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雅间内,张子良与赵清逸二人分别对立而坐。
“饮酒这种事,来这以后倒还是头一次,”张子良嗅了下杯中之物的芳香,随后一饮而尽,细细品味过了片刻才说道:“这火蚕酒却不知是用什么灵材,加以何种方法炼制,”
“入喉瞬间,犹如烈火炙烤,好似一条条蚕蛹在喉头攀爬,而在火热中却又带着一丝清凉,直入心肺。”
赵清逸闻言笑了笑,他自饮一杯后才说道:“待得火热消散、一股清新的芬芳更会弥漫在口齿之间,数日不散。”
“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哦?”赵清逸说话间,拿起酒杯轻轻的啜了一口,双目闭上似在回味:“张兄所言,是哪里不简单?”
张子良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后,才说道:“这酒不简单,人、也不简单,想不到这酒楼掌柜竟然都是筑基修士。”
“呵,”赵清逸轻笑一声,走到窗前,看着那条静静流淌的河水,过了片刻才又说道:“张兄、我等修真之人,其实也与凡俗无异。”
张子良闻言,也未作答,只是拿起酒杯,看着酒水之中自己的倒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外的河道上,驶来一条画舫,从画舫内传来阵阵琴音与一名女子的青涩的唱歌声。
随着歌声持续,那女子的音调也变得不再那么生涩,歌唱之人越来越熟练,曲子变得颇为好听。
过了良久,赵清逸才转过身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开口询问道:“张兄,想必你已经见过我父了。”
张子良闻言神色一窒,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赵清逸既然开口询问,想必是已有确凿的证据了,就是不清楚,他知晓多少。
见张子良神色有异,赵清逸叹了口气说道:“我父亡于神木谷,经查证、毙命于使用冰属性法宝或者功法的人,北灵洲能杀死我父之人虽多、但使用冰属性功法之人,却是屈指可数。”
“哦、那赵兄可已知晓是何人所为了?”
赵清逸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另外、在那里还发现了另一名修士的遗体,重创他的乃是使用雷属性功法的人!”
“雷属性功法?”张子良嘿了声说道:“那可真是巧了,有机会定要与这人交流一番。”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十分的凝重,就连窗外水波流动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的清晰可闻。
“张兄,我知你并非杀死家父的凶手。”赵清逸抬手对着酒桌一晃手,一张画像出现在,赫然是张子良的画像!
他看见张子良的瞳孔,在看到画像的一瞬间,突然的放大了一下,过了几个呼吸又才接着说道:“子良兄、你我一见如故,更是患难之交,还望你告知!”
其实,即便张子良不说,他赵清逸也早已是猜到不少。只不过是想通过张子良,得知那人的目前情况而已。
“清逸兄,此事你莫要再问,这一切皆因你父贪念而起、他又因我而亡,若你想寻人报仇、便冲着我来吧。”
“子良兄,我将你约至此处、又无有他人在侧,足见我赵清逸并非是那不问那前因后果之人。”
“唉,清逸兄···”张子良显得有些左右为难:赵清逸在这种环境下对我坦诚布公,足以见他之诚意,但、我又怎么会将叶凌曦的信息泄露出去哪怕一丝一毫。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