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修的命令下达,属于他掌管的一部分士兵们迅速排成了锥形阵,锥头遥遥指向远处组成方阵的敌方士兵。
马修心知,锥形阵对付盾墙和方阵其实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方法,只有在己方士兵遭到劣势的时候才会使用的战术,而且玉石俱焚的意味很大:最前方的士兵很快就会遭到多方攻击,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出现疏忽而被击倒,但是锥形阵就像一把锥子一样插进盾墙内,在现在士兵的质量比对方稍微高一些,但是人数比对方少的情况下,是最合适使用的步兵战术,没有之一。
此时,他们可以依靠的只有边上的这群人,远处营帐的人已经是一片大乱,嚎叫声、怒骂声、惨叫声,刀剑刮过人体的声音、密集而沉重的马蹄声、重物倒地声……这些无不告诉在场的士兵和贵族们,那些友军究竟经历着什么。
佩德罗斯伯爵听见马修的命令后,瞪着眼睛惊讶的望着身旁的那个家伙:“这个战术?士兵会损失很大的!”
然而马修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只能这么做了,我们现在可以指挥的士兵远比对方少,看看对方的人数吧,密压压的一片,起码是我们的三倍!即使我们拥有重装步兵,还有不少的轻步兵,但是对比起对方的人数来说,远远不够。”接着他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是找到了我们这些贵族的位置,才会对此处派出如此重兵!”
“眼前的敌人远比白天的时候多,恐怕对方已经派出这块土地里的所有男人了。”佩德罗斯伯爵倒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安排弓弩手在后方排成2排,并留下5个重步兵保护弓箭手,自己则也要求自己麾下的战士们也组成锥形阵,并拔出腰间的短剑,左手举起鸢尾盾,加入到士兵中。
望着远处不断前进的敌方盾墙,后排的农兵们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手中做工粗糙的长矛也随着他们的手腕一起抖了起来,心中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趁乱逃跑。现在,他们逃跑的必经之路被一群拿着鸢尾盾和斧头或者长刀的轻步兵督战队挡住了,即使他们有什么心思也无济于事。
“前进!”马修高举着手中的希腊长剑对着轻装步兵们喊道,接着忽然快速的抬起盾牌,挡住一发朝着自己的脸射来的锥头箭。
他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周围敌军步兵的火把下,一个穿着卡扎汉甲,戴着波斯锥顶盔的撒拉逊武士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身上,左手拿着一张短弓,右手却再一次向身后的箭筒摸去。
又是一箭,一个没有戴头盔,身着棉甲的轻装步兵应声而倒,激起了士兵们和佩德罗斯伯爵的愤怒。只见佩德罗斯伯爵原本有些惊慌的双眸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愤怒,他转过头来对着身后重金雇佣来的盎格鲁人长弓手吼道:“把那个骑在马上的混蛋干掉,立刻、马上!”
听到佩德罗斯伯爵命令后,那群长弓手忙送不迭的举起手中长弓,正打算对着之前那个萨拉森武士的位置射箭,然而下一刻,那个骑着马的撒拉逊武士便遁入身后无尽的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算了,既然那个家伙不在了,那么你们就对着敌军的轻步兵射箭!现在,打我剑尖指着的方向!”佩德罗斯伯爵见对方居然遁入黑暗中躲避,心中有些遗憾,只好安排弓手们射击那些紧密的盾墙,试图给对方造成一点伤亡。
正当这群弓弩手打算准备再一次射击的时候,突然,在众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在身旁的黑暗中,一阵密密麻麻的箭矢飞向了毫无防备的弓弩手和他们身旁的重装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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