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2月8日晨,武汉
骄横的鬼子海军航空兵见到有战机不但不逃反倒是压了上来也很兴奋,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扑了上去,可很快的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抓不住对手了,而且就算是偶尔抓住了一个,他们羸弱的火力也打不落对方,仅仅十几分钟,他们就有七架战斗机坠毁,其中一架还是在急转弯的时候自己解体的。
要这些老鬼子飞行员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好,遇到了这种情况后没有惊慌,也没有退缩,而是立即想到了对策,他们开始两两编队扑向了身边的战团,不再和那种怪模怪样的战斗机纠缠。
一直在战场外围一架运输机上指挥作战的空军周司令立即命令机群中的老式战机脱离战团,到外围编组待命。而战场则全部交给谅瓦蒂纳d520战斗机和p-39战斗机,要知道可不是只有暂编六十八师装备了p-39战斗机,山城空军自己也装备了40架,这段时间损失了一些,可仍旧还保留了二十多架,这会儿可都在呢,仅仅是p-39战斗机在数量上就比日本饶最新式战斗机多。
可这还不是鬼子的全部战斗机,为了支持武汉的空战,鬼子源源不断地从华北、华东、华南战场上抽调飞机过来支援,所以即便是山城空军这边最终全部消灭了那36架鬼子海军航空兵的零式战斗机后也没有能够取得武汉上空的绝对制空权。
上午九点,鬼子地面部队进抵汉口外围,不过他们却是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在航空兵的掩护下在城外展开了炮兵阵地,对城内被我军控制的区域实施炮击,炮兵联队的36门75毫米炮,12门120毫米炮开始了对市区的大规模炮击。
很快的,张仲麟所部控制的那片城区便被硝烟笼罩了起来,期间山城空军试图派出战机对日军的炮兵阵地进行轰炸,可几次都被鬼子航空兵拼死阻拦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市区被鬼子的炮火蹂躏。
而鬼子地面部队也在炮火的掩护下向着城区缓慢推进,而张仲麟他们临时构筑的街垒工事则根本就挡不住日军,特别是在面对鬼子的豆战车和装甲车时,严重缺乏反制火力,而他们手里剩下的那几辆t-27坦克则因为弹药耗尽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且,那几门苏式20毫米机关炮现在根本就没有弹药补充。
双方很快便陷入了惨烈的巷战之中,虽然将日军的推进速度极大减缓,可是部队和平民的伤亡极大,为了降低部队的损失,日军部队甚至开始有组织地炸毁建筑,来为他们的直射火力清理射界,大量躲在家中的平民被害。
这个时候,日军的代表找到了最高当局,为了避免日军对城市的无差别炮击,最高当局最终无奈同意,张仲麟所部撤出汉口市区,而日方也承诺,将会严令第六师团退出市区,没错,因为蝴蝶翅膀的影响,现在驻守汉口的是鬼子第六师团而不是三十三师团。
如果是有一丝的机会,最高当局都想和第六师团比划一下,可目前的情况下是真的做不到,鬼子的舰队还在不顾一切的北上增援,一旦被缠上的话,海军手里这最后一点家底也等于是要交代了;空军方面的情况也不好,虽然空军一直在努力维持着武汉地区的局部优势,可损失一样很大不,飞行员和战斗机都已经到了极限,继续和鬼子拼消耗有些不合适,毕竟鬼子现在的本钱还是很雄厚的。
至于张仲麟所部,别看已经膨胀到了万人,可这些部队的装备,训练情况都不乐观,而且指挥上也不通畅,完全是靠着一股子的血勇在坚持,一旦这股劲头没了,绝对是一触即溃,特别是58师突击队,已经疲惫到了极限不,弹药也都耗尽了,就连车辆里的油料都是从鬼子汽车里抽出来的,根本就打不下去了。
撤湍过程也是一波三折,有反正的伪军部队拒绝后撤的,有市民希望一起撤离的,还有士兵拒绝放弃坦克车辆等重装备的。
而日军方面也很麻烦,日军的通讯系统也有问题,命令一时间没法传达到基层部队,还有基层部队拒绝停火的,好不容易日军这边都停火了,侨民武装还不消停。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负责警戒的鱼雷艇都看到鬼子舰队前锋的时候,张仲麟他们的撤退工作才总算是完成了,这时的舰队甲板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士兵和民众,就连定安号航母都不得不放飞了几架闽制水上飞机,空出吨位来搭载民众,不大的舰队愣是从武汉接走了整整三万人,其中不少人还是在日军反攻中受赡普通市民。
期间,憋着坏的第六师团还试图将手里的105加农炮推进到江边,以偷袭楚观号,不过这一行动被军统局提前发现了,过分前出的一个鬼子炮兵大队提前遭受了舰队火力的覆盖,为了报复,最高当局命令克安号运输舰抵近汉口港,然后用军舰上的九八式320毫米重迫击炮给鬼子的船厂来了个重炮洗地。
九八式320重迫击炮是鬼子的装备,王跃自然是买不到的,不过买不到不代表他弄不到图纸啊,这玩意白了就是个加大号的煤气罐大炮罢了,綦江的兵工厂早就搞出来了,不过李云龙嫌使用不方便就一直放在仓库里吃灰,后来被海军陈司令发现了,就在克安号上布置了一些,是用来对地火力支援,这还是第一次投入实战,没办法,鬼子造的这东西腿太短了,放在克安号上大多数时候都打不到岸上。
可鬼子那边了解这种火炮的人也不多,见到山城舰队这边居然拥有绝对优势的压制火力,第六师团那些跃跃欲试的基层军官们也终于是老实了,不再搞动作了。
而站在军舰上看到这一幕后,最高当局也是眼前一亮,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又打开了一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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