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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少年轻哼了一声,抬着步子懒懒散散地从门外走进来。
“慢。”
梵经上前两步,伸出人头拐杖拦住少年,“不自报家门,自报来意,恕我没办法放你进来。”用无名来搪塞,显然就不将他们放在眼内!
桀骜少年,如此不懂规矩,他一点都不喜。
也不能忍!
少年额头上的青筋因梵经的动作跳了跳。
他显然很不耐烦,火绯盯着他,却总觉得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
火绯的话让梵经和殷徽音都齐齐朝他看过去,“小殿下见过他?”
“没。”
火绯摇头,“就是气息熟悉,况且看着也不像坏人,我感觉我并不排斥他。”
梵经听得忧心不已:“小殿下,我们不能以貌取人,好看的人自然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但他……”
他话还没说完,余光便瞥见杵在门框处的人影一闪就去到了小白鹿的床边。
“!”
梵经瞪眼,“快拦住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殷徽音和火绯也是一惊,两人快速冲到了小白鹿的床边,怕少年伤害小白鹿伸手想要将少年推离床边,少年一个回首瞪眼,“我是他主人,我还会害了他?”
梵经气笑了,“你在扯什么谎话呢,他的主人我们可都认识,更是我们太子妃,你少来这里大放厥词!”
“太子妃?”
少年听到这个词挑起了眉,“公玉澜止?太子妃?”
“是。”
梵经傲然抬头,正要开口,火绯猛然拍腿,指着少年激动道:“你是灵湖之源的主人吧!”
“应该是了!”
殷徽音笑着道:“我记得白白和太子妃都提过,灵湖之源是有主人的,那人也是白白的主人,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确实存在这么一个人的。”
“对。”
火绯颔首,“是如此,我也听提过。”
梵经听完正要开口,火绯便迫不及待先问:“无名公子,你是感觉到了白白出事,来救白白的?”
“不然呢?他死了,谁来给我守着灵湖之源?”
少年坐在小白鹿的床边,看着小白鹿的模样一脸嫌弃,“这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火绯觉得他的话不好听,眉头拧了拧,正要开口,少年却回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反驳道:“我不叫无名公子,别给我乱扣姓名!”
“你怎么如此跟我们殿下说话?”
梵经很不高兴,“你知不知道我们殿下可是……”
“我管他是谁,只要不是天皇老子,都别来吵我。”少年烦躁不已,他挥手赶人:“要待着就别吵,要是吵的话,都给我滚出去。”
我们殿下不是天皇老子,也是天皇老子的儿子!
梵经快要气得吐血,不过还没反驳,火绯便拦住他,“梵经爷爷,救白白重要,不如你先出去吧。”
这是嫌弃他吵了。
梵经气得瞪眼,不过见火绯目光如炬,一脸正色,他也不敢反驳。
不过,他也没走。
他捂住嘴巴。
少年瞥一眼他,哼了一声,不过还算满意,也就没再开口赶他了。
不过,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随意地开口问道:“端木雅望刚才一副要死的模样,想必现在也来不了这里了吧?”
“姐姐受重伤了。”火绯垂首难过地道:“刚才给白白喂血,应该晕了过去,来不了的。”
除非是公玉澜止抱她来。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个都是放血救人,主仆情谊真是深厚啊。”少年哼了一声,扫视三人再度嘱咐:“我再说一次,从现在开始谁也别吵我,不然一会救人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后悔的也是你们。”
梵经捂住了嘴巴,眼睛还是忍不住死死瞪着少年。
这个小毛孩,居然敢如此跟皇族的人说话,也太嚣张了!
“是。”
火绯和殷徽音却无异议,齐齐应了一声。
少年又哼了一声,也不管他们了,目光重新放回到小白鹿身上。
他看了两眼,抿了抿唇,然后双目一闭,双手朝天一举,嘴巴快速念动着什么。
他嘴巴蠕动得快,却一字不发。
殷徽音、火绯、梵经三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因为少年的警告,也不敢贸然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敢拿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莫约过了一两刻钟,忽地,少年手上多了一条长形的玉带。
玉带色泽非常莹润漂亮,玉带带着绿色,绿色葱葱郁郁,其外还有流水潺潺的残影,看起来非常漂亮,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水声,并且涔涔的有灵气飘出来。
“这是什么呀?”
梵经实在好奇,跟火绯还有殷徽音心语传音。
“不知。”
火绯和殷徽音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呀。
火绯道:“不过,玉带散发出来的气息,倒是跟灵湖之源很像。”
“是。”殷徽音赞同,“是很像。”
玉带出现后,少年眼睛也并未睁开,只见他一手拿着玉带,一手食指中指合并,将指尖点在小白鹿的额头上,然后一汩汩清新至极,琉璃色的灵气如泉水一般潺潺从小白鹿的额头流进小白鹿的体内。
莫约一刻钟后,少年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这样的动作,少年持续了莫约半个时辰,火绯等人都看到少年琉璃衣衫一点点被汗水湿透了。
火绯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郑重起来。
他们看出来了,这少年是在苦心救小白鹿。
“呼!”
此时,少年长吁一口气,他似乎觉得差不多,他睁开了眼睛,指尖一收,小白鹿居然瞬时从一个气色正常的人形小孩缓缓变成了一只鹿!
“哇!”
梵经惊呼出声。
少年瞪来一眼,他又赶紧捂住了嘴巴。
火绯和殷徽音的目光则一直在小白鹿身上,看着小白鹿变成鹿的体型后呈现七彩琉璃色,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议。
而且,两人也发现小白鹿身上的七彩琉璃色泽跟少年身上的衣袍是如出一辙的。
这么想着时,少年唇瓣抿得更紧了,他先抹了一把冒出来的汗,扯了扯几乎要湿透的衣衫,烦躁开口:“鹿角都能砍,脑子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