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趴在桌子上认真画画,这段时间,为了修养心性,她已经由静室修养改为画画,先是学吴道子、杨廷光、陈闳等这些大画家的画,还算稍有心得。
绿翘推门走进来轻声道:“阿姐,外面来了贵客,你去接见一下吧。”
听出绿翘语气里的不同,鱼玄机放下手中笔问道:“怎么了?来了有何不同吗?”
“左名场的父母来了。”绿翘道。
“让他们去接待室吧,我稍后就来。”鱼玄机拿起桌上的画作看了看,然后卷起来,随手丢进桌下的一堆画作中去,整了整身上的道袍,便走了出去。
绿翘站在接待室门口,鱼玄机走进接待室,绿翘连忙紧跟在她身侧。
室内的两人一见鱼玄机进来,齐齐站起身来,左名场的母亲左夫人等鱼玄机走过来,扬起手掌就要打她,被绿翘一把扼住了手腕。
“左夫人,这里是咸宜观,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绿翘沉声道。
左夫人怒目看着鱼玄机,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鱼贤令,你好狠的心肠,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鱼玄机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袍,一扬头道:“左夫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自认为我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何以你们一个个来登门问罪?”
“你……你还说你没干过,我问你,我活蹦乱跳的孙子,为什么你一到长安来他就失踪了?没几天就变成了,变成了……”
“变成了什么?”绿翘瞪着左夫人问道。
“变成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左夫人怒问道,她说不起死尸这两个字来。而且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几个月前还笑模笑样的孙子就这样没了。
绿翘质问道:“既然你们连变成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上来问我阿姐的罪呢?”
左淮安沉声道:“鱼贤令,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杀我那宝贝孙子?”
鱼玄机郑重回道:“那我就郑重声明,我既没有杀过人,也没有雇佣别人杀过人,至于你孙子是死是活,你们也只是听人说,你们有看到他的尸体吗?如果没有,何必如此苦苦地诅咒自己的子孙后代?”
左淮安道:“既如此,那就告辞了,我们夫妻两个冒昧打扰了。”
鱼玄机点了点头。
左淮安拉左夫人走,左夫人嚷道:“她说没杀人就没杀人吗?那亲家母说的那具男童尸体是谁?”
左淮安道:“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左淮安拉着夫人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鱼玄机一眼,鱼玄机只是朝他们嘲讽地一笑。
绿翘追在左淮安夫妻后面道:“左夫人,你更应该问的是,为什么刘玲珑一口咬定是我家阿姐害了她儿子,她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比如说两三年前,杨晋才谋杀案,当时在扬州可是闹得轰轰烈烈,你说你那贤惠的儿媳妇有没有参与其中呢?你要是把这个参详出来,说不定你家孙子就自动出现在你面前了。”
“你们把我孙儿藏起来了?”左夫人叫道。
鱼玄机没有理她,出门后往自己房间走去。
左夫人挣脱左淮安的手,跑到鱼玄机身前,张开看拦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把我孙儿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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