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才一转眼工夫,时间就来到了3月初。艾伦满10岁了,同时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整整2年了。
这一天,艾伦正和艾萨克商量着“弹性铁丝”的布位,小埃米突然急匆匆跑了过来。
“艾伦!艾伦!”小埃米气喘吁吁地喊道,“行会里出事了,弗恩爷爷让你回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艾伦放下手中的图纸看着小埃米。
“是本森,是本森他出事了。”小埃米解释道,“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还没等艾伦答应,小埃米就拉着一脸茫然的艾伦向学院后门跑去。
出了后门,小埃米拉着艾伦向行会跑去,直接来到了行会二楼,进入了老博比的房间。
此时,老博比的房间内已经站了不少人,老弗恩、老博比、老鲍伯,还有一脸忐忑的老杰瑞夫妇和一个约莫40多岁的中年男人。
除了站着的几人,房屋中央还跪着两人,是本森和一位年轻的姑娘。而这位姑娘艾伦偏偏还有点儿印象,正是送别里奇那天和本森一起从酒馆里出来的那位。
看着房间内的架势,艾伦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剩下的就只是该怎么处理了。
“米莱会长,你回来了!”老弗恩迎了上来。
“嗯!出什么事了?”
“你就是这个行会的会长?”陌生男人站了出来略显诧异地问道。
“是!”
“你行会里的工人和这荡妇通奸,你管不管?”陌生男人指着跪着的姑娘说道。
果然!
艾伦看了眼跪着的一男一女,然后冲这老弗恩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这位是托马斯,他是贝芙丽的丈夫,跪着的这个姑娘就是贝芙丽。”老弗恩缓缓解释道,“贝芙丽是老杰瑞夫妇的女儿,在她出嫁前,一直和老杰瑞夫妇租住在行会大楼里。只是没想到,本森他竟然…唉——”
艾伦转头看了眼本森,然后指着托马斯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米莱会长,这都是我的错,不管贝芙丽的事。”本森急忙说道,“是我强迫她的,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求你们放过她吧!”
“不是的!”贝芙丽抢过话头,“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是荡妇、婊子、下贱的女人,所有惩罚都冲我来吧!”
“丑婊子!”托马斯抓着贝芙丽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倒在地上,“我会把你卖到最最下贱的妓馆里,以此来洗刷你这个荡妇带给我的侮辱。”
“放开你的脏手!”本森朝托马斯扑了过去,“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你这个猪猡!”
说着,本森和托马斯两人扭打在一起。
“好了!”艾伦厉声说道,“把他俩分开!”
老弗恩和老鲍伯立即上前分开了两人,老博比适时说道:“你既然把他们带到了这里,而不是直接送去教会,想必也是怕这件事闹大吧?直接说出你的条件吧!”
“你说的对!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双方都不好。”托马斯回应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们赔偿我2枚金币,还要你们开除这小子并把他的财产都赔偿给我。”
听完托马斯的话,老博比凑到艾伦的耳边悄悄说道:“他说的这些条件很合理,我的建议是立即答应。如果这件事闹到教会那儿,不仅他的这些条件都会得到支持,而且还会对行会的名誉造成很坏的影响。”
艾伦看了眼本森和贝芙丽,又看了眼老杰瑞夫妇,然后冲托马斯缓缓说道:“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感谢你的公正!”托马斯连忙说道。
“老弗恩,你带着他们去办吧!”
“是!”
说着,老弗恩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艾伦和老博比还待在房间里。
艾伦踱步到窗台边,接着问道:“老博比,刚才那个托马斯说要把贝芙丽卖到妓馆里,这是真的么?”
“应该是真的!妻子通奸对一名丈夫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对于这样的妻子,要么是被送到教会里终身赎罪,要么是被卖到妓馆里挽回损失。看这个托马斯的行为举止,很显然他是后者。”
艾伦皱了皱眉,又问道:“那本森离开了行会,又该怎样生活?”
“出了这种事,圣·萨尔城他多半是待不下去了,他恐怕只能离开这座城市到其他地方去另谋生路。但这不用担心,他毕竟是一名铁匠,即便到了其他地方,应该也能生活得很好!”
“这并非是他们的错,错的是这个时代!”艾伦望着窗外的行人喃喃道。
“你说什么?”
“嗯——没什么!”
就在这时,老弗恩一个人回到了老博比的房间。
“都办好了?”艾伦问道。
“是的!”老弗恩点了点头,“本森所有的积蓄一共3枚金币、2枚大银币、5枚银币都交给了托马斯,行会赔偿的2枚金币也交给了他,他带着所有的钱和贝芙丽一起离开了。”
恰在此时,艾伦刚好从窗口看到了离开的托马斯夫妇,托马斯正拖着一脸不情愿的贝芙丽走在大街上。
“老杰瑞夫妇怎么样了?”
“他们的情绪很不好,尤其是老杰瑞的妻子,一直哭个不停。”老弗恩回答道,“老杰瑞很想请求你的帮助,但又怕他那不争气的女儿败坏了你的名誉,所以一直都不敢开口。”
“本森怎么样了?”
“他正在老鲍伯那儿,准备和老鲍伯道完别就离开行会。”
艾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老博比,如果我要把贝芙丽从妓馆里赎出来,大概要多少钱?”
“啊?”老博比一惊,“从妓馆里赎人是一件非常不名誉的事情,我建议你放弃这个想法!”
“我赞同!”老弗恩附和道,“我们知道米奈会长你心地善良,也理解你想帮助老杰瑞夫妇的心情,但从妓馆赎人确实不太明智,不管对你还是对行会来说,都是一件极其不名誉的事情。”
“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艾伦态度坚决,“不过,这件事不一定非要我们出面吧?我想只要给出足够高的酬劳,应该会有人代劳吧?”
“对啊!”老弗恩看了眼老博比,“这么简单的事儿,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是啊!”老博比点了点头,“我估计只要付出9枚金币,就能办成这件事。4枚作为贝芙丽的赎身费用,5枚作为这件事的报酬。”
“老博比,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艾伦掏出10枚金币递给老博比,“赎出贝芙丽后,在码头上找间偏僻点儿的酒馆先让她住下来。”
“我知道了!”
说完,老博比拿起6枚金币就离开了房间。
“老弗恩,你去把本森带上来,我还有话要问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