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喽,爷叫闷三儿,别回头不知道谁打的你.”
那人说完就要动手,华十二一摆手:“等等!”
“怎么着啊?还有什么说的?我可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今儿个这顿打,你准逃不过去,你想茬架也行,等我揍你一顿,给我那几个兄弟出口气,我放你去叫人,多少人都成,我们哥几个都接着!”
“我的意思是这后海边人多,打起来怕把事情闹大,咱们啊,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管谁打输了,哪打哪了,成吗?”
闷三儿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一番华十二:
“呦呵,小子你挺带种啊,要不是结了梁子,我闷三儿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行,咱们一边说去!”
华十二推着车,闷三儿几个人把他围在中间,往龙华寺方向走去。
闷三儿几人似乎对附近地形极为熟悉,不一会就找了一条偏僻的胡同,等进去之后,他看了一眼华十二:
“小子,这地儿行了吧?”
华十二把自行车靠在墙上,朝几人笑了笑:
“这地儿不错,你们是单挑啊,还是群殴啊?是空手啊?还是动家伙啊?”
他说话伸手入怀,想拿根儿烟抽,闷三儿吓了一跳,以为华十二要掏家伙偷袭呢,他可是听自己哥们说了,面前这货下手阴着呢,出手就掏裆,这样的人忽然掏东西搞偷袭也不是不可能。
“带着家伙呢吧,掏出来吧,咱俩照量照量!”
“怎么个照量法儿,你说说吧!”
“.”
闷三儿一脸郁闷:“这还照量个屁啊!”
转眼,两把军刺扔在地上,闷三儿和他带来的几个小子靠着墙,抱头蹲了一排。
闷三儿讪笑道:“领导,你是哪个部分,嗯,哪个单位的,误会,我们就是瞎闹!”
之前那俩被掏裆的,都跟着赔笑:“对,瞎闹,我们就是闹着玩!”
华十二踢了踢地上的刺刀:“瞎闹什么啊,用这个跟我闹着玩?”
他晃了晃手里的大黑星:“那我用这个跟你们闹着玩,也很合理吧!”
华十二说完一人给了一巴掌,然后点了根儿烟,走到胡同口的方向,背朝外,枪口朝里,靠墙抽着烟,他这站位,外面有路过的人只能看到他后背,看不到他手里拿的枪。
“说说吧,因为什么找我麻烦啊?你们说我就出门钓个鱼,招谁惹谁了,尼玛刺刀都给我亮出来了,这是拿我当阶级敌人了吧!”
“没,没有!”
闷三儿一脸苦笑:“领导,能不说么?要不然您打我们一顿得了!”
华十二戏谑一笑:“用枪打啊?”
“别,那不就打死了么!”
“少跟我臭贫,到底怎么回事,说不清楚,把你们几个送派出所了啊!”
华十二直接把自己证件亮出来了:
“看见没,轧钢厂保卫科的,你们袭击保卫科干事,是想破坏生产还是想获取秘密情报啊,我看你们是敌t吧!”
闷三儿几人差点吓趴下:“别,领导,我们就是来帮人拔份儿的,您再说下去,我们几个就直接枪毙了!”
华十二踢了他一脚:“那还不赶紧说,找我拔什么份儿?是不是傻柱让你们来的啊?”
“傻柱?”
“就何雨柱!”
“您说天坛练掼跤的那个何雨柱?我们倒是听说过那人跤练的不错,只是没见过!”
闷三儿几人顶不住压力,最后还是说了,他们是为街道的吴干事出头。
他们这些人都住在附近鸦儿胡同,那吴干事是他们胡同里最出息的年轻人,不但上了高中,毕业之后还被分配到街道。
结果就在要转正的关键时刻,遇上了华十二这么一档子事儿。
那天回去,吴干事不但受到了批评,转正的事情也泡汤了。
那鸦儿胡同就在这后海附近,龙华寺边上,华十二和阎埠贵来北海钓鱼,正好让今天放假的吴干事看到了。
年轻人藏不住事情,本来和胡同里几个玩伴有说有笑,结果一看见华十二,吴干事顿时一脸郁闷。
他这表情就被同伴注意到了,问清楚才知道,华十二就是耽误吴干事转正那个人。
所以之前那俩小子过来就是要教训一顿华十二,给吴干事出口气的。
没想到那俩一个照面都没走过,就变成了武当派。
两人一合计,直接回鸦儿胡同找了闷三儿。
闷三儿在鼓楼西大街这一片儿也算有一号,干架是个狠人儿,整天揣着两把刺刀,少有人敢招惹。
他一听自己兄弟挨了欺负,立刻就过来出头。
闷三儿说到这儿,自己长吁短叹:“没想到啊,出身未捷遇到您了,我就只能落一个泪满襟”
华十二都被这货逗笑了:“看不出来,还挺有文化,合着你是英雄呗,还泪满襟?”
“哪儿啊,长听说书.”
华十二叼着烟就笑:“就你们还替别人出头呢?那姓吴的小子见你们撂这儿了,怎么没见人啊?”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密集的脚步声响,听声音怕来了二三十人。
来人还没到胡同口,声音就先传到了:“三儿,下手轻着点,可别闹出事儿来!”
说话间,一个同样穿着绿军装,其貌不扬,身形清瘦的汉子身后带着二十多个小青年,已经进了胡同,见到闷三儿他们几个抱头靠墙蹲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就是一怔。
“三儿?这怎么个事儿啊,让人弄服了?”
闷三儿见状不由苦笑:“六哥,人家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身上带着家伙呢,我这不服也得服啊!”
他回头又看闷三儿,怪不得觉着眼熟,这年轻了好些岁,跟后来长的不太一样了。
华十二也想起这些人是哪个剧情里的人物了,‘老炮儿’,这个六哥就是后来的六爷张学军,闷三儿的名字倒是没变,手段也没什么变化,原来这货现在就用两把刺刀了啊。
再往张学军身旁看去,吴干事就在他旁边一脸惊骇,他身边还有几个眼熟的,但华十二只认出一个来,就是道哥演的灯罩。
看到闷三儿的手势,张学军等人也是一怔,转头问吴干事:
“这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的?”
吴干事额头见汗,心虚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想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张学军抬手就一个嘴巴子:“那你还让闷三儿去找人家麻烦?”
吴干事这个委屈啊,他也没说要找华十二麻烦啊,只是看见对方的时候表情不对,被那俩胡同里的哥哥看见了,非要给他出气,这不是没拉住么。
不过说起来这一巴掌也是不冤枉,因为他从始至终也没说出华十二是保卫科的。
“怎么着,你也想拔份儿啊?”
“兄弟,咱四九城的爷们儿茬架,犯不上动这个吧,你把这东西放下,我们放你离开,咱就当今儿个这事儿没发生过怎么样?”
华十二嘁了一声:“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呗,那我要是不放下怎么办啊?”
张学军抬手指了指自己脑门儿:“不放也行,来,给爷们儿这儿来一枪!”
他身后那些人,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闷三儿等人见状也站了起来。
“我是鸦儿胡同张学军,今儿这事儿到此为止,就算咱们交个朋友!”
华十二竖起大拇指:“行,你算条汉子,不过我要放下这东西走出去,当事情没发生,那我不就算怂了么,这样吧,我不动家伙,然后我一个人群殴你们一帮人,不管输赢咱不带找派出所的,主打一个活动筋骨怎么样?”
张学军有些懵,把biu、biu、biu放下,你还有还手的机会了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华十二已经把大黑星揣回怀里,然后对着张学军就是一脚,直接把这未来的六爷,踹的趴在地上。
周围都是跟着张学军混的,此时一见六哥被打,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揍他!”
这些人一拥而上,然后便听见胡同里噼里啪啦,一顿拳拳到肉之声,不到两分钟,整个胡同里除了华十二,就没有站着的了。
“艹,你是保卫科出来的么,你是上甘岭下来的吧,丫怎么这么能打啊.”
张学军就倒在闷三儿旁边,脸上也一片青肿:“丫的,还专打脸,下手可够黑的!”
华十二脸不红气不喘,靠在墙上又给自己点了根儿烟:“说个服字,说了我就走,咱们今儿个的事儿,就算了啦!”
张学军哼哼了一声,疼得直咬牙:“打死也不说!”
闷三儿啐了一口:“来,弄死我吧!”
其他小青年也见这俩带头的这么硬气,也都纷纷充硬汉。
华十二正要用分筋错骨手给这些人松松筋骨,胡同外又有脚步声传来,这次是一个人,脚步轻盈,是跑过来的,一进胡同见到满地都是人,顿时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胡同里是这样的局面。
华十二此时也看清了来人,话匣子,后世靠蜜桃臀翻红的京圈公主。
话匣子朝华十二一指:“你别乱来啊,我已经告派出所了!”
“那正好,这些人袭击我这个轧钢厂保卫科干事,我看他们八成就是敌t,不是想破坏生产,就是想从我这里获取重要情报,这位女同志,你立功了啊,谢谢你协助我将他们抓捕归案”
“啊?”
话匣子被华十二这番话弄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本来就是虚张声势想把人吓走,没想到人家是保卫科的。
吴干事朝话匣子摆了摆手:“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家去!”
张学军也跟着摆手:“话匣子,回去,咱们这茬架呢,没你的事儿!”
“哥,你看这事儿你也没吃亏,不如就算了呗!”
闷三儿一捂脸:“哥几个这脸啊,全让你给糟践了!”
张学军也是这副表情:“话匣子赶紧走,爷们不用你求情,丢不起这人!”
吴干事呵斥道;“还不快回去!”
话匣子一拧劲子:“就不,你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人家一个,还脸面,哪来的脸啊,我都瞧不起你们.”
“卧槽.”
“哥,您这气也出了,就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次吧,您一个人打二十多人,衣服都没脏,欺负他们也没意思不是!”
华十二其实早就没火气了,反而还挺欣赏张学军和闷三儿脾气的,此时见到年轻版的话匣子求情,便顺坡下驴,点了点头:
“行,你说的也有道理,欺负他们的确没什么意思!”
说完推上自行车,就往外走,走到胡同口,转头对已经互相搀扶爬起来的张学军和闷三儿等人报了个号:
“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华十二,吴干事知道我家,你们要是不服,尽管冲着我来,爷们儿全都接了!”
张学军摆了摆手:“咱们技不如人,多谢爷们儿高抬贵手,咱们绝不会干事后报复的事儿,也丢不起那个面儿!”
华十二淡淡一笑:“其实吴干事这事儿,你们找我可找错人了,他是被我们院易中海坑了,你们要想报复,别冲着我这个无辜受害者下手啊,就不长脑子!”
说完大笑几声,骑车就走。
华十二这是给易中海拉仇恨呢,这事儿绝逼是老易的责任,他可不会平白给人挡雷。
张学军若有所思,朝吴干事问道:“那个易中海是怎么回事?”
“人家说的有错么,这就不是人家的事儿,等养两天,这事儿得从姓易的身上找回来.”
“那还能这么着,您看我吃亏了么,谢三大爷担心,没事儿!”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这天下班,华十二推车刚出厂区,就见一个倩影等在远处,正是那天有一面之缘的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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