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毕竟只是中转地,他们俩不可能在这边待多长时间。
不过徐建军休整两天倒时差,张靓则是恢复伤势,毕竟被徐建军笑话走路姿势别扭可以,但是不能被其他熟悉的人也笑话。
只是在这两天中,她往往都是血线刚刚攀升了点,就被徐二哥一顿输出,又给打压了下去。
豪华套房条件好,服务到位,自从那天换房的时候去了趟餐厅,张靓剩下的时间都只能在房间里度过了。
有了银行人员的现身说法,酒店对徐建军的支票再也不敢提出任何质疑,他当初拿的现金给退还,支票没扣完的,酒店也以现金的方式给找零了。
徐建军正好缺现金,这也算间接帮他省去了银行取钱的环节。
纽约到波士顿距离不算远,不过也有飞机,但是因为转车候机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其实花的时间一点不比火车或者汽车少。
而且张靓好像挺烦坐飞机的,于是两人就选择了张靓熟悉的火车。
张靓自从见到徐建军,除了他使坏的时间,其余时间她话就特别多,仿佛要把这段时间存的话全部说出来。
说她们当初第一次坐飞机的糗事,说起她们对这边生活的不理解,更有她这边千奇百怪的同学。
徐建军也是个合格的听众,大多数他都是静静的倾听,偶尔还能插科打诨,调节一下情绪。
反正张靓跟徐建军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会感觉到无聊厌烦的情绪。
老美的基础设施,几十年如一日,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几十年后,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个火车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比起国内的绿皮慢车,肯定要显得干净豪华许多。
不过等到国内从时速四五十的蒸汽机火车,慢慢更新换代变成内燃机,速度也一提再提,那时候还是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吃灰的存在。
一直等到引进小日子的新干线,走上高铁的时代,才逐渐利用需求庞大的优势,实现了技术融合创新。
那个时候好像就越来越少的人羡慕美利坚的月亮圆,旧金山的空气香甜。
坐在张靓他们对面的,是一对白人母子,那个母亲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雀斑挺显眼的,徐建军看了一眼就失去了继续打量的兴趣。
不过那个小正太,长得确实是粉雕玉琢,可可爱爱。
不得不说,白人幼崽时期,因为皮肤问题,只要不是长得很丑,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徐建军见他一直盯着张靓和自己说话,还以为他对汉语感兴趣,本来想着逗逗他。
没想到他一个动作,就让徐建军对他的印象来个由正变负的大反转。
只见他推起自己眼角,朝着徐建军做了一个经典眯眯眼的动作。
这他娘的太可恶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开始构建扭曲的人生观,以后长大了,绝对也不是什么好鸟。
虽然是小朋友,徐建军也不惯着他。
只见徐老师一个翻花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嘛咪嘛嘛哄,天地无极,乾坤剑法,护我真身,昧火出鞘,邪魔歪道,前来受死。”
看着徐建军一本正经的结着手印,眼睛盯着那个白人小孩儿,随着他施法结束,翻了个白眼,犹如老僧入定,再不说话。
张靓是一愣一愣的,二哥什么时候还学了道家这一套流程,不过看他动作干净利落,表情夸张虔诚,要说他不是深入钻研,张靓是不信的。
张靓是好笑中带着看戏的心态,自然放松。
但是对面那对母子,却面若白纸,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会休克一样。
那个刚刚还嚣张无礼的小孩儿,突然哇了一声哭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精神伤害。
本来他妈妈还没在意,这个时候也跟着急躁了起来,一个劲的跟徐建军道歉。
说自己管教无方,说自己孩子不应该做出那么没有礼貌的事情,希望法师高抬贵手哦,帮她孩子解开诅咒。
徐建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他们的哀求置之不理。
一直到那个妈妈快要趴在地上求张靓的时候,徐建军才淡然的说道。
“我佛慈悲,三清道人祖师爷在上,今天他的罪孽还不算深重,我暂且放他一马,以后他还那样,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徐建军故意用中文说的,不管那个妈妈听不听得懂,反正该教训就教训,该口嗨的口嗨。
“天地无极,乾坤剑法,雷神赦令,开。”
虽然徐建军在小孩哥额头上拍了一记,算是完成了封印解除的操作。
那个妈妈还不放心的又观察了一番自己孩子的状况,确实是不哭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建军,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她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拉着自己孩子,迅速消失在徐建军的视野里。
一直等他们走远了,张靓才捂着嘴笑的前俯后仰。
刚才荒唐的一幕,给她造成的震撼太大了,这让一向不拘言笑的冷美人,此时再也绷不住了。
“哥,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人家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哈哈哈,刚才那女的表情笑死我了。”
“对于这些种族歧视群体,不能惯着他们,什么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养成这种糟糕的观念,长大了还不知道成什么鬼样子呢。”
张靓笑过之后,却感觉到莫名的悲哀,人和人的相处,不管到哪里,好像都会有分歧,纷争也无处不在。
好像小时候那种喊着口号,思想单纯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现在都在说改革,都在说发展,但是谁又能保证,多年以后,他们这些人,怀念的反而是那个思想单一,斗志昂扬的童年。
怀念的是那个时候拥有坚定不移思想的领导者,有无私奉献的辅佐者。
等他们真正离开的那一刻,好像一个时代也被终结了。
“其实生活这个复杂的社会里,默默的承受一切,未必是最好的方式,我们以前接受的教育,或许讲究息事宁人,和光同尘。”
“不过我跟他们又不熟,没有必要照顾他们的情绪,让自己好几天心情不好,情深内耗这种事儿,还是让他们来才划算,我就负责耗死他们。”
张靓听着徐建军的歪理邪说,不敢完全认同,但是也没有反驳,有的时候她得承认,徐二哥不管什么离谱的决定,都能够被他说的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等到了我们学校,你可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把我的那些同学全得罪了,你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烂摊子让我为难。”
张靓不放心的嘱咐道。
“你看哥是那样不稳重的人吗?”
“以前的你我还比较放心,但是看你刚才的举动,我又对以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放心吧,我来这里是帮你解决问题,改善条件的,我哪里舍得给你整出一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