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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下,只有头顶的雷电噼里啪啦作响,下方的所有人均未有一言。
就这么过了莫约两刻钟。
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不变动的公玉澜止倏地拧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是主人的气息!”
蓝灵儿扑腾着翅膀在欢呼。
天空是飞禽的天下,鸟儿自然比很多人都更为灵敏,紫垣道:“还多了好几道气息。”
“是姐姐她们回来了?”火绯还未感受到,却已经禁不住高兴。
随着他的话落下,雪衣等人果然在不远处闪现。
雪衣和方夫人架着端木雅望,邱星矢也在旁边。
雪肌没在。
襄眯起了眸子。
“姐姐!”
火绯看到端木雅望立刻跑了过去。
襄给了一个眼神过去,邱星矢当即上前一挡,火绯便难以再进一步。
襄看向公玉澜止,语气冷沉道:“太子神君,人出来了,你的雷电可否收了?”
公玉澜止不为所动:“将人送过来我身边。”
也就是说,人不送过来,他的雷电便不会收。
“凭什么?”
一再被挑衅,襄气笑了,眼底冷光咋现:“你别忘了,这里我的人更多,你又将更多的力量罩在我的魔源上,如果我现在出手,你和端木雅望还有你这边的所有人,都可能会灰飞烟灭!”
“你明白的,杀了你们,便无人能跟我魔族抗衡,魔源我们能造一个,还能造另一个!只是多花一些时间罢了!”
“是。”公玉澜止淡淡道,“不过,你别忘了,即便我们死了,其他神族也有可能会慢慢被解封,你们不可能一劳永逸。最重要的是,你重视的那个红衣女字,她没出来吧?”
也就是说,魔源毁了,雪肌也会灰飞烟灭。
襄拳头紧握,冷眸扫向雪衣。
雪衣被公玉澜止口中‘重视’的两个字弄得心头大震,还未消化过来公玉澜止怎知襄重视雪肌,便接收到了襄的冷眼,她心尖一颤,倏地跪了下来:“殿主,是她说您让她在里面呆着,她不愿跟属下出来。”
邱星矢闻言眼皮一动,看了雪衣一眼,不过到底没搭话。
而方夫人,由始至终一字未说,眼皮都未曾有所松动。
襄薄唇紧抿。
公玉澜止自知胜券在握,再次道:“送她过来。”
“好。”
再一次被拿捏的襄虽气,但也明白目前的他就是处在下风,他只能答应。
当然,襄也不是如此好拿捏的人,他要笑不笑地道:“太子神君如此重视的人,本殿主自然不好让下属代劳,本殿主要亲自给你送过来。”
话罢,他身子一闪,来到雪衣等人跟前,一手提起昏睡过去的端木雅望的胳膊,一举来到了距离公玉澜止一臂之遥的地方。
公玉澜止只要伸臂便能抓到她。
而事实上,公玉澜止也这么做了。
他一手抓住端木雅望的另一只胳膊。
但襄却不松手,他皮笑肉不笑:“太子神君,雷电可以收了吧。”
“放心,本神君说到做到。”公玉澜止说时,抓着长剑的手随即一收。
雷电瞬时停息。
襄倒也不卑鄙,他也在同时松开了抓住端木雅望的手。
公玉澜止一看,手上一个用力,便将端木雅望扯回了怀里。
他搂住她的腰,在那一霎那闭了闭眼。
襄在一旁看着笑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千万年来最出色的一个太子神君,居然是个痴情种。”
公玉澜止睁开眼,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襄吃瘪,抿唇不语。
雪衣则还跪在地上,她低着头,手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用力得掌心都出了血。
“告辞。”
公玉澜止对襄说了两个字,便要走。
“等等。”襄喊住他,“太子神君,魔源和你的神魂都在今天觉醒,难道你觉得这都是巧合?不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聊一聊,合作合作么?”
“你可真搞笑。”梵经在一旁啧啧说:“我们天族跟你们魔族有什么好合作的……”
他话还未落下,公玉澜止便看了一眼过去。
梵经抱着人头拐杖,又不敢说话了。
“可以。”公玉澜止对襄说了两个字,又道:“不过,具体何时聊,等她醒了,等我高兴了再说。”
话吧,他抱起端木雅望,瞬间消失在苍穹之下。
“主人,等等我们啊!”
公玉澜止蓦然消失,招呼都不打,梵经惊慌失措。
火绯则笑了一下,“梵经爷爷,你急什么,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哥哥要回去哪里。”
在他们说话时,蓝灵儿已经一个旋身飞走了。
“啧!”
紫垣撇嘴,“这个时候动作倒是挺快。”
说话间,他也跟着走了。
苍穹之下,只剩下襄等人。
公玉澜止的话显然让襄不太高兴,其他人都不敢出一丁点声音。
方夫人上前一步,脸上无喜无悲地拱手道:“殿主不必忧心,太子神君三天内,必定会亲自找您,我们还可以顺便要回碎片。”
襄倏地瞄了一眼过去,笑了:“看来甄星矢给本殿主留了一手呢。”
另一边。
几人回到了巨人国度的一个小院内。
公玉澜止抱着端木雅望,将她轻轻地放在自己的那一张床上。
然后,他说了两个字:“出来。”
“是。”
殷徽音从里面闪现出来。
“其他二人也带出来。”
“额。”
殷徽音一愣,“夜小姐还好,但白白他……”
“带出来。”公玉澜止不想说废话。
“是。”
殷徽音又进去了,他先是抱了两张小床出来,才将里面的夜弄影先抱出来放到一张椅子上,又将浑身湿漉漉的小白鹿给抱了出来。
同时,踪犬也跳了出来。
它呜呜地围着几人转。
“乖。”
殷徽音摸一下他的头,让他稍安勿躁,“没事的,都会好的。”
踪犬呜咽两声,便趴在小床上不再动来动去了。
这时,火绯和梵经回来,蓝灵儿和紫垣也紧随其后。
“殷叔叔,姐姐和白白怎么样了?”刚进门,火绯便紧张地问。
“对啊,怎么三个都伤得好重的样子?”梵经也很着急,“白白一点气儿都没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白白是不是死了?”火绯则在小白鹿床边,焦灼地抓着小白鹿冰冷的手,又摸摸他没有一点气息的小脸蛋,眼圈当即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