秦淮茹了,她一手拿着扫走,一手拎着水桶,好像是在打扫那边的大厕所,是你安排的”
“秦淮茹扫厕所?“李东来摇摇头:“那边归街道办管,可能是她又犯什么事儿了吧。”
对于秦淮茹惹事,李东来并不感觉到奇怪。
丁秋楠也没有放在心上,站起身准备去做饭。
李东来这才想起来,还得去陈记裁缝铺里取丁秋楠的外套。
“秋楠,你先做饭,我去去就回。”
“快点啊,我今要做你最喜欢吃的葱花炒蛋。”厨房内传来丁秋楠的声音。
“知道了。”
回应了一句,李东来骑上电动自行车离开四合院,开到了位于大前门街道办附近的陈记裁缝铺。
此时马上就要下班了,李东来停好电动自行车,就急匆匆的冲了进去。
陈雪茹并不在店铺里,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年轻人坐在柜台后面,看样子应该是裁缝铺的公方经理。
“同志,我取衣服。”李东来取出收据递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