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弓骑兵飞驰而来,用骑射的方式袭扰步兵方阵。方阵周围,遍布着弓骑兵的身影,他们骑着快马,时不时朝着方阵内的士兵们射几支箭,接着快速逃离,让对着他射出来的箭矢落空。一时间,虽然没有什么死伤,但也弄得人心惶惶。
“盾牌!举盾牌!”阿代尔·尤基克男爵的嗓音已然嘶哑,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手忙脚乱的竖起盾牌,却依旧慢了一步。。顿时,三四个人的身上、手臂上插上了箭矢。他们痛的连盾牌又有些抓不稳。阿代尔·尤基克男爵靠了过去,空着的左手尝试着拔起插进棉甲内的箭,然而刚刚开始用力,那个受了伤的轻步兵就惨叫出声,听起来就像是杀猪的哀嚎一样,听起来悲惨而让人不适。
听见惨烈的哀嚎声,阿代尔·尤基克男爵的动作立刻停止,毕竟惨叫声也是打击士气的良药。他的双眼立刻灵活的转了一圈周围的人,接着叹气,心里庆幸道:“呼,还好惨叫声持续不久,没有打击士气。”不过听见那么惨烈的惨叫声,他猜出八成来了:“该死的,是倒刺箭!”听着漫天的箭雨敲击盾牌发出的叮当声,他只感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然而,他突然发现边上一直在游走的马蹄声停止了。他悄悄地从平顶的筝型盾上面露出一双眼睛,想要观察边上的情况,然而只看见一群轻手轻脚的撒拉逊轻步兵拿着装了点燃的油脂的液态陶罐或者兽皮袋子,甩开膀子丢了过来。
“不!!!”燃烧的油脂立刻洒满了第一排的重装步兵的身上,他们身上的铁甲此时不仅没有了防御作用,甚至还在把他们变成铁板烧!身上被泼上点燃的油脂让他们变成一个个人形火炬,身上的衣服、毛皮、棉花、亚麻,这些原来作为内衬的织物立刻变为引燃物。那些被点燃的人把其他没有受到伤害的人吓了一跳,一个个束手无措的站在原地,震惊的望着那些受到伤害的士兵们,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弓箭手也是呆呆的握着手里的弓,甚至在方阵前面转头就跑的拿法掷弹兵都没有注意。
“救我,救我!”一个重步兵躺在地上不断地打滚惨叫着,哀求边上的战友帮助自己,然而这是没有用的。大量的人型火炬让士兵们万分惊恐的后退,甚至把原本的阵型都破坏掉了。
而这样的危机下,刚才消失不见的轻装弓骑兵却又返回了这处已然开始散乱的阵型,手里的复合弓和乌古斯骑射短弓不断重复着拉弓-取箭-拉弓-取箭的机械行为,更有甚者连箭都不射,而是拿着一个没有封口,只装满大概一半容积的陶罐,朝阵型中的人泼洒,甚至靠得更近一点直接拿没有打开封口的罐子扔了过去。
当然,能扔进阵型的一般都得靠的比较近,所以大概这其中的一半人被重振士气的弓弩兵和长枪兵从马背上刺了下来。阿代尔·尤基克男爵捂着被陶罐砸中的胸口,双眼怒视着边上到处游走的轻骑兵,脸上是满满的凝重。虽然在自己方阵和边上赫曼·阿尔苏骑士的队伍一起配合杀掉了6个这种到处乱窜的混蛋,但是剩下的还有不少。感受着被油脂浸泡的亚麻内衬,他简直知道对方会怎么做。
他夺过边上一个轻装弓箭手的单体弓,从箭袋里拿了一根锥头箭,稍稍瞄准便松开紧绷的弓弦。锥头箭从紧绷的弓弦中射出,快速的刺穿一个打算射出手里的倒刺箭的突厥轻装弓骑兵皮甲,深深地刺进他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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