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一脸为难,眉头紧皱,似乎是云霄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云霄也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咱们这是给谁演戏呢?不会是我家哥哥吧?我哥本来就不聪明,不许你这么算计他。
邓婵玉和云霄眉来眼去,都在用丰富的眼神和细微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赵公明:“???”
他看着两人,内心全是问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没发现呢?关键点在哪里?
截教算计的时候少,直接莽上去的时候多,此时也一样。
眼看赵公明撸袖子就要上,邓婵玉急忙把他拦住。
“赵道兄还请稍安勿躁,此门乃是上古奇物,非常规手段所能破坏,容我和姐姐商议一二。”
当着赵公明的面,她抓着云霄的手腕,两人去一旁一阵嘀咕。
嘴上是在商议,实际还是在用眼神交流,只是现在距离近了一些,近到彼此的气息都能闻到。
一番“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友好沟通后,云霄来了一点兴趣。
她从邓婵玉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件事的好处,洪荒可没有温良恭俭让的传统,你给我好处,那我就收着呗,又不是外人。
邓婵玉这边也没有把握击穿天门,正好让攻击力巨强的云霄去试探一下,无论成与不成,最后的功德都能算她一份。
有利用的因素,但也有好处。
就截教那个鬼样子,再过一亿年你也分不到一点功德。
“由为兄来出手吧?”赵公明不知道她们两個为什么对这道破门那么大意见,不过这事是云霄主动提出来的,他也不想思考其中的细节。
别说只是一扇不知用途的破门,就是玉虚宫的大门,只要云霄想的话,老赵都愿意打上去。
此时看两人神情肃穆,担心其中有危险,所以自告奋勇,充当这个急先锋。
云霄沉吟了一下,还是摇头拒绝:“大兄之前被那金麒麟伤了些许本源,法力损耗颇多,还是由我来吧。”
她自忖自己战斗经验丰富,修为深、法力足,即使无法破开这道大门,也不会受伤。
老赵上去就难说了。
老赵也确实没把握,境界都到准圣了,即使缺失很多关键信息,关于天门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完全不知道,他也能看出天门的不凡,自己这两下子还是大罗金仙时期的手段,法宝也只有一把昔日燃灯使用的乾坤尺,贸然上去自己心里都没底。
他要是有混沌钟,就直接上了,这不是没有吗。
云霄拔出东皇太一剑。
邓婵玉和赵公明站在远处,看云霄慢慢调集法力。
东皇太一剑的等级就比量天尺和混沌钟差了两级,不过此时也能听到一些心声,剑灵随着大量法力灌输而发出一阵清亮的鸣叫,云霄周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云雾,东皇太一剑像是一轮太阳,高挂空中,亿万道阳光穿过云层,一缕缕的碎光落在地面,化作万千道沙粒般细小的剑光。
“哎呀,云霄姐姐这是修为大进了啊。”邓婵玉一直在昆仑山玉虚宫修炼,月光则在灵山修佛,和云霄接触的时间不少,但是很少看云霄全力出手。
此时再看,云霄已经把云中界的一些领悟融合到了自己的剑道当中,如果说之前是九曲黄河阵的话,现在就是九曲剑河阵。
“哈哈哈哈——我家大妹的资质远在我之上啊。”赵公明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妹妹,那是比夸他自己还要高兴,捋须微笑,神情中全是得意。
他们在闲扯,云霄那边已经动手了。
就见金色剑光从天而降,煌煌大日中仿佛埋藏着一条幽蓝色的凛冽剑阵,前一瞬风平浪静,下一瞬,阴阳界所剩不多的灵气全被绞碎,无穷尽的剑光就在大阵的催动下像是海浪一般,一拨又一拨地砸在天门的门扉上。
这扇门也确实不凡,之前看起来很简单、很粗糙,但在受到攻击后,明明门还是那个门,但是给人的观感却像是一枚种子在土壤中生根发芽,随后天降甘霖,种子把根须深深扎入大地,最终长成了一颗参天巨树,这样的树不是一棵,而是不知凡几。
森林后是高山,之后是江河湖泊,乃至于天空和大海,日月和星辰,所有可以被理解的事物,所有无法被理解、无法被解读的事物都在这一刻站了出来。
云霄的剑阵循环往复,每积蓄一次力量,下次的攻击力就能增强一分,但这次她对抗的不是某一个生灵,而是洪荒众生的宿命。
这破玩意已经被盘古重伤,被鸿钧软刀子磨了无数年,可宿命的力量依然强大。
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云霄意识到自己无法攻破这道门,果断利用生气在自己身前制造了一道拥有自己法力特征的化身,剑阵的反噬全部打在化身上,她自己则轻飘飘地返回邓婵玉和赵公明身旁。
“反击我剑阵的是什么东西?你们认识吗?”
赵公明是真没看出来,只知道这东西防御力逆天,邓婵玉是装的,两人都摇头。
云霄认真想了想,被这么一个死物给打回来,让她这个堂堂斩一尸的准圣有点丢面子,此时就很洒脱地伸手:“之前伱不是有一把水之祖巫的长戟吗?把戟给我。”
她没把自己当外人,邓婵玉也没迟疑,直接就把昔日水之祖巫共工的玄涛戟递给云霄。
这把长戟还是昔日两人借助生死之道重铸的,长戟内的灵性处于恢复阶段,他心通根本听不到心声,这东西算是神兵,不是法宝,谁捡到是谁的,那么自然就无法进行祭炼,现在只能用生死之气来驱动。
云霄打量了一眼天青色的长戟,坦然说道:“还是像以前那样,我抓着戟把,你抓着戟头。”
邓婵玉的心思全在赚取功德上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这才察觉到其中还有自己以前挖的坑,怕笑出声来让云霄起疑,她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我配合你,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