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皇帝说道:“朕可派使臣前去商议两国百姓往来的事情,定下具体条例,想必,沃斯王不会不同意!”
这就对了嘛。
两国既已建交,就该逐步制定相应条款,保障自身利益的同时,扩大利益获取渠道,不然建交干嘛?
楚清把眼神撤回来——嗯,可算想到了。
倒不是皇帝真的笨,这是人与人相处的惯性决定的。
在皇帝眼里,楚清言行与众不同,虽然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同,但就是不一样。
打个比方,当年楚清弄了好大一副沃斯地形图,还是立体的,她竟自己就跪在地上展开、铺平,就跟在自家炕头铺被子似的,而不是先回禀皇帝,再让人帮忙来展开。
再比如,皇帝问话她都恭谨回答,可说到银钱的时候,连个棉籽都要跟皇帝算价钱。
还有,跟言官们在朝堂上吵架,把人噎得半天喘不上气时,转脸她就能跟皇帝大唱赞美诗,把主导权抢回自己手里。
这样的楚清,已经给皇帝养成惯性,想让她自在发挥,看她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盘算。
所以这次也是,皇帝完全跟着她的思路走,没太思考,习惯性等着她说出答案。
嘿!可偏就这时候她又不言语了,好像这样就能体现她谦虚谨慎严肃认真似的!
这个楚清!
胡恒秋眼珠子在皇帝和楚清之间转来转去,甩得欢快极了,就是没懂俩人到底在讨论什么。
楚清起身给胡恒秋行礼:“胡大人!”
胡恒秋点点头,然后悄悄把小手指头翘了翘,对皇上说:“臣听说楚清回来了,想过来听听新鲜事儿。”
李公公在旁边翻白眼:翘什么兰花指呀,学谁呢!?
其实,并不是太监因为挨过一刀就变了性情,有事没事爱翘个兰花指,而是伺候主子的事情,很多时候需要轻拿轻放,那手指头自然会翘起来些。
可偏偏人们瞧不起太监,故意说他们翘兰花指,不男不女的,纯粹是种歧视。
不过李公公对胡恒秋没有意见,也不可能有,毕竟没有利益冲突嘛,只是有时候胡恒秋太有眼力见,让他这个大总管显得有些迟钝而已。
皇帝一看那根小手指头就明白胡恒秋的意思,便也赐了座,一起讨论。
楚清继续刚才的话题:“皇上英明!真是个好办法!要是两国之间制定更为详尽的条款,那可是百姓之大福!尤其是灾区的百姓!”
皇帝:“灾区的百姓?”
楚清:“是啊,受灾严重的地区,如果有流离失所的百姓,大可去沃斯那边,做工的机会多着呢。”
胡恒秋:“做工的话,干嘛跑那么远?在哪儿做工不行?”
楚清:“胡大人说的是!不过,既然流离失所,那就无所牵挂,才有胆子闯一闯,人嘛,但凡有依靠,都不会有太大的决心,您说是不?”
皇帝马上问:“你说去沃斯做工,若有工可做,沃斯人为何自己不做,把机会让给外人?”
楚清回道:“皇上,臣有个买卖,您干不干?”
胡恒秋:“楚清,放肆了哈!”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