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匕首狠狠地捅向了马继富。
一刀两刀,胡乱的捅着,不知捅了多少刀?感觉到被掐着的脖子一松,气息通畅了不少。
她大口地喘着气,惊恐地站了起来,开始恢复理智,才发现,地上的马继富已经没了气息,血也喷得她一身。
她开始后怕起来,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郑八斤一直看着,没有说话,就如看的是一场表演,而不是真正的实战。
他的心里也有些惊讶,这个女人出手还真是狠,不过,这都是求生的本能决定了她的力量。
“我杀了他?”阿火看着郑八斤,喃喃说道。
“你杀了他!”郑八斤肯定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不,是你杀了他的!”阿火大叫了起来。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误伤了自己,但是,没事,最后你补了这么刀,他才死的。”郑八斤说着,心里乐开了花。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杀了人,还有个背锅的。虽然这样对这个女人不公平,但是,确实是她杀的。
“现在怎么办?”阿火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郑八斤说道,“反正是你动手先杀了他,然后……你这混蛋,你陷害我,为什么要把我抓到他的身上?”
“哈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对,是我抓了你,但是,说明不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你的指纹,刀上也有,你得坐牢,甚至被枪毙。”郑八斤笑着,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不过,你放心,到时一枪就结束了痛苦。”
“你,你无耻!”阿火骂了起来,突然冲了过去,要和郑八斤拼命。
郑八斤怎么可能让她抓中,突然一闪身,跳到一边。阿火扑了个空,收不住势子,扑了个饿狗抢食,满嘴泥。
阿火摔得不轻,狠狠地看着郑八斤喘气。
但是,看不清郑八斤的脸,不然,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甚至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样子,指不定会被气死。
郑八斤看了看死透了的马继富,说道:“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如果这事儿捅上去,你妥妥的死刑。”
“为何?就不能说是他杀我,我只是反抗的时候误杀了他?”阿火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不想成为冤大头,更不想死。
她还年轻,还要挣钱,将来过几年好日子,还没有活够。
“因为,你杀了无数刀,手段极其残忍。像你这样的人物,对社会危害极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郑八斤淡淡地说道。
“不,不可能,明明是他捏住我的脖子在前,我差点就被捏死。”阿火大叫着,提出抗议。
“这只是一面之辞,到时,警官可不管这些,而是会说,就算是他捏住你的脖子,你捅了他一刀之后,失去了对你的威胁,你就不该再捅第二刀,但是,你并没有停止,而是一连捅得无数刀。”郑八斤淡定地说道,“而且,你手里的刀是从何而来?能说是从他的身上取下来的吗?就算是你,也未必会相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那怎么办?我不想死。”阿火听得心惊,好像他说的有理,就算到时自己说刀是从马继富身上取下来的,第一刀是郑八斤所捅。他不承认,刀上也没有他的指纹,依然没有人会相信自己。
明知道这完全就是郑八斤设的局,到时也无力为自己辩驳。尽管她现在恨死了郑八斤,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要你配合。”郑八斤心中暗喜,“如果你不听我的,现在我就可以去报警,让警方来处理。”
“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阿火银牙一咬,答应了下来,就如垂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很好,你现在已经没得选择,只能听我的。”郑八斤点了点头,指挥着她,先把尸体处理。
而处理尸体是个问题,不能埋了,再深的坑总有一天会重见天日。
丢河里更不踏实,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而这时,郑八斤让她拖进玉米地,在这里等着,不许走开。
阿火害怕极了,也不管郑八斤是不是会骗她,也没得选择,只能拉起马继富的腿往玉米地里拖着。
郑八斤看着,叹了一口气,知道她终究是个女人,再发狠也是力量有限,伸出一只手,抓住马继富的衣服,一齐用力,拖进了玉米地。
现在,还剩地上的血迹,郑八斤让她自己动手,把所有沾上血的泥土收集在一起。
看着她仔细地捧了起来,郑八斤很是满意,说你等着,千万不能离开这里。
阿火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相信郑八斤。
但愿他能守信,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郑八斤骑着三轮车离开,先还回到了麻将馆门前,车主竟然没有离开,一直守在这里。
郑八斤还了车,却没有还手套,连帽子也黑了,直奔唐正文的住处而去
唐正文正在睡觉,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惊醒过来,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是谁。
听到是郑八斤的声音,他忙着起床。郑八斤让他把车架起,自己拉出去有点事儿。
唐正文迟疑了一下,选择了不过问,按照他说的去做,找了一套烂衣服和一个塑料口袋和一双手套给郑八斤。
这时,郑八斤提了两只空潲水桶放在车上。好在,唐正文住的地方很偏,又是半夜三更,两人的动作很小,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确认不会让人看见,郑八斤拉着马车出发。
回到事发的玉米地,却不见了阿火的踪影,郑八斤轻轻叫了一声。
玉米地里传来阿火惊喜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你跑了,吓死我了。”
郑八斤松了一口气,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走就走,说好一定会帮你,就不会失言。”
郑八斤说完,让阿火帮着把尸体装进桶里,地上沾血的泥土也让阿火捧进了口袋。
一路出来,拖过尸体的地方,郑八斤都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关于马继富的细胞,才放下心来。
阿火捧得手都出了血,见郑八斤这样小心,心里稍安了一些。
郑八斤还不放心,指着玉米地背后一条河,说道:“下去把身上的血洗干净,换上这一件烂衣服,基本上就算是你和此事无关了。”
说着,郑八斤拉开口袋,让她把身上沾着血迹的衣服丢进去。
阿火迟疑了一下,郑入斤火起:“谁没见过你身上那二两肉?赶紧点,不然,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