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指导结束,路明非靠在座位上,等待着列车到达目的地。
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路明非猛然睁开双眼,这种感觉,是虚与实的梦境?还是扭曲的现实?
所有灯光重新亮起,仍旧是那列豪华的火车,而古德里安教授和芬格尔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哥哥。”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
路明非扭头,一个看起来乖乖的男孩正坐在他的身边。
他一身黑色的小西装,戴着白色的丝绸领巾,带着一种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稚气,黄金般的瞳孔里流淌着火焰般的光,整个人看起来高雅得好像生来就不曾踩过灰尘。
“是你?”
路明非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孩儿。
这个小男孩上次出现是在自己刚和斩魄刀沟通完的时候,出现的莫名其妙,嘴里说着自己叫路鸣泽,但是和那個胖表弟却一点都不一样,似乎还挺嫌弃那个胖表弟和他用着同一个名字。
在后来又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就消失了,自己当时还在疑惑这是什么玩意儿,如果是斩魄刀实体化自己还能理解,但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斩魄刀这种事物。
不过,当初自己死神之力刚开始恢复也就罢了,现在自己已经恢复了副队长级别的灵压,还是没办法抵御这种侵入吗?
或者说,这是自己的潜意识?
“怎么了,哥哥,看你好像很疑惑的样子。”路鸣泽晃悠着双脚,像是没事人一样。
“喂喂,别见我就喊哥啊,我可没听说我父母还给我生了个弟弟,还这么大了。”路明非吐槽。
“我可没骗你,我是路鸣泽,也是你的弟弟,如假包换。”路鸣泽嘿嘿笑道。
路明非就默默的看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要不是那一丝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自己早就拔出斩魄刀将他砍了。
“唉,看来你还是不信啊。”路鸣泽低头叹气。
“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存在,我信你才是有鬼了。”路明非翻了个白眼。
“喏,你看。”路鸣泽突然指向窗外。
路明非顺着他的指向,看向了车窗外。
火车正高速奔行在浩瀚的冰原上,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
冰峰顶上,图画上那只巨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
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数千年之前他被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称呼那一天为--新时代。”路鸣泽轻声说。
“你想说什么。”路明非对于窗外的景象似乎毫不在意。
“因为那将是我们的敌人啊。”路鸣泽说。
“求你说点人话吧,再不说我真就拔刀了啊。”路明非威胁道。
“别介,我投降。”路鸣泽立刻举起双手,“现在的哥哥和以前相比真是差别太大了,一没忍住我就想装一下,勿怪,勿怪。”
“其实我只是想说,哥哥,买挂吗?”路鸣泽搓着手,流露出一副奸商的表情。
“哈?”路明非老人地铁手机脸。
“咳咳,我给哥哥你解释一下,虽然哥哥你现在的实力很强,但是还不够强,我估摸伱以后可能会遇到困难,所以呢,我可以完成你四个愿望,许愿只需要一些小小的代价,所以,以后需要交易的时候直接喊我就行。”路鸣泽解释。
“哦,那代价是什么。”路明非问。
“每一个愿望只会耗费你四分之一的生命,仅此而已。”路鸣泽一脸真诚。
“我第一个愿望,给我补充两倍的生命值,第二个愿望,再给我四个愿望,第三个愿望......”
“停停停!”路鸣泽一脸幽怨,“你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不行的话就算了。”路明非一脸嫌弃的摆手。
“唉,看来你还是不信我。”路鸣泽难过的说。
“对于来历不明的你,我怎么可能相信。”路明非理所应然的说,“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是你的弟弟你又不信,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使魔、契约精灵或者召唤兽都行。”路鸣泽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叫什么他都能接受,只要信他的挂就成。
路明非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仰躺在座椅上,直接等着这个虚与实的梦境或者其他之类的东西消失。
“行吧行吧,看来不给你露两手是不行了。”路鸣泽拍了拍手,一脸无奈的站了起来,一脸输给你了的表情。
“哦?”路明非这才正看了他一眼。
“记得星际争霸里的秘籍吗?”路鸣泽打了个响指,“blacksheepwall解锁,秘籍解封,使用它,你会得到一份周围环境的详细地图,但是记得不要滥用,用多了会被发现的。”
然后路鸣泽又打了个响指,“不要死解锁,当你说出不要死之后,谁都无法忤逆你,死人除外。”
“哥哥,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不用花费你任何代价,只求你用了以后给我好评,然后支持我的产品。”路鸣泽的黄金瞳愈发明亮。
此刻,路明非并没有反驳,因为他感觉现在自己的精神很活跃,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制,或者说,血统又增强了一些?
接着,场景突然虚幻起来,路鸣泽随之消失。
再次睁开双眼,原来自己始终并没有睁眼,芬格尔就在对面吃吃喝喝,吃着列车上的免费食物。
古德里安教授则是在车上的书架前看着书,很认真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列车停下,卡塞尔学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