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到人再说吧。”司羡鱼可没有丹阳公主那么乐观。
她觉得凤临渊那种级别的犯人,恐怕他们现在这厨娘的身份是根本接触不到的。
一间一间牢房地把饭送了出去。
眼看着推着就要走到走廊尽头,那里还有一扇门。
“可以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把小推车退过那道门,门口就出现两个狱卒,把他们给拦下来了。
那狱卒挑剔地扫了一眼车上的木桶,“今晚的暮食吃的什么啊?”
司羡鱼连忙道,“面!配几块红烧肉!”
狱卒不满起来,“公厨真是越来越糊弄了,就一碗面就想把我们给打发了?你们每天领那么多食材就不能换着花样做点好吃的?”
丹阳公主撇嘴,心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做这么多人的吃食,能弄出来就不错了,还有肉。
就这还挑剔,挑剔你别吃啊!
她只是半路上劫了这辆车推过来,就已经要死要活了好吗。
司羡鱼不说话,就让那狱卒挑剔。
反正这种事她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她毕竟不是真的在公厨的厨娘,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
“行了,你们在这等着吧,我喊两个人来把木桶搬进去,一会放完烦就给你们搬出来。”狱卒说。
“我们——”丹阳公主一下子就着急了。
好不容易进来的啊,这就要随随便便把她打发出去?
司羡鱼立刻打算她,“我们就在这等着,哪里也不去!”
狱卒“嗯”了一声,喊了人过来。
丹阳公主被司羡鱼拽到一边,脸色十分不好看,“你这人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进来的,他们肯定就在里面!你怎么不知道争取一下,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了?”
他们刚才一路放饭放过来,当然一直也在寻找他们要找的人。
但是没有。
这一路忍着大牢里又潮湿又腐败的臭味,差点没给丹阳公主给弄吐了。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怎么可能放弃?
司羡鱼瞥了她一眼,“你强烈争取,人家就会放你进去了?确定不是怀疑我们有问题,直接把我们也给抓起来?”
丹阳公主气呼呼,“那你说怎么办?”
司羡鱼指了指门口忙着只会的狱卒,“你看到没有?他身上的衣服和外面那些人不太一样。”
“嗯?”丹阳公主还真是没有怎么注意,她就看他们穿的都是一个颜色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司羡鱼,“袖口多了一截纹路,这应该是区分用的,只有穿这样衣服的狱卒才可以进到里面去。”
丹阳公主瞬间眼睛一亮,“你是要故技重施?”
他们刚才即使半路上劫了小推车,换了人家厨娘的衣服偷天换日。
现在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司羡鱼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那边,“等一等,等搬木桶的人走掉之后,我们就行动……”
忽然里面发生了一些骚动。
门口那个狱卒立刻毕恭毕敬地弯腰欠身,“您慢走,小心脚下!”
“谁啊。”丹阳公主撇嘴。
不过她倒是没忘记他们现在的处境,人老老实实和司羡鱼一起站到了边上,低垂着头,一副不敢冲撞贵人的模样。
却见那雪白的裙摆在经过他们面前时,忽然停顿了一下,“这两个是……”
司羡鱼已经从空间翻出了迷魂散,打算一旦发生什么变故,先放倒一片再说!
狱卒忙不迭解释了句,“是送饭的厨娘!”
“那怎么在这里站着?”那人问。
狱卒,“这是因为——”
那人衣袖一甩,“让他们进去吧,否则就在这里干巴巴地等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时辰也不早了,人家也想早点放完饭好下值回家去呢。”
“您说的是,说的是!”狱卒立马就换了副态度,对司羡鱼他们招呼,“还不赶紧进去帮忙!磨磨蹭蹭的,还想不想早点下值了!”
丹阳公主立刻拽着司羡鱼进了那道门。
进去之后还对司羡鱼低声呵斥,“磨蹭什么呢。”
“刚才那个人……”司羡鱼若有所思。
几个搬木桶的狱卒已经议论了起来,“五王爷家的这个侧妃真是个美人胚子啊,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没有架子,不知道我下辈子做梦能不能娶到这样的媳妇。”
“就你?你家祖坟冒青烟都没有这福分,人家本来就是相府的正经小姐好不好,轮得到你去吃那天鹅肉?”
“可是这相府的正经小姐,怎么不当王妃,当了个侧妃啊?”
“这你还不知道吗?相府那位大小姐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别看他们之前退婚了,但实际上私底下还往来着呢!太子殿下不是……那什么吗,他们司家也跟着受牵连,这个时候能娶他们家女儿当侧妃,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好不好!”
“不好!”司羡鱼陡然抬头,拽着丹阳公主就往外冲。
“诶?”丹阳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却听门口一声娇斥,“把他们两个拿下!”
司羡鱼一抬头——
果然对上了司音音那张熟悉的脸!
她就说刚才怎么觉得这人声音这么耳熟呢!
大门“哐当”一声,瞬间被狱卒关上。
司羡鱼他们两个女流,即便意识到不好,但是已经晚了。
转瞬之间就被剩下的狱卒给制服!
上手的一瞬间,司羡鱼就感觉到这些狱卒不是普通的狱卒,一个个都身手了得。
司音音轻轻掸着衣袖,“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姐姐,知不知道为了等你,我花了多少工夫布局?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五王爷交代呢。”
“这女人谁啊,嘴真臭!”丹阳公主直接一个白眼翻上天。
司音音的脸差点给气歪,“你!”
丹阳公主把脖子抬了抬,“你什么你?本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应该知道,有种的你倒是动本公主一根毫毛试试!”
司音音的脸扭曲了好几下,最后硬生生扯开个微笑,“丹阳公主的大名我自然是听说过的,公主放心,来者是客,你既然来我们玄云国作客,我肯定是要好好招待你的。”
“呸!”丹阳公主半点脸面也不给司音音,“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招待我?不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玄云国找你来膈应我,是存心不想让我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