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已经没课要排了,从下周开始就只剩下期末考试的事情了,一直心怀忐忑,没想到还真让我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廖芸朝徐建军怀里拱了拱,语气中带了点小得意,成就感满满的说道。
“是啊,现在想起来,去年暑假的时候,你生怕到讲台上情绪激动,没法正常讲课,就拉我当学生锻炼,害的我刚毕业脱离苦海,就又被你拉回去当了一回乖学生。”
“你哪里乖了?浑身上下都长着反骨,调皮捣蛋,侮辱师长,这样的事情你哪一点落下了?”
廖芸的话,让徐建军思绪瞬间回到了去年夏天,两人玩角色扮演的场景。
“对了,当初你为了体现自己的专业形象,还专门让我给你买了套职业装,怎么后来没见你穿啊,那个裙子你穿上很有老师的气质,那个布料的手感也是真心不错。”
徐建军不提这个还罢了,他这一说,廖芸也是记忆涌上心头,曾经被身下这家伙欺负的画面,又逐渐清晰起来。
刚买的那么贵的新衣服,被他弄的皱巴巴的。
而且就算后来洗干净,重新熨烫好,廖芸每次穿上那套衣服,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徐建军这家伙使坏的画面,试问她如何愿意穿着那套衣服去学校,她疯了不成。
感受到身上廖芸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徐建军也明白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赶紧补救道。
“你自身知识储备够用,教大一新生一些基础课程,本来就是手到擒来,就是缺少自信,缺少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身份的变化,我也是帮你缓解一下紧绷的情绪。”
“你那是作贱人,少给自己的无耻找借口。”
廖芸说着还不解恨,玉手在徐建军腰间拧了一把,搞的徐某人连连求饶,她才作罢。
现在的社会风气,人的观念,对于角色扮演还无法理解。
放到以后,什么女仆餐厅,白衣天使洗脚城,为了迎合客户诉求,什么花样那些商家搞不出来,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方面就不得不说一下经济发达的小日子了,他们那边有钱人的变态程度,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现在已经有这方面的苗头了。
不过徐建军在这方面没有立场去批判人家,因为他自己就享受过这方面的优厚待遇。
夏目雅子现在对徐建军是千依百顺,无所不从,价值不菲的和服,只要徐建军高兴,撕烂了也不心疼。
两个人去旅游的时候,徐建军夸了句空姐的制服挺好看,把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结果转过头夏目就自己弄了一套,让徐老师体验了一把vip空乘全套服务。
在玩的花上面,身为大小姐的夏目雅子,比起呆萌听话的樋口可南子,以及傲娇倔强的松田圣子,可是要疯的多。
“你想什么呢?”
见徐建军半天没动静,廖芸还以为他生气了呢,仰脸问道。
“我在想,你这一年带几十个学生,将来都是在法律界、法院圈举足轻重的人物,用不了多少年,就是桃李满天下,享誉行业的女教授了,到时候我这个政府小职员就配不上你,糟了,我这算不算,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贤妻觅封侯。”
廖芸被徐建军一番言论给逗笑了,她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什么桃李满天下,她还差得远呢,而且徐建军这家伙待的可不是什么政府小单位,他也不是普通小职员。
“你少打趣人家,这几十个人,毕业之后还能保持联系的,能有个两三人,就已经不错了,我只是传授他们知识的普通老师,只是陪他们走人生其中一小段路程的朋友,哪有资格要求他们都记住我,更没资格嫌弃你啊?”
廖芸说完之后又不依道。
“哎呀,我都被你绕晕了,不管你我将来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不会因为这些浅薄的理由嫌弃你,相信你也不会,我们可以要一起携手创明天的伴侣。”
徐建军拍了拍廖芸光滑的玉背,把她环抱在自己怀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不分彼此。
相比廖芸感情上的纯粹,徐建军自己是渣的不能再渣了,曾有那么一刻,他也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但男人那该死的占有欲,又让他舍不得就此一别两宽,那样何尝不是对另外人的伤害。
哎,不能陷入这种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的漩涡,目前还有更好玩,更需要他实施的活动。
“既然没课了,趁我还没回单位归编,那年前陪我到亲戚家挨着送礼,咱们过了年没多久就要结婚,今年礼数上要做到位。”
“啊,都要去吗?”
“是啊,在这上面不能被人挑理儿。”
“可是我还有监考任务呢,远的地方可去不了。”
廖芸可是听徐建军说过,他舅舅小姨家是津门那边的,大姑家更是在荆楚大地,这要是都跑过来,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大姑家我爹拍电报,不用去,舅舅家里也有老娘出马,她帮那边安排了我几个老表的工作,以前姑嫂关系不好,现在也变得融洽和睦,我安排老陆拉着去跑一趟,让老娘也有衣锦还乡的这一天。”
以前对于家里亲戚的来往,关系的亲疏,徐建军是从来不跟廖芸详细说明的,今天这么不厌其烦,自曝其短,她知道这是完全把她当自家人了。
这种下意识的态度转变,让廖芸很高兴。
“那就只用去你叔叔伯伯家是吧?”
“不止,不过这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听我安排就是,碰见人跟着我一起称呼就行,对了,你这样花容月貌的监考老师,会不会影响学生的考试成绩啊?”
“我怎么会影响他们成绩,你不要胡说八道。”
“如果考生的注意力放到漂亮的监考老师身上,人一旦专注一些美好的事物上,思维就自动慢了下来,因为是人都喜欢让美好多停留一会儿,这是下意识行为,虽然不明显,但是肯定会影响他们脑子的活跃度,成绩看不就考差了。”
“那我到时候穿的难看一点,表情也绷着,再拿出四大名捕的抓人水平,让他们讨厌我,就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了吧?哎呀,我就知道你是骗人的,对吧?”
廖芸一本正经的想对策,让徐建军没憋住笑,他这一笑,让廖芸一下子就察觉他是满嘴跑火车的胡诌,忍不住在他胸膛上锤了一拳。
“虽然没有经过科学论证,但我觉得应该是有道理的,因为我是有真实体会的,每次抱着你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时间就此停留,脑海也全是你的影子,哎,我中毒如此之深,廖老师你就忍心看我受到爱情的煎熬?来,现在就需要你化身天使,来拯救我这个邪恶的灵魂。”
徐建军的拯救过程,就是让人家天使姑娘在他身下接受爱的摧残,或者在他身上感受策马飞腾的气势。
经过他们连番折腾,就廖芸晚上多吃的那点东西,早就被消耗的不见了影儿。
因为第二天不用去学校,廖芸还在缩在被窝里赖床,却被徐建军无情的一下扯开被子。
这让只穿了一层小衣的廖芸瞬间冷的倒吸一口气,拿着枕头就朝徐建军丢了过来。
“你想冻死我啊?”
“来,我帮你穿衣服,咱们一起去散散步,一起去锻锻炼,身材什么的不重要,但是健康一定要一如既往的保持住。”
不理廖芸的娇嗔,徐建军直接拿了衣服往她身上套,不过衣服虽然很快穿好了,但是廖芸却站在床上不动弹,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瞪着徐建军。
昨晚明明是他不知疲倦的折腾,让自己没睡个好觉,现在又骂自己赖床,廖大姑娘的起床气这个时候正大。
不过徐建军却无视了她的傲娇,提起地上的棉拖鞋,直接把廖芸给扛到了肩上。
到了外面水龙头处,徐建军把廖芸放了下来,套上拖鞋,看她还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
直接从后面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走到葡萄架旁边,嘴上念念有词,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轻微抖动。
廖芸一开始还在疑惑这家伙在干什么,但是等想明白这个姿势,以及徐建军动作的意义之后,她赶紧挣扎的起身,对着徐建军就是奋不顾身的拳打脚踢。
敢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把尿,徐建军你胆儿是真肥。
经过他们这一番打闹,廖芸脸上哪儿还有丝毫的困意,瞪着徐建军接过他兑好的温水,一边刷牙,一边还想要继续踢他出气。
不过两人在自己家里不管怎么闹,出大院门的那一刻,瞬间就变成一对恩爱小情侣,手拉着手一起逛北海公园,看到大爷大妈练太极,他们也会驻足观摩。
走到湖边,朝阳与孤鹜齐飞,冰面共长天一色,偶有顽童戏薄冰,惹来岸边阵骂声。
风虽冷,树虽秃,依然挡不住人声鼎沸,生机盎然之色。
廖芸松开徐建军的大手,慢跑了几步,窈窕身材尽显,慵懒神情无掩,忍不住感叹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出来逛这一圈,神清气爽,心情好多了。”
“刚才是谁,被我喊起来还像气肚子蛤蟆一样鼓着嘴,要不是我使出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叫醒服务,你还赖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呢。”
“我是气肚子蛤蟆,那你就是瘌蛤蟆,我是你媳妇儿,你骂我就等于是骂你自己。”
“是是是,我是癞蛤蟆,不过刚才我是形容有误,你是飞在天上、游在湖里的白天鹅,只是现在天上太冷,湖里又结冰,才不得已便宜了我这只癞蛤蟆,这样说心情好点没?消气了没?”
“我哪有那么小气,从来就没有生过气,何来消气一说?走吧,咱们逛着往回走,早餐吃什么?”
廖芸上前挽住徐建军胳膊,此刻已经是笑脸如花,跟刚刚被拉下床的时候判若两人。
“去老秦那里蹭饭吃去,小朱上个月回老家拿的有红薯玉米糁,那个熬出来喝着真是一绝。”
徐建军所料不差,到秦志远家里的时候,朱桂花已经把玉米糁熬的差不多了,香甜的气味进屋就能闻到。
朱桂花看到徐建军和廖芸两人,高兴的招呼他们坐下。
“我早上起来看到门口停的车了,就知道徐哥你回来了,做饭都带你们一份,当家的推着秦爷爷出去逛了,你们没看见他们吗?”
“我们已经在公园里逛了有一会儿了,先别慌着给我们盛饭,等他们回来一起吃。”
主人家还没回来,他们就开吃,怎么都有些不好看,就算徐建军跟老秦关系好,也不能这么干。
朱桂花麻利的拍了一根黄瓜,调好味道,连着已经炸好的花生米端上桌,看到徐建军食指大动。
“这个黄瓜是大棚里种的吧,你们家也有亲戚搞这个?”
“是啊,去年弄大棚的都赚大钱了,眼红的不少,今天都是砸锅卖铁的建,现在到了收成的时候,买家没有那么多,都卖不上价钱,这个黄瓜是我三叔家的,放到去年他可舍不得送给我们,现在可没有去年金贵了。”
农村经济灵活性大,但也最容易犯一窝蜂效仿的毛病,没有个行家帮忙规划,只有在吃过一定亏之后,才会逐渐形成稳定的渠道。
但是如何规划,又是最容易得罪人的活儿,没有点威信,根本没人买账。
徐建军之前给指了方向,前两年也通了销路,能做到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也没时间和精力一直去充当保姆的角色。
何况形势好的时候,也有不少见利忘义的家伙,试图把他指派的李惠春扔到一边,自己去卖更高的价格。
但他们只看到了单个交易的高价,却忽视了稳定的重要性,以及中间的其他成本,比如说物流运输,残次品损耗。
真到了最后,还不一定有原来赚的多,等于是白费了大把的力气,还没落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