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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雅望一下子给出了三天的这个期限,让原本大家都有些躁动的心,顿时变得更加躁动了起来。
原因无他。
他们当然还是不服气端木雅望的,也想快些下山,但是他们他们手上的三个病症,他们至今仍没有解开。
这对痴迷于医道的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没解开,他们肯定舍不得下山,但是,如果这三天都没解开,那他们真的要臣服于一个比他们年纪还要小的女性医者么?
不甘,不甘心啊!
于是乎,这三天以来,他们变得越发的认真起来,一个个的团结起来,几乎日夜无眠的在商讨着自己对病症的看法。
然而,眼看着第三天时间结束了,他们却依旧没有真正的解法。
他们顿时变得焦灼不已。
“不管了!”谭瑾轩一个拍案而起,“我总觉得端木雅望是用这种手段在牵制我们,我们决不能就这样被牵着鼻子走。”
白余思蹙眉,“谭兄,你这是想要下山?”
“山我自然要下的。”谭瑾轩下颚微扬,轻哼道:“难道你就不想?你愿意当一个比我还小的黄毛丫头的学徒?”话罢,不等白余思开口,又愤愤道:“白兄,你可莫要忘了,我们之所以愿意来做一个人的学徒,完全是因为慕先生说我们的师傅医术无人能及的,看到端木雅望这模样,
你们还觉得她医术无人能及么?”
“对啊。”有人也开口,同时疑惑道:“而且,我总觉得端木雅望这个名字好像好生熟悉,不知在哪里听说过。”
有人不耐反驳道:“听说过?我就没听过,这么多医学泰斗,哪一个我都如数家珍,端木雅望这个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不过,慕先生和沐先生其实没理由骗我们。”白余思轻叹道:“当然,或许两位先生说法夸张了些,但是,这位端木小姐的医术,我看应该很有探索空间,你们应该也听说
了,这些天,何家主的病症稳定了许多。”
“她之前不是说,癌症本来就是反复不定的么?如今何先生病症稳定,也有可能是因为何家主自身调理的原因。”
也有人理智一些,“不过,说真的,何家主的病症,我也去观察过,诊治过,其实一点头绪都没有,端木小姐既然能知道是什么病症,那她肚子里肯定是有墨水的。”
“知道是何病症又怎么样,还不是这么多天,都医治不好人,何家主每天依旧吐,依旧疼痛难忍?”
“……”
这话完全没有人可以反驳,因为确实如此。
白余思见话儿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叹息道:“所以,大家今天都想要下山么?”
“想!”
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的。
谭瑾轩眸子一闪,轻哼道:“不过,下山之前,那三个病症的解决办法,我也要知道。”
“嗯?”白余思不解,“谭兄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些天在山上,一直替枫林晚病人治病,如今我们上山,什么都没得到,难道不索取一些报酬才下山?”白余思一愣,正欲开口,便有人点头应和:“对,我们上来了这么些天,也算是付出过一些了,平日我们在家乡,一般人求我们医治还求不到,如今我们乖乖听话了这么些
天,没有报酬就这么下山,确实太自损身价了。”
“对。”
谭瑾轩点头道:“大家要是跟我想法一致,我们都去跟端木雅望讨个说法!”
“好!”
这话一出,大多数人纷纷应和。
就算没有应和的人,也并没有反对,毕竟,来这枫林晚,被一个年轻女子统治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乐意的,甚至是觉得屈辱了!
谭瑾轩一见大家应和,松了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我们就去找她要个说法吧!”
“好!”
大家纷纷便去找端木雅望。
白余思想要开口劝说已经来不及了。
还有大家如今火气正盛,他卫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为好。
当个大家来端木雅望的厢房来找她的时候,端木雅望刚好结束了这一天对于药物的研究,正在收拾东西。
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忙急促的脚步声时,小白鹿已经感觉到了,“主人,看气息,应该是那些学徒,他们这回怎么一起来找你了?”
“三天时间到了,自然要来了。”端木雅望一脸的不慌不忙,面不改色的快速的收拾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在厢房门被拍响的那一瞬间,东西刚好收拾好,随便就去开门。
谭瑾轩等人一件门开了,劈头就想开口质问三个病症的事情,端木雅望却先声夺人,“你们来得正好,都进来坐吧。”
话罢,她敞开厢房门,率先往里走。
谭瑾轩等人一口气就这么被逼的憋在了喉咙里,一边心里狐疑着她面对他们的来者不善为何还能如此平静,一边跟着走了进去。
“都坐吧。”
端木雅望厢房很大,也有一张很大的桌子,端木雅望拉来椅子,让他们一一坐下,并亲自动手要给他们上茶。
谭瑾轩并不接过茶,盯着她讥诮的笑了一下,“你心情好像挺好的啊,该不会以为我们过来,都是跟你说我们不下山的吧?”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被讥诮了,端木雅望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的道:“当然,你们想下山,但是,我并不觉得你们会舍得下山。”
“呵!”
一个俊秀的少年,当即嗤笑了一下,“就凭你给的三个病症,就想牵扯我们一辈子?你当我们是傻的么?”
端木雅望睨一眼少年,眸子一闪,“云慕白?”
这就就是她那天去科室里遇到的那个凶巴巴的,一看到她就要赶她走的少年。
云慕白抿唇盯着她,并不吭声。端木雅望也不介意,只是觉得好笑,扫一眼众人,好整以暇的道:“就凭三个病症就牵制住你们一辈子,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我太天真还是大家太天真了,毕竟,我可从来
没有这么想过。”言下之意就是,是你们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