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Caster身死，二阶段的原初亚当！
    神话与现实。
    魔术与钢铁。
    十架大型喷气式客机就好像成群结队的候鸟似的，朝着恢弘而神秘的空中奇迹一涌而来。
    钢铁的羽翼和传说的庭院遥遥相望，神话和现代在此刻交融，在他们的上面，是浩瀚的苍穹，是从古至今不曾变化的永恒，而下面是辽阔的耕田，是无声的城塞和铺满古道的原野。
    漆黑的光柱宛如桥梁架起了幻想与现实，然而它带来的并非沟通和交流，而是毁灭和破坏！
    在光炮咆哮着飞来的时候，一个渺小的人影登上了飞机的顶端。
    在如刀割般冰冷的强风吹拂下，手中的圣旗正在猛烈地翻飞着，站在机体上的少女，简直可以说是威风凛凛。大概是空中庭院的干涉作用吧，随着飞机的接近，速度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慢，现在已经下降到时速三百公里了，话虽如此，这对普通人类来说也是会被轻易吹飞的速度。
    但是身为裁定者的贞德却稳稳地踏在飞机的顶部，尽管怀抱着某种担忧，但这一刻还是把全副精神集中在眼前，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她的职责都是挥旗——目的就是让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闻言，阿维斯布隆虽动作不变，面具隐藏下的眼睛却闪过逼人的目光：
    “那么就让我向掌握着御主之权的你发问吧，你究竟要我的魔偶，原初的亚当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放心吧，Assassin。”天草闭目，感受着冥冥中的启示，笑了起来。
    巨人的嘶吼响彻云霄，借助盈满魔力的庭院之土，原初的魔偶再度塑造出骨骼，充实以肌肉，在本就浩渺的庭园之上升起一座高台，没有多余的动作，祂的黑曜石之剑划过数道冷光，以无与伦比的破坏力，轻易将漂浮在空中待命的客机群撕成碎片。
    “吼吼吼——！！！”
    “以第三令咒命令吾之傀儡（Servant）——发动最后的技能“平稳的无花果”，为你钟爱的魔偶献上最后的祝福！”
    而且无论是自己，还是聚拢在圣旗下的人们，都坚信她绝不会倒下。
    “以第一令咒命令吾之傀儡（Servant）——将你的存在，铭刻在原初巨人的灵魂之中！”
    “哦哦，是御主吗，正如你期待的那样，万象已经开始，而吾辈正向着灭亡的道路拔腿狂奔！啊啊，真是太棒了，让我为你献上如雷般的喝彩！”
    “哼，那就行了。”
    “以第二令咒命令吾之傀儡（Servant）——我乃强权，乃凌驾于你之上的意志！”
    如今的阵营已经明了，黑方与红方虽共同排斥蓝方，但彼此之间也是对手，一旦蓝方落败，那么圣杯大战终究会回到两方的争斗当中。
    “毕竟他就是六导玲霞带上来的，不过真没想到，原初巨人竟然还活着，并且藏在庭院之中啊。”事到如今，天草反而恢复了平静，“但不得不承认，巨人亚当确实能起到很大作用，若想要解决他的话，黑方也会付出不轻的代价吧。”
    圣堂教会发来抗议
    然而交战的双方已经将一切都抛在脑后，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并且与原著不同，这一次，并没有骁勇的阿喀琉斯出阵征伐，也没有阿塔兰忒针对贞德发起进攻，而留守在庭园的齐格飞，阿尔托莉雅等人显然也不会竭尽全力。
    除了第一时间奔赴正面战场，凭借圣旗牵制住巨人步伐的贞德，其余人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动静，而是脱离了亚当的进攻范围，各自具现出兵刃，看似戒备着巨人的一举一动，可实际上……
    队尾的一架客机发生了爆炸，圣女贞德的防线虽坚不可摧，但无论如何也只有一位，而与之相对的，女帝‘十与一的黑棺’却遍布整座庭园。
    “祂怎么复活了？不是已经被宝具杀死了吗！”
    “……正是如此。”虽然对黑Caster的行为充满了杀意，但赛米拉米斯也咬着牙忍耐下来，“在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前，我们必须容忍蓝方这些家伙的胡闹。”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当做有效的棋子，在决战时候消耗敌人的力量，直到消耗殆尽为止——当然，如果在剿灭了所有敌人之后祂仍活着的话，那么空中庭园就是其最后的坟墓。”
    “黑Caster·阿维斯布隆，原来如此，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吗！”
    尽管操纵飞机的魔偶已经尽力闪避了，但还是有一座客机惨遭毁灭，其本身的损失，坠落后造成的影响，光是想象就令人胃痛。
    黑方在仓促之下组织的反抗，比他想象的要松懈的多。
    没有多余的对话，几乎将人淹没的光炮命中了圣女娇弱的身躯，可下一幕发生的却是让人难以置信的景象——那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的攻击，就像是遭遇了叹息的铁壁般，在接触的瞬间就发生了折射，以丝毫不减的速度，被那一杆圣旗倒向了高高的天穹。
    那么，问题就出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了。
    伴随着贞德睁开眼睛，紫水晶般的瞳孔被毁灭之光点亮，风声呼啸，她高举起手中的圣旗，纯白鸢尾花熠熠生辉。
    “在莎士比亚那边完成之后，伱们就已经输了啊，可笑的英雄们。”
    毫不掩饰的冷笑声中，青年转身，看向出现在他身后的阿维斯布隆：
    “所以，既然选择在沉默之中爆发，那是否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那么，恕我反抗这份命运。”面对朔月冷酷的话语，阿维斯布隆当即表示拒绝，“拯救世界，拯救人类，拯救我的人民……这才是巨人亚当存在的意义，你的行为无疑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愿望——我绝对无法原谅你。”
    巨人的咆哮声与剑旗的碰撞声一瞬间远去，魔偶师隐藏着愤怒的话语，在空中庭园是那样的清晰，朔月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人表情都没什么变化，贞德聚精会神的与巨人对战，并未在意这里的言语，可是除她之外，阿喀琉斯面露愤怒和悲伤，喀戎拉起弓弦，就连迦尔纳也抬起了枪刃。
    从始至终，选择阿维斯布隆就只是看重其宝具‘王冠·睿智之光’的力量，而以巨人姿态现身的亚当，对于朔月而言也只是有价值的消耗品，哪怕将其救回也并非因为不舍，而是单纯可以再利用而已。
    不仅仅是黑方的英雄们惊愕，就连红方的王之间里，女帝盯着魔术投影里发威的巨人亚当，面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于是，面对质问的阿维斯布隆，朔月只是回以冷嗤：
    “在防备我？”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朔月将过去的行动快速过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疏漏之处。
    轰隆！
    尽管女帝不停释放着魔术式，但在贞德的守护下，黑方的突进异乎寻常的快速，并且除此之外，红方也没有组织多余的反击，空中庭园就好像懒洋洋的巨兽，打着盹，放任渺小的人们入侵它的领域。
    可即便比计划中提前一步暴露，朔月也没有表现的惊慌，他既然能一瞬间考虑到这么多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早在之前就对此有所预料，又怎么会不做准备？
    更何况——
    于是，在黑方与红方意料之中，却又猝不及防的反击下，蓝方的魔偶，通天彻地的原初巨人亚当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伴随阿维斯布隆的灵子融入魔偶体内，祂的身躯再度暴涨，身后出现了翠绿色的光环，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宛如神明！
    迎着火焰和苍风，巨人脚踏大地和流水，咆哮着，向英雄们宣告祂的再度降临。
    砰！
    枪声，让一切声音都陷入了静止，无论是瞳孔骤缩的英雄们，还是愕然回望的圣女，都在那一瞬间，成为了黑白默片的背景板。
    卡巴拉的魔偶师一定想要这么回答，然而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无法说话了。
    亦或者说，凶杀案的真相已经被英雄们找到，这也并非太困难的事情。
    如我所料，已经被发现了吗……不过没关系，事到如今，纠结究竟是哪一环节出现问题已经没了必要，只管尽情宣泄迄今为止积累的力量即可。
    吼吼吼吼——！
    巨人发出了不甘的喊叫，地动山摇间，祂挥舞的黑曜石剑越发沉重有力，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指向对祂降下苦难的青年，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像是发泄般对圣女施加重量。
    “什么？”
    爆炸声撕扯着人们的耳膜，接二连三的蘑菇云在庭院的上空爆炸，落下的残骸与碎片化作火雨，点燃了庭院的花圃和草木，落在原初巨人的表皮上，弹开，继续坠落。
    并非一击致命的光炮，而是无数深紫色的光弹，虽然在威力上大幅降低，但对于坚硬又脆弱的钢铁之翼而言，只需命中一枚，就会折翼并坠落吧。
    “呵……”面对英雄的怒火，青年低低的笑了起来，“真有意思啊，Caster，就让我将你说过的话语如数奉还：这也太不合理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感情用事。’”
    时间在刹那间陷入琥珀之中，在失去色彩和动作的众人里，唯有一个人收回狰狞的拳铳，眼中的虹蓝拖曳出烟气，寂灭光华里倒映出鲜血和碎片，而伴随着青年褪去了伪装的黑袍，裸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收回手掌，重重叩击胸口。
    “进展如何？”
    这当然不一样，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和尊严——
    无视莎士比亚慷慨激昂的咏叹，朔月切断了通讯，将注意力转到现场，然后深深的蹙眉——
    而在另一边，朔月正通过令咒的通路，和莎士比亚进行通话：
    “而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就是莎士比亚，这个乐子人为了好故事，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比方说提前一步告知天草他们有关我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天草，他为了制衡而将蓝方的事情告知了黑方……
    于是，第二道色彩肆意舒张，令所有人都窒息的堕天使之翼绽放开来，撕裂般的血色光芒直冲云霄。
    “原初巨人·亚当……？！”
    然后在众人踏足庭园的那一刻——于沉睡之中苏醒。
    “天平已经出现了倾斜，我们与黑方等待的那个时机，快要到来了。”
    其高度为三十公尺，以及抵达了第二阶段的固有结界化身——【王冠·睿智之光】，君临！
    那正是圣女的契约，只要手持这面旗帜在这里，少女就决不会输给古今东西的所有英雄。
    看到书评区有人似乎没搞明白上一章朔月的状态，这里多解释一句，就是Assassin职介的朔月主动放开控制，接受了金手指，也就是‘命运图鉴’，这也意味着本体的意识也跟着一起进来了，所以真正的朔月限时返场，不过和阿尔托莉雅讲了几句后，本体就主动让出身体，自己又退回去吃瓜看戏了。
    也就是说本次圣杯战争的朔月能力，状态全没有变化，本体就是打个招呼顺便借力量而已，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