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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凝神看了一会儿裸露出的半截断骨,皱了皱眉说道:“爷爷让我跟你先把他的断骨重新打断复位。”
小雅点点头,指指旁边的急救箱说道:“那里有手套”万林点点头,随即将肩上的背包取下,蹲在地上从中取出了一根长鞭。
这是爷爷送给每个花豹队员的礼物,是那个用神奇香魔树的枝条编织的长鞭。万林取出长鞭对着旁边的女孩母亲说道:“我们准备治疗了,你先下楼,待会儿再上來”。
小兰的母亲惊愕地看看小伙子手中的长鞭,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男人紧咬着牙关向她点点头,低声说道:“你去吧。”女孩妈妈这才迟疑地向楼梯口走去。
万林看到女孩妈走下楼梯,这才将长鞭从蛇皮套中抽出,一股淡淡的清香立即弥漫在小楼残破的小楼之中,万林随即将鞭把扬起,递到小雅脸前说道:“吸一口”。
小雅赶紧对着鞭把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心中立即明白了,爷爷是要万林借助鞭子上香魔树枝的香气,來给病人进行麻醉。显然是怕自己西医所用的麻醉剂,对病人虚弱的身体产生不良影响,所以叮嘱万林发挥这把长鞭中那股毒气的妙用。
而让女孩母亲离开,是怕她吸入这股神奇的香气导致昏迷,而且断骨重接看着十分恐怖,伤者家属最好不要在旁边观看。
万林随即握着鞭柄对女孩父亲说道:“你的断腿错位并已经长上了,你要想重新站起來,就需要弄断重接,治疗的过程会很痛苦,你能忍受吗,”
女孩的父亲此时才明白,原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和姑娘,是准备将自己伤腿错位的骨头重新弄断,然后再对准重新连接。
他无力地眨动了一下眼睛,眼神中闪动着亮光低声说道:“來吧,我都这样了,死都不怕,还怕疼吗,只要是为了让我重新站起來,你们就大胆的治吧,就是治死了我也甘心。”
他说完这几句话就剧烈喘息了起來,显然整个身体的机能已经到了灯油枯尽的地步了。
万林望着他点点头,心中明白伤员的心思:与其毫无办法的坐以待毙,还不如让他们放手治疗,起码他们已经给了他生的希望了。
他抬手将长鞭卷成一团伸到伤者的脸前,低声说道:“好样的。放心吧,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重新站起來。”
男子望着万林的眼睛,目光中充满着希冀的神色,随即在呼吸中慢慢将脑袋仰靠在躺椅上,眼睛也随即慢慢闭上了。
小雅起身看看伤者的神态,随即扒开对方眼睑看了一眼,对万林点点头说道:“可以了,动手吧。”
万林走到对方身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伤者错位的腿骨,随即抬头冲着小雅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跟着右手迅速在伤腿周围的穴位上点击了几下,双手分别攥住断处向两边一使劲。
“咔”,随着清脆的响声,伤者已经错位长在一起的断骨,立即被重新分离,一股鲜血也随即从沙口冒了出來。
万林跟着双眼微闭,全凭手上的感觉将对方的断掉的骨头慢慢移动了几下,跟着双手猛地往中间挤压,将断骨牢牢地合在一起,张开眼睛对着小雅点点头:“好了,已经对上了。你处理伤口和上夹板吧”。
小雅点点头,取出药棉和酒精棉迅速处理了伤处冒出的血迹,随即取出从一只竹筒,将里面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处,迅速用纱布将伤处包扎,跟着取出夹板将伤处牢牢固定住,跟着取出针剂给伤者注射了消炎药剂,随即仰头对万林说道:“好了。”
万林看着小雅快速敏捷的处理完伤者,这才将伤者的伤腿平放在躺椅上,将傍边一个竹凳垫在伤者的脚下,抬头看着小雅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我这接骨术还不错吧,”
小雅俏脸一样,娇憨地说道:“臭美吧你,我回头也跟爷爷学学去,动起手來肯定比你强”。
她知道万林从小就接受爷爷的亲传,不但武功完全继承了下來,万家祖传的医术也继承了五、六成了。而接骨和处理各种外伤,这本是大部分武功高手都掌握的技能,万林这个家学渊源的子弟,自然是有着极深的造诣。
此时,爷爷带着女孩匆匆走上了楼梯。女孩走上楼梯,一眼就看到父亲双目紧闭地歪倒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她脸色立即变了。
女孩惊恐的大叫了一声“爸爸。”抬脚就向躺椅前跑了过去,脸上两只大眼睛中露着惊恐的神色。
小雅赶紧迎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道:“沒事,你爸爸就是被麻醉睡着了”说着,指了指她父亲的伤腿说道:“你看,大哥哥都帮你父亲把腿伤治好了,别着急了。”
女孩听到爸爸睡着了,这才反应过來他们是在给爸爸治伤。她瞪大眼睛转向父亲的伤腿,看道上面整齐地绑着一层层洁白的纱布,爸爸的腿笔直的伸在躺椅上。
她赶紧抬起眼睛望望微笑的万林,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哥哥,您真把我爸爸的断腿治好了,我爸爸真能重新站起來吗,”
万林笑着沒有回答,小雅微笑着说道:“腿上肯定是沒问題了,重点要看你爸爸的内伤治疗得怎样。别着急,先让爷爷帮你爸爸治疗内伤,这才是最重要的”。
小兰赶紧点点头。此时女孩的妈妈也搬着楼下的那把竹椅子,慢慢走上了楼梯。她听到小雅的话,赶紧走过來将椅子摆放到自己丈夫身边,担心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丈夫,扭头对女孩说道:“快请爷爷坐下呀”。
她说着抬脚走到万林身前嘴中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们给我们治病,我们沒钱给你们,可你还买來那么多粮食和吃的,太…太…太谢谢了。”
说着,她的眼角溢出了两行热泪,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似乎不知道下边应该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她嘴唇哆嗦了一会儿,猛地弯腰鞠躬,脑袋几乎碰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