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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夜弄影状态也不比殷徽音好很多,“我们不选!”
无论是动手重演,还是他们主动将事情说了,那是端木雅望不能接受的。
那简直就是在端木雅望的心尖上捅刀子!
一刀又一刀!
端木雅望得多难过啊!
他们如何能做选择?
“何必跟他们如此多话?”
蓝色男子语气冷得可怕,“你对他们太仁慈了,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话罢,不给端木雅望他们反应的机会,他指尖在小白鹿的手腕用灵力一划,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便出现在小白鹿的手腕上!
“!”
端木雅望瞳仁紧缩,只觉得肝胆俱裂,“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你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她要冲过去,却被殷徽音拽住了腿,“不,不……能。”
尝到了灵力反噬痛苦的殷徽音死死抱住她的腿。
“小音儿,你放开!”
“不!”殷徽音坚决。
“那是小白鹿啊!”端木雅望难以置信,“我们怎么能任由他们这样对他?”
夜弄影早已白了脸,她也过去强硬地抱住端木雅望,甚至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凭着感觉嘴里哆嗦地念叨,:“他们此番目的不纯,他们带我们来这里,他们刺激你,他们能用灵力,我们不能,你知道你用灵力的后果么,我们一定不要上当,不要上当,他们在刺激你……”
端木雅望爆发一次,需要的血就更多,只怕场面便更是不可控,等她知道后她会更后悔的。
“放开!”
端木雅望忍无可忍,使用灵力要挣脱。
但她使用量力,两人也使用灵力抱紧她。
“你们干什么?”端木雅望慌了,她难以置信,在感受到灵力反噬的一瞬收敛了气息。
虽然如此,三人依然齐齐被灵力反噬,纷纷吐血。
而夜弄影还在喃喃:“你忍住,你要忍住,不能上当……”
端木雅望脑子里听不见夜弄影的话,她身体被控制住了,但她眼睛能看见。
她死死地盯着小白鹿的伤口。
但古怪的是,小白鹿的伤口很快居然以人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咻!”
蓝衫男子一看,再度发动灵力加深了伤口。
“过来!”
蓝衫男子一手摁住小白鹿的伤口,将他的伤口撕裂得更狠,一边朝方夫人冷声命令,“她的状态很好,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我们没时间了!”
方夫人冷冷清清地走了过去。
小白鹿的手上,已经淌满了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流落地上。
“滴答!”
四周忽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端木雅望仿佛能到血液溅落在地上的声音。
血花落地的刹那,一株小草破土而出,绽放出一朵殷红的小花。
之前她怎么没发现,小白鹿的血能落地成花?
“浪费了。”方夫人走过去,一脚踩在小花上,弯腰用烧杯在小白鹿的指尖下接血。
“!”
端木雅望心脏痛得浑身发颤,眩晕一阵接一阵。
原来,方夫人烧杯里的血就是这么来的,而她嘴里的血……
她脑海里一遍遍闪过梦中的场景。
“我是不是喝了白白的血?”她颤着嗓音问。
夜弄影眼眶含泪,死死抱着她:“你不要想这些……”
“我问你是不是?”端木雅望力竭声嘶,“我做梦梦到了!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是朋友你就告诉我!”
“……”
夜弄影抽着鼻音,张嘴想说话,却摇着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太残忍了。
她也曾杀人无数,但此刻她真的说不出口啊。
“原来是真的。”夜弄影这样的反应,端木雅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真的喝了白白的血。”
“我甚至咬他的手吸血。”
“不是的。”殷徽音恐慌不已,“小雅望,你只是……”
“你们还在替我狡辩!”端木雅望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疼,她知道自己根本没立场责怪殷徽音和夜弄影,“你们为什么不拉住我?白白跟你们朝夕相处,你们怎么能任由我……任由我吸她的血?”
虽然两人主仆相称,但两人早已是姐弟感情。
她自认舍不得他吃一点苦受一点伤,没料她居然变成了伤害他的刽子手!
她如何能接受?
“……”
两人只抱着她默默流泪,无声接受所有谴责。
“……好,这个你们可以不说。”端木雅望任由他们抱着自己,“那你们也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变成一个喜欢吸人血的怪物?”
“小雅望,你不是怪物。”殷徽音也很痛心,他不知如何处理这场面,“你或许只是走火入魔了,你会好的……”
此刻,方夫人已经接了满满一烧杯的血。
她站了起来,朝他们走过来。
端木雅望死死瞪着她。
殷徽音和夜弄影此时很有默契的齐齐松开了端木雅望,两人犹如护崽的母鸡,挡在了她跟前。
端木雅望看得红了眼。
“让开。”方夫人抿唇。
“你想干什么?”两人自是不让。
方夫人根本不欲跟他们废话,袖子一挥,刚才遭受反噬又不敢使用灵力的两人便被挥得飞出了十数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
端木雅望气急要动手,方夫人不为所动,也毫无畏惧,直接将烧杯递给端木雅望:“喝了。”
一股鹿血的味儿直冲鼻尖而来。
她醒来时怎么不曾发觉,嘴巴里的血液是鹿血才有的味道?
不等她多想,嗅到她的血液味儿的她,体内的血液居然瞬间开始沸腾起来。
体内那一股灵力也瞬间暴动!
难道是体内的那一股灵力在作怪?
“喝屁!”
她心慌意乱,抬手就要将血液打翻。
方夫人冷冷清清喝道:“你要是打翻这一杯,我们也会再去接一杯。”
这是威胁。
端木雅望动作戛然而止。
她看向小白鹿,见蓝衫男子不再摁住他伤口,他手腕上的伤口正在一点点愈合。
虽然如此,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则更白了。
像极了一片雪白的纸,没有一丝血气。
“喝了。”
方夫人再说了一遍。
端木雅望自是不肯,抿唇不答。
“噗!”
青衫男子笑了,他从方才出现起,就鲜少说话,当然,他一开口也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师妹,你果然是太纵容他们了,让喝个血跟哄着小孩喝药一样,该不会是想起你那病恹恹的孩子了吧?”
“!”
端木雅望听着,想起方若星,只觉得青衫男子的话有一股恶毒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