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夙炫也绝非等闲之辈,立刻下达指令。然后再放一击灼云掌,於昇趁机向着火灵果的地方奔去,他们各司其职。
“来啊,你这个毛猴子!”於夙炫叫嚣着。
“吼!”毕竟是成熟期的妖兽已经开了一定的灵智,能听懂一点人类的语言。愤怒的向对自己不敬的人进攻。
其他人也按照於夙炫的要求分散开来分别嘲讽,以此吸引火灵猴的注意力,一切也如於昇设想的那样,视线范围小是火灵猴的弱点,分散开来远比聚在一起安全的多。
“切,再怎么样到底是只畜生,还不是被我们耍的团团转。”崔裰冷哼道。
可这终究是小把戏,火灵猴用力捶着胸,再猛地捶向地面。可这都不足以平息它的怒火。
这不巧它似乎听见了崔裰的嘲笑,刚才最惹恼自己的就是这个人类,火灵猴抛下其他人,径直冲向目标直勾勾的就是崔裰。
“啊啊啊!”崔裰哪见过这场面啊,整个人呆若木鸡,脚像是黏在地上,定定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眼见火灵猴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要乎在他脸上,千钧一发之际火灵猴停住了,它转头就往火灵果的方向跑去。
於昇在其他人吸引火灵猴注意力的时候,终于赶到了火灵果的地方,红得能滴出水来的果子,只是靠近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
於昇也顾不得烫不烫,直接连果带叶的就给摘下来,火灵猴也立刻感知到火灵果被摘下立刻冲向於昇,也因此救下崔裰。
火灵猴的动作无疑是迅速的,让没有修为的於昇连逃跑都困难,只能把火灵果用力抛给了附近的胡山,这龟孙为了自身安全,开始就往於昇的方向跑避免火灵猴的追杀。
“胡山!接住!”
之前人人想要的火灵果在胡山的手上,此刻宛如烫手的山芋,拿拿不得,丢丢不下。胡山此时十分后悔当初自己跟於昇跑,又恨他把这果子扔给自己,心里早就把於昇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话是这么说,在那附近的几人靠着怎么一抛一接都有惊无险的前进。
於夙炫也不再藏着掖着,把来之前他父亲给他的号箭射了出去。
空中闪过一道箭影,随后空中散开了一股黑烟,缓缓形成丹顶鹤样的鸟形口吐火焰的模样,这是於家的家徽。
这代表着於季炜不就就会赶来。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好消息,不,也不是所有人。崔裰暗暗皱眉,如果族长来了他就动不了坏心思了。
在他的有意引导下胡山和於昇两个人都在靠后面跑着,躲避火灵猴的追击。
火灵果刚好有传到了他的手上,崔裰嘴角暗暗勾起一抹邪笑。
崔裰把火灵果抛给胡山,火灵猴自然是向他追去。然后崔裰看准时机在胡山接手的一刹那在他的脚下放了一击《炎弹》这是他十四岁时在内阁得的功法。
胡山只觉得脚下一痛紧接着就倒了下去,也就这么一瞬,火灵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吼!”一爪伴着的除了威力还有怒火,被人类戏耍了这么久,它早就怒火冲天。
於昇吃过洗髓丹体质比一般人好得多,他用他最快的速度拉过胡山的手臂,希望能把他拉离火灵猴的攻击范围,无奈火灵猴速度实在太快,攻击范围又广,胡山还是挨了它一爪。
“啊啊啊!”胡山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山林中回响,被於昇救下一命的代价是双腿。火灵猴挥挥染血的爪子,把上面胡山的残肢磨碎甩掉,继续朝他们进攻。
“於昇拿火灵果,跑!”於夙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言下之意是放弃胡山。也是,半残之人别说以后对於家有什么贡献了,照他这个流血速度再不医治,连活命都难。
可於昇作为一个医者,只要对方没有完全断气,在他的眼里他就有不放弃对方的责任。背着胡山就跑,可本来速度就不快的於昇再背一个人,速度可想而知。
“崔裰!”於昇朝不远处的崔裰喊道,希望他能接下火灵果。
於夙炫也给崔裰一个眼神,让他快去。
崔裰皱皱眉,也只能去,就在要接手的一瞬,火灵猴扑了过来。崔裰暗想天助我也。立刻运转灵力,形成一枚炎弹,形成热浪把於昇撞飞,假装是因为害怕火灵猴而攻击。
撞到热浪的於昇直接飞到远处,再摔到地上背着胡山连着滚了几个圈,停都停不下来,就这么滚到了悬崖边上。
“可恶!”於夙炫怒骂道。
崔裰小人做到底,一不做二不休,又放一枚炎弹,轰在悬崖上,地面哪里负荷的了这种冲击,直接裂开了地纹。
“啊啊啊!”於昇和胡山带着火灵果坠入了山谷,生死不明。
“崔裰!你!”
“二少爷,不怪我要怪就怪於昇……”话还讲不完,只能先避着火灵猴的追击。
相比较於昇的命悬一线,荀沕就显得尤为安定。她本想拿点什么东西当作纪念,可家里空空荡荡,藏金钱首饰的地方就像是有贼潜入一样,本该留下打斗的痕迹又被清理干净让人感到怪异。
荀沕再深深看了眼家,准备离去,她至少获取了一点信息,也不算空手而归。
拉开木门,眼前却立着一道人影,荀沕一惊,立刻后退两步,摆出防卫的架势。定睛一看又送了口气。
“荀沕?”殷信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信哥。”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荀沕也摘下面具。
“你没事啊?你到哪去了?”殷信目光有些呆滞,好像是在惊讶见到了荀沕。
“这就说来话长了。”荀沕话语间充斥着无奈。
殷信是荀沕村子里的一个孤儿,好心的村里人轮番收留,今天给他一件衣服,明天留他一顿饭吃,就怎么把他带大。
其中要属荀沕父母出力最多,荀烁铠还交给他一些打铁的技巧,说不准还把他当弟子看待,至少也算掏心掏肺。
荀沕对于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还是很尊敬的,浅笑应着。
荀沕在看到殷信佩戴的护腕时愣住了。
殷信手腕上五寸长的黑色护腕,漆黑的底色上被刻着像牛又像羊的神兽,长着独角怒目圆睁。或许有的人觉得刻得又丑又吓人,可荀沕清楚这是她父亲的护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