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吸引人的地方,除了冒险外,主要原因还是像这种有无数异兽生存的地方必然有宝,这也是毒腾崖远近闻名的关键所在。
但这却并非方林目的,他之所以对毒腾崖感兴趣,主要原因是来自九鼎至尊。
鼎上符文均已被破解,记载的全是上乘修真功法,但皆是控制九鼎的方法。但方林却注意到,除了那些符文外,九鼎上的花纹也甚是精妙。
而且每尊鼎上的花纹都完全一模一样,其中一段便与毒腾崖极为相似。
之前方林也以为只是巧合,但自从他来到毒腾崖边上后,乾坤葫中的九鼎立刻便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和感应一般颤抖不已。
两者结合在一起,便绝不可能再是巧合,至少足以说明,这毒腾崖确实有和九鼎至尊有关的东西存在。
九尊至鼎的威力不言而喻,连上古天神女娲留下的太古天神阵都能毁灭,所以方林觉得毁天灭地的说法并不是完全以讹传讹。
“是弑神会的人告诉你的吧?但他们肯定没有告诉你,他们上任会长,就是进入毒腾崖后一去不返的。
论修为,弑神会如今的会长不过是老会长的幼子,虽是天纵奇才,但还是有一定差距。所以,这应该是谎言的可能性比较大。”
听完风呤雪的分析,方林却并不敢苟同。这世间,除了本身硬核实力外,头脑的聪明程度,很多时候也是决定性因素。
但这对方林而言,并没有太大意义,所以他也没有反驳和继续问下去。
“他们动了,走。”忽然方林再次抱起那小姑娘,快速道。
“你不会是打算将蝴蝶谷一锅端了吧?”风呤雪有些惊诧道。
“难道他们不该被端吗?再说,也许还能从他们口中得知四爷和毒腾崖的情况,何乐而不为?”方林嘴角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道。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蝴蝶谷以往以出神入化的医术闻名天下,走到今天,确实有些令人惋惜。而且,我们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着实有些不方便。”
跟上方林脚步,风呤雪颇为担忧道。
虽然方林的本事确实深不见底,但蝴蝶谷使毒用毒却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不仅常人和武者,即便是众多修为高深的修真者,也得忌惮三分。至少若是换做风呤雪一人,她绝不敢说有半点把握从蝴蝶谷全身而退。
纵然他方林有这个本事,但身边还有一个小孩,他恐怕也未必能保证小姑娘周全。甚至还可能连自己都需要他照顾,所以风呤雪实在不敢太过乐观。
“用不着担心,我说过,蝴蝶谷耍的那些毒,好入不了我的法眼。
不管他们医术有多精湛,倘若不造福苍生,反而为祸世间的话,留着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更不值得惋惜。”
知道她的担忧,方林平静一笑道。
“人不仅要有本事,而且还要心术正,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只是我还有一种担忧,这冷逸风如此聪明,做事向来都是滴水不漏,他真的想不到蝴蝶谷可能落败吗?真想不到你会前来岑家?”
虽然方林心中确实信心满满,但风呤雪的提醒,他也不得不在乎。
之前就是因为结合所有人的交代和推测,看似越来越接近真相和亲人,但最后却是被冷逸风耍得团团转。方林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冷逸风着实是和难缠的对手。
但不管他怎么设计,此次蝴蝶谷之行对方林而言都是意义非凡,也非去不可。
“走着瞧呗。”虽然心中处处小心谨慎,但方林面上依旧却是满不在乎道。
见他心意已决,风呤雪也没有再劝说。因为她也看得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方林对毒腾崖充满了兴趣。
最关键的是,自从从太古天神阵出来后,风呤雪便已经等于将自己交给了他,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真正让她在乎的是,不想让他以身犯险。
离毒腾崖大约一公里左右的范围内,数十名黑衣人忽然全部蹿入了一片浓雾之中,哪怕是风呤雪的目光,还是方林的透视眼,竟然均找不到他们半点踪迹。
“奇怪,那些家伙怎么忽然就全部不见了。”
心中微微一惊,风呤雪暗感事情不妙,沉声道。大风小说
“恭喜你答对了,这很可能就是一个阴谋。”
按照之前那些蝴蝶谷的弟子交代,从外界进入蝴蝶谷,只需在毒腾崖上适当的位置纵身一跃即可,根本没这诡异的浓雾存在。
所以方林立刻可以断定,蝴蝶谷的人很可能知道自己会跟踪而来,于是便早有准备或者根本就是故意引自己前来。
“这迷雾有问题,你不是有透视眼吗?我建议还是直接先去毒腾崖比较好。
既然在某地方就能一跃进入蝴蝶谷,就说明毒腾崖下另有乾坤。我们只需要找到那块跳板,便能直接进入蝴蝶谷内,根本无需去冒这个险。”
浓雾本该是白色状态,但从眼前的迷雾中却能看到一片片的鲜红色,随后很快又转变成了深蓝色。同样的转变,迷雾还是那片迷雾,但各种颜色却在中间轮流交替,如彩虹一般漂亮好看,显然就不正常。
“我倒也想通过透视眼知道这块跳板,但那毒腾崖却非常怪异,从上往下看,我能看到的和你能看到的完全没有区别,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点方林之前早就已经验证过,所以略带一丝无奈道。
“既然你能确定这就是一个阴谋,不如我们先返回黄家,下次带几个高手前来再进去也不迟。
反正我们已经基本知道蝴蝶谷的位置,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将他们斩草除根。”风呤雪抓住时机,赶紧再次劝道。
“既然来都来了,哪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先进去瞧瞧再说。”
很快方林便发现,即便是透视眼,在那奇怪的迷雾之中,可视范围也非常有限。所以想要通过透视眼规避一些危险,显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