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们全员考核通过。”
    与其他进去庆祝的牛郎不同，看到恺撒三人从中走出后，一直守在外面的前相扑手藤原勘助就走上前恭喜道。
    “根据规定，店里的新人在通过面试后，除了会再签一个升级的合同外，还可以在三楼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套房，basaraking，heracles，右京，你们是先跟我去签一下合同然后换房，还是先和sakura大师聊一聊呢？”
    看了一眼同样走出来，如邻家少年般的路明非，藤原勘助又道。
    “你们先去签合同选房间吧。”没等恺撒他们回答，路明非转身将门关上后如此说道，“我的房间在301，你们办完事情以后来这里找我就好。”
    “也行，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没有犹豫，恺撒和芬格尔就奔向了自己心心念念好几天的大床房。
    “终于不用再三个人挤一个浴室里睡觉了。”芬格尔满怀感恩。
    优雅的银龙鱼缓缓游过，一小片气泡从海藻中悠悠地往上浮。
    水晶吊灯和大理石地面相映生辉，墙上挂满几十年来功勋牛郎的靓照，足以见证高天原的辉煌历史，从沙发到办公桌都是古董家具，老式的黑胶唱机播放着普契尼的《蝴蝶夫人》。
    这里，就是路明非在高天原的专属房间。
    “你们随便坐，就当是在自己家。”
    打开门迎接了恺撒小组的到来后，路明非随手招呼道。
    “这个房间比我们住的起码要大了好几倍吧，可恶的资产阶级！”
    走进套房，发现这里不管是装饰还是空间都比自己刚才挑的好以后，芬格尔不由咬牙切齿道。
    “没办法，这就是高天原第一牛郎的待遇，只要你们排名比我高，这个房间就会属于你们。”
    对于芬格尔惯例的眼红，路明非只是笑笑。
    “行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想了。”芬格尔嘀咕道。
    说着，几人就在樱井小暮端的茶水下入了座。
    几人的面谈，这才算正式开始。
    “第一个问题，我们的行踪一直在你的掌控下吗？”恺撒单刀直入。
    “回答，是的，从你们下飞机，来到日本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注意着你们的行踪。”路明非也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包括我们在深海执行的任务以及在那个不正经网吧遭受到的追捕行动？”恺撒又问。
    “大差不差。”路明非点点头。
    “你们之所以能下潜那么顺利，是因为我让一位漂亮的女士给你们兜了底，能逃离那片海域，也是因为我顺手把那个龙形尸守给斩了。
    当然，你们做的也很出色，我只是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给你们抹除了一下。
    至于那间网吧我倒是没太干预，毕竟只是一些混混，我认为你们是有能力摆平的。
    对了，你刚才说网吧不正经，哪里不正经了，细说！”
    路明非满脸兴趣的看着恺撒。
    “没”恺撒微微偏头，“我只是说网吧里的一些网站和图片看起来不太正经。”
    “是吗？”路明非看向楚子航。
    “是是的。”楚子航也是偏过视线道。
    没办法，虽然自己很正经，但那网吧确实看起来有点不太正经，尤其是当时还有一个女服务生在狭小的房间里给他擦鞋。
    即便自己视线都没往对方身上瞟一下，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一件事让其他人知道了，解释起来总会有些麻烦。
    因此，相比于详细解释，还不如一笔带过。
    “淦！”看着两人的表情，芬格尔的眼神逐渐痛苦，“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行了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感觉自己不约束一下话题可能会跑偏，路明非立即阻止道。
    “另一件事。”楚子航突然开口问道，“我们在街上看到的牛郎店广告也是你安排的吗，怎么会那么凑巧，我们刚到就看到了那张传单？”
    “这个很简单啊。”路明非说道，“你们觉得遇到高天原的广告是我安排的巧妙，但又无解于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会走哪条路。”
    “其实如果你们在新宿区全部逛一遍就知道了。
    除了每个小巷里都被我安排人贴上了高天原的广告以外，我还安排了一共三十辆一模一样的广告车停在进入新宿区的每一个路口发折扣券。
    所以，无论你们选择哪条路都是会看到这个广告的。
    早在你们到达千鹤町的时候，我就已经安排这间牛郎店下网捕捞你们了。”
    “只是这样，就能确定我们会去牛郎店？”楚子航不由问道。
    “当然不止这些。”路明非侃侃而谈道，“我知道你们没别的地方可去，毕竟安全港完蛋了，和卡塞尔的联系也中断了，电视上还滚动播出对我们你们的通缉，你们没有钱没有信用卡没有护照，连语言都不通，除了这样的落脚点你们还能找到哪里呢。”
    “也只有这样的落脚点，你们谎称自己是偷渡来日本没工作，想应聘牛郎，这种店面才会同意你们在这里落脚。
    而且我猜，恺撒肯定会想，反正这是个靠脸吃饭的地方，你对你们三个很有信心。”
    “还真就全被你猜到了。”恺撒捂脸。
    “除了这些以外，你们还会想这里是蛇岐八家名下的地盘，灯下黑，不好抓。”
    对于自己的安排，路明非给他们细致地讲解道。
    “我算是被安排明白了。”恺撒靠在沙发上长叹道。
    “可是，为什么是牛郎。”
    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路明非安排的以后，芬格尔一脸幽怨道。
    “往高大上的说，我是想让你们了解一下不同职业，了解一下专属于日本某职业的花道。
    但要从实际上说，那就是，我当了，你们也得当，大家一起进步嘛。”
    路明非笑呵呵道。
    “见鬼的当牛郎才能进步！”芬格尔左看右看，然后抽出一张纸怒摔道。
    “这些倒是次要。”楚子航适时开口，“我现在想知道的事，为什么师弟你会在这里当牛郎，你和我们不一样，蛇岐八家应该不会轻易抓捕你的。”
    “还有，你旁边的女人又是谁，让她听到我们讲这些没问题吗？”
    和芬格尔还有恺撒关注的点不同，楚子航对路明非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当牛郎这件事是兴趣，这是一个朋友给我介绍，然后我感觉还挺有趣就参与进来了。”路明非回答道。
    “至于这位女士，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樱井小暮，猛鬼众的前任龙马，和你们一样被警方和蛇岐八家通缉，目前是我们的人，等我离开以后，她就是你们未来在日本的助手。”
    “三位专员，我是樱井小暮，正如路专员所说，日本的事情我都很了解，所以以后就由我来当你们在日本的助手以及中间联络人，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和谐相处。”
    樱井小暮将双手合在身前，用流利的中文深鞠躬道。
    “好的好的。”见对方这么正式，三人也连忙站起来微微弯腰道。
    “话说，樱井这个姓氏，你是蛇岐八家外五家樱井家的人吗？”恺撒问道，“还有那个猛鬼众又是什么，之前听源稚生提过我们网吧遇到不正常的袭击好像就是什么猛鬼众干的。”
    “抱歉，五岁时我就离开樱井家了，所以应该算不上樱井家的人。”樱井小暮开口说道，“另外猛鬼众，简单来讲你们可以理解为蛇岐八家的阴暗面，我们这些可能会堕落为鬼的蛇岐八家子弟基本上都会加入猛鬼众。”
    “还记得你们在永恒乐园号上遇到的船长香车吗，他就是猛鬼众的人，你们遇到的那个自称王将的死侍，也是猛鬼众的人，甚至他还是我们之前的首领。”
    樱井小暮尽可能用简洁的语言向三人说明了猛鬼众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懂了，是蛇岐八家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已经离开猛鬼众的樱井小姐除外。”恺撒总结道。
    “是的，正如你所说。”路明非笑道，“能这么快理解那我就不用再解释那么多了。”
    “好吧，叙旧到此为止。”恺撒拍拍手，“路师弟，你今天来这里见我们不止是为了和我们解释最近发生的事情吧。”
    “是，你说的没错。”路明非也是拍拍手道，“来这里除了和你们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做，关于蛇岐八家的，也是关于我们在日本的布局。”
    “樱井小姐，麻烦你去书房把资料和我放的两个箱子拿一下。”路明非指示道。
    “好的。”樱井小暮恭敬起身。
    没过多久，樱井小暮就从书房拿着两个银色铝制的手提箱和一个文件袋走了过来。
    “首先是我最近获得的一些资料。”
    路明非将文件袋放在几人中间的玻璃桌上道。
    “这里面有黑天鹅港的起始和终末的一些资料，也有里面的一些研究方向，包括当时管理者和工作人员的资料名单。
    这是列宁号破冰船的资料，以及我对船上人员组织的猜想，还有当时年份，苏联和日本之间发生的事情。
    然后这是蛇岐八家最近几十年干的标志性事件，以及橘政宗的资料，还有他和黑天鹅港以及列宁号破冰船的关系猜测。”
    “你认为二十年前来到日本谋取蛇岐八家权力的橘政宗就是当时在黑天鹅港做实验的赫尔佐格？
    而这个王将也与橘政宗有所关联，他们合在一起欺上瞒下，掌控着日本的权力，目的是获得白王遗产？”
    看完由路明非提供的资料后，楚子航总结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蛇岐八家会这么紧急地和我们秘党划清关系，甚至不惜反叛。”恺撒也是喃喃道，“恐怕这都是橘政宗和王将一手策划的吧。”
    “说吧，师弟，你要我们去干什么。”楚子航将资料收起来后问道，“是去干掉橘政宗还是去干掉赫尔佐格，或者说一起全部干掉。”
    “不不不。”路明非摇头，“我叫你们来不是说想让你们干掉橘政宗或者赫尔佐格。”
    “因为首先，通过我的试探，我知道赫尔佐格马甲很多，他本人就连猛鬼众的二号人物都不知道在哪，所以这个要以后设计干掉才行。
    其次，橘政宗的问题，他现在的问题不是干掉就解决了，他的问题是他在蛇岐八家的威望很重，不管是源稚生还是其他家主都很尊重他。
    贸然干掉他只会适得其反，也只会让蛇岐八家和我们渐行渐远渐。”
    “那我们要怎么做？”恺撒突然发觉了事情的棘手。
    “难也不难。”路明非继续道，“既然橘政宗在蛇岐八家的威望很高，那我们就把他的威望打下来就行。”
    “怎么打？”楚子航问。
    “很简单。”路明非回答，“既然橘政宗多半就是赫尔佐格，而且他和王将也有所关联，所以他的底子多半不干净。”
    “通过我的特殊情报来源，我知道他除了源氏重工外并没有什么产业，所以我猜，源氏重工应该会有他不干净的记录，不管是和王将沟通的文件还是什么反人类实验，只要能找到，就能钉死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潜入源氏重工，去寻找橘政宗的黑料？”恺撒理解道。
    “没错。”路明非点头。
    “那你呢？”芬格尔不解道，“以你的实力，轻轻松松就能潜入那边吧。”
    “是啊，但你们别忘了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路明非提醒道。
    “锤炼自身，变得更强。”
    “吃点好的，争取毕业。”
    “嗯？”楚子航和恺撒同时望向芬格尔。
    “我瞎说的。”
    想到自己以后还要在这个团队里面呆很久，芬格尔果断滑跪。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不重要的因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没有在意芬格尔的突然抽风，路明非只是如此道。
    “什么事情，能说吗？”恺撒问。
    “能。”路明非笑道，“我听校长说，蛇岐八家的前任影皇还活着，他对蛇岐八家有着绝对的权力。”
    “你的意思是，我们从外部瓦解橘政宗的名望，你从蛇岐八家的内部打倒橘政宗的名义？”
    “是啊，我去见见那位影皇，你们去探探橘政宗的老底，这不是分工明确吗？”路明非笑道。
    “对了，源稚生不好对付，以防你们出现意外，我还给你们准备了这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