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想着,李近仁对她那么好,那么包容,到京城长安后,外面都把她传成那样了,李近仁竟然从来没说过她,这样的男人到哪里找去?
相比于李近仁的包容大度,自己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李近仁确实碰过其他女人,还结出了果实,但他是被人陷害的,她自己不也被害得差点丢了命么?只是敌人针对他们采用了不同的方式,之所以对李近仁用的是下三滥的方法,还不是针对她?
这样一想,鱼玄机释怀了,她准备织一个香囊送给李近仁,表明自己的心迹,从此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五色丝绦的香囊,鱼玄机跟娘学做过。那时给黄巢送过一个,但是针脚蜈蚣一样歪歪扭扭,不能细看。
这次,鱼玄机决定跟观里的姐妹学做针线,起码手工好一点之后再谈做香囊的问题。
这里针线活做得最好的当数玄妙了,鱼玄机于是正儿八经地坐在玄妙身边,玄妙缝帽子,她就在一块小布上练习走针。
鱼玄机大概天生手笨,做手工总是差点意思。玄妙和其他女道看着她缝的小布块,笑得合不拢嘴。
绿翘道:“阿姐,干脆我来缝,到时你把香料塞进去得了,好呆你也算动了手。”
鱼玄机道:“那怎么行,做事怎么能这么不实成?放心,练他十天半个月,我就不信做不好一个香囊。”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鱼玄机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文来,众人对她都表示无奈。
“阿姐,吟诗作对,画图作画你厉害,做针线活确实不是你的长项。”
鱼玄机笑道:“谁说的,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左名场走进工房来时,鱼玄机正专心做她的香囊。
“这么专心,在做什么手工?”左名场问她。
“做一个香囊,送给明德君,等他回来再送给他。”
左名场便搬了条小杌子坐在鱼玄机身边。鱼玄机问他:“今天的事情又做完了?”
“安排给我的是一个闲职,我一天到晚没多少事情可干。”
鱼玄机让绿翘又给拿了一块布来,嘴里道:“我得给你老丈人提个建议,让你忙起来,这样,你脑海里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左名场笑,“他现在那么忙,哪有时间来管我们?”
大家正在工房里忙活,陈韪骑马过来了,传韦保衡的话说:“小郎让我告诉你,他考中进士了,现在正去皇宫,到皇帝面前取三甲,有望得中状元。”
鱼玄机替韦保衡高兴,“这么年轻就得中进士,厉害!估计这一去殿上,又是个状元郎。”
韦氏家族势力雄厚,只要竞争对手不是特别强劲,皇帝不看僧面看佛面,状元郎没得跑了。
陈韪嘿嘿道:“我走的时候小郎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殿中三甲的排序基本上比拼的就是背后的势力了。那我走了,小郎从皇宫里出来,我还得在他身边。”
陈韪告辞走了,鱼玄机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笑靥如花的绿翘,用丝线打了一下她的眼睛,道:“魂儿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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