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仵作跟沈捕头到衙门门口的时候,侯玄瀞早已等在了那儿,只见他摸着下巴,来回踱步查看着这具尸体。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他缓缓开口:“这位死者的头颅尽碎,似是被什么重物反复击打所致,而旁边散射的血迹则正好能证明这一点。按照血迹的溅射方向,凶手似乎是站在死者的上方从上往下重击的,那么凶手的衣裤必定会沾上血迹,但是周边并没有发现滴落的血迹,说明凶手已经把行凶时的衣裤换掉了。据我推断,凶手应该是先布置好里面的犯罪现场,然后再布置外面的。杀人的话倒是无所谓,可以三个一起杀掉,然后再慢慢布置完,慢慢欣赏。”沈捕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侯玄瀞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只见他握紧拳头,大声道:“我的兄弟不是你这种富家公子哥儿能侮辱的,闭嘴!”
小仵作紧紧抱住情绪激动的沈捕头,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侯玄瀞十分平静地望着他,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悲悯:“我是在从凶手的行为中试着去分析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能抓到他,给惨死的人们报仇而已。但是我必须抽离自己,太过感情用事的话,可什么都做不成。”侯玄瀞摇了摇头:“沈捕头,你要是真心想找出凶手为你的兄弟们报仇,就跟着我的思路一起好好思考。”说罢,继续开始分析:“我认为凶手是在死者死后再用重物重击的,证据是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以及脖子上的抓伤,可以推断死者是被凶手勒住脖子后是经过了强烈的抵抗。至于目的么,我认为他是在挑衅我们,在凶手的眼里,只有能解出他的谜题的人才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沈捕头的手逐渐垂了下来,小仵作见他冷静下来了,于是也松开了双手,马上到了尸体旁边,开始检查了起来。小仵作勘察完情况,就对着侯玄瀞拱手:“侯公子果然高明,尸体情况跟公子说的八九不离十,只是有几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是石狮子呢?为什么凶手非要敲碎他的头颅呢?是为了掩盖什么嘛?”侯玄瀞摇了摇扇子:“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小仵作继续道:“这具尸体的体温异常的冷,而且尸体异常僵硬,因此我觉得无法正常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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