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秀最后还是扭不过上官婉儿,留下了两千士卒,带着剩下的士卒回了飞狐关,好在缴获了千余匹战马,从飞狐关兑换了三千士卒。加上飞狐关原本的士卒,勉强凑够五千。由辛志秀率领着,向着紫荆关杀来。
等辛志秀率兵到达紫荆关的时候,管亥和文丑已经对灵丘县城发起了进攻。关上的士卒也被抽调回去了大半。只剩下几百人守着偌大的紫荆关。
“攻城。”
随着辛志秀的一声令下,山道上想起一阵阵呐喊,十余名武将更是冲在前面,辛志秀也不再保留,开启了金刚特技。有了将领们的加入,仅仅用了半日时间,便攻破了紫荆关。
紫荆关离灵丘县城不过十余里,辛志秀率兵杀到灵丘县城的时候,灵丘县城的匈奴也才刚刚得到紫荆关被破的消息。一股寒意弥漫在灵丘县城的上空。
驻守在灵丘县城匈奴人,是栾提部落。栾提部落是匈奴人最大的部落。自从于扶罗当上了匈奴单于,栾提部落也变的有些分散,一部分是和于扶罗有血亲的人,大部分跟着于扶罗去了朔方,后来又跟着刘豹进攻了云中郡。
还有一部分族人则继续留在了河套和雁门郡。栾提婕迪是栾提部落的首领。这次跟着呼厨泉来代郡,原本就不是很情愿。栾提部落和于扶罗已经生出了嫌隙,连带着和呼厨泉的关系也有些若即若离。
虽然带一万部落骑兵来代郡,可他却留个心眼,让自己的大儿子栾提艾买提守在了武州县。令他没想到的是,艾买提在治水边被杀。雁门郡的北方四县也全部被破。现在的栾提部落已经成了丧家之犬。
栾提婕迪自从得知儿子被杀之后,双眼变得血红,他一直强压着心底那股冲到,等待这最佳出手的时机,如同一个择人而嗜的野兽。城中的千余汉人已经被他屠杀殆尽。向着等王刚出兵代县,他就率领万余骑兵,冲入河北,来一场杀戮盛宴。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王刚并没有进攻只有几百人守城的许县,而且聚集了两万多汉军,围攻灵丘县。灵丘县虽说不是大县,但也不是这两万人能够轻易攻破的,原本等城外的这些汉人士气若一些,便帅兵出城,毕竟,平原之上,才是骑兵的战场。
可紫荆关被破,形式迅速急转直下。灵丘县北面是连绵的大山,唯有从东南西三面进攻。现在面临了三面围成,防守的压力顿时大了许多。栾提婕迪如何也想不明白,飞狐关为何会有这一支军队,看着城下那英姿飒爽的女将。栾提婕迪恨不得将这个女子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汉军仿佛发疯了一般,根本没有章法可言,一窝蜂的扛着云梯,向着城墙冲来。比起东面,和南面的进攻都要猛烈。任凭城墙之上箭矢如雨,汉人完全不顾及伤亡。攻城从开始就变的极为的惨烈。
汉军在数十名武将的带领下,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完全就是要和城中的匈奴人同归于尽,仅仅半日的攻城,负责守卫西城墙的匈奴人便伤亡过去。至于汉人的伤亡,早就超过了两千。直到落日淹没在紫荆山上,栾提婕迪才长出了一口气。
可还没他走下城墙,城外再次响起隆隆的战鼓声。栾提婕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石阶上,旁边的亲卫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慌忙跑到城垛前,向下望去。
只见数百汉军,再次向着灵丘县城杀来。城外已经有些模糊,让栾提婕迪有些看不太真切,城外的一道道黑影,仿佛地狱而来的幽灵,那还有一丝绵羊的模样。
“疯了,这女人疯了。。。”栾提婕迪怒喊。
城墙的匈奴人也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没想到,汉军会连夜攻城。
西城墙的喊杀声,传到南城墙这边,原本准备收军回营的田丰,连忙勒住战马。疑惑的目光看向旁边的管亥。
“管将军,可知是那位将军负责西城墙的进攻。”田丰虽然也知道,王刚在飞狐关留下一直军队,负责进攻西城墙。至于是谁统领,他就不得而知了。
“是辛志秀将军,从前是井陉关的守将,长得可漂亮了,嘿嘿。。”管亥也停下了,嘿嘿傻笑了两声说道。
“是位女将军吗。”田丰一脸的震撼,毕竟在整个大汉,女子参军的都是少数,更何况还是个将军。
“是个女将军,就是脾气不怎么好,听说将军上次还被他骂了一顿。田先生还是不要管她,免得。。。免得。。”管亥挠了挠脑袋,还是没说出个所以。
“想不到并州还有如此不凡的女子,若有机会,田某真想见识一下。不过既然辛将军连夜攻城,我们也不能堕了男子的威风。传令下去,连夜攻城。”
田丰自然知道,夜晚攻城又诸多不便,还会更加的危险,可如果他们撤军,辛志秀那边将有可能被匈奴人偷袭。最终还是决定,疯狂一次。
夜色笼罩大地,南城门外也传来一阵阵战鼓声。战鼓声渐止,一阵铮铮之乐响起,伴随着男子低沉的声音,传遍整个灵丘县城上空,汉军士卒原本疲惫的身体,逐渐充满了力量,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田丰的声音低沉而雄厚,如说如颂,如歌如泣。声音压过了厮杀声,掩盖了城墙上的怒骂。士卒们跟着这声音一起默默的念叨。
如果王刚在这边,一定会受到提示,然后惊得目瞪口呆。
特技,诗想:减少士卒的体力消耗。主动开启可恢复士卒体力,方圆五里。开启后三月无被动效果,三月之内不可重复使用,虚弱十日。
夜色下,田丰的声音渐渐停歇,而战场上的嘶喊却越来越向。一轮弯月缓缓隐没云层,仿佛不忍看着如同地狱一般的战场。越来越多的士卒爬上城墙,又被无情的弯刀划破脖颈,从城墙之上,重重的落下。所整齐的不过是身后的士卒,片刻登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