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不同于四处穿插迂回的侧翼部队,军事分界线的正面战场每天都是整连整营的消耗在前线,这个现象对于战斗力远不及军事强国的塞尔多斯国民军和共和军来说非常常见,尤其是民兵和新兵极多的共和军,死伤无数。
塞尔多斯国民军炮击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得益于足量的黄金,大夏的轮船运来了大量的库存货,塞尔多斯国民军更是一口气扩编了三个步兵师和六个炮团还有一支战车纵队!
“轰——”
塞尔多斯国民军的炮兵们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数千发不同口径的炮弹落下,把布鲁塞尔城周围给轰成一片松软的、四处冒烟的焦土,看摸样都可以直接种土豆了,前提是把弹片清理干净。
“进攻!”
炮火一停,塞尔多斯国民军的一个营便怒吼着朝布鲁塞尔城的xc区冲了过去,共和军和国民军都控制着这座城市的一半区域,都想把对方赶出去。
还有一个步兵营也朝右侧的城区发动进攻,两个营同时冲锋,城区与城外都是拿着步枪的士兵,场景也颇为壮观了。
共和军的阵地依然保持沉默,没有一枪一弹射出,以至于让人怀疑共和军是不是跑光了,阵地上空无一人了。
可事实却是共和军一个都没有,阵地上都是全副武装的叶尼塞士兵,他们夜间在塞尔多斯国民军的眼皮子底下替换掉了损失殆尽的塞尔多斯共和军,此刻正不慌不忙地把手榴弹的盖子拧开,几枚一组撂在身边,准备投掷。
在干这些活的时候,他们冷眼看着塞尔多斯国民军的部队潮水般涌来,不为所动,这份冷静和冷酷,着实让人生畏,也可能是被国防军给打郁闷了,跑来这里找这帮塞尔多斯人撒气。
敌军的沉默让塞尔多斯国民军的士兵开始感到迟疑和恐惧,这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共和军,他们开始放慢脚步,缓缓地向阵地推进,手中步枪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时带队的一名塞尔多斯军官怒吼:“冲啊!赶紧冲过去!共和军逃跑了,阵地上没有人了!胜利属于弗洛伊德将军……”
话音未落,枪声就响了,一发子弹破空而来,正中这名挥舞着手枪怒吼的军官的胸口,洞穿整个胸腔,绞碎了心室,然后带着一大股鲜血从后背飞出,强劲的冲击力将他撞得向后一仰,手枪失手甩了出去,这名塞尔多斯军官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砰!”
紧接着又是一枪,冲在最前面的一位连长头部炸开一团血雾,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接连两名军官的阵亡激怒了塞尔多斯国民军,他们打胸膛里发出暴戾的嘶吼声,挺着刺刀向前猛冲!
而就在这时,叶尼塞人开火了,首先是步枪射击和轻机枪点射,接着60毫米迫击炮加入了群聊,火力算不上是很猛,但很准,尤其是叶尼塞装备的新式75mm步兵炮。
密集的炮弹准确地倾泄到塞尔多斯国民军进攻的锋线,炸起一片片血光,几乎每一发炮弹落下,都会有裂肢、钢盔、碎片飞扬而起,惨叫声凄厉之极,让人毛骨耸然。
塞尔多斯国民军的迫击炮马上还以颜色,他们从夏国买来的60毫米迫击炮的威力可不比叶尼塞人仿制的差。十公斤重的炮弹沉沉呼啸着砸向叶尼塞人的阵地,硬生生在阵地上凿开坑坑洼洼的窟窿。
炮火威力是够大,但精度可不高,毕竟弗洛伊德的士兵可不是沙皇手下的士兵,打出去一堆炮弹也没能压制叶尼塞士兵的火力,冲锋的塞尔多斯国民军仍然在不断倒下。
大夏来得军事顾问顿时火了,你们丫的在这玩呢!二话不说掏出一瓶茅台吨吨吨狂灌了两口,袖子一撸亲自上阵,操起野战炮向叶尼塞人射击。
这种野战炮本身就是大夏原厂出货的,他们用起来顺手得很,一连三发炮弹准确地砸进叶尼塞人的迫击炮阵地,只听到轰轰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剧烈震动,整个迫击炮阵地都消失在浓烟烈焰之中。
趁着叶尼塞迫击炮阵地被摧毁之机,塞尔多斯国民军顶着步兵炮的轰击冲进了雷区。
此时雷区已经被火炮的狂轰滥炸给破坏了,但还是有不少残存的地雷。马上就有好几名士兵踩上了地雷,被炸断双腿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惨叫声让塞尔多斯国民军指战员再次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这次他们为自己的迟疑付出了血的代价——叶尼塞部队的火力突然十倍的猛烈起来,莱姆冲锋枪一齐开火,轻重机枪在弹壳狂喷中朝塞尔多斯国民军挥出一道道紫红色的索命长鞭,无情地抽打着每一名塞尔多斯国民军士兵,冲锋的塞尔多斯国民军士兵割麦子似的一茬茬地倒下。
手榴弹成排飞过来,大团火焰在塞尔多斯国民军中间膨胀开来,将三三两两的塞军吞噬……对布鲁塞尔右侧的攻势也差不多是这样,两个营的塞军被叶尼塞人以猛烈的火力死死钉在阵地前,头都抬不起来,炮弹和防御型手榴弹不断落下,炸得他们血肉横飞。
在叶尼塞士兵的猛烈打击下,战场上的塞军一片混乱,甚至有人扔掉步枪撒腿就跑,只是在空中尖啸穿刺的枪弹没有让他们跑出多远,便将他们撂翻了。
只和共和军菜鸡交过手的连排指挥官声音颤抖着,怒吼着让大家冷静下来,压制叶尼塞部队的火力。
一些塞军用78式步枪乱糟糟的向叶尼塞人的火力点射击,精度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轻机枪的子弹更是全打在了沙袋上,几个塞军士兵好不容易把马克沁重机枪抬到了前沿,就被叶尼塞人精确的射击给掀翻。
“弗洛伊德将军万岁!”
一位塞军连长亲自抱着炸药包冲了上去,国际纵队的子弹追着他打,两发机枪子弹命中了他的腹部,肠子顿时就流了出来。
这位连长一声不吭,抱紧炸药包手脚并用往前爬,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随着他的爬行在地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他往前爬了整整二十五米,终于接近了一个正在不断喷吐火舌的枪弹,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拉着导火索,一跃而起将炸药包从射孔塞了进去,然后整个人扑在机枪射孔口,阻止敌军将炸药包扔出来。
机枪射出的子弹洞穿他的身躯,带血带肉四处乱窜,他的身体像触电一样痉挛着,可就是坚持不倒……机枪堡垒内传出叶尼塞士兵的尖叫声和咒骂声。
“轰!”
一团火光膨胀开来,裂肢和沙袋漫天飞舞,这位英勇的连长连同国际纵队的工事一起消失在光与热之中,或许弗洛伊德将军会记住他手下还有一名勇敢的连长高呼他的名字和叶尼塞士兵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