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斯马公爵提供的房间很宽敞,墙角是一张大床,床上铺了用丝绸制成的床单,床单上用大量的金线缝上了一朵朵鲜艳娇翠的牡丹花。用结实的大理石建成的房间,靠外围的位置开了一扇窗,而且还是玻璃窗!
玻璃大约是产自利沃德鲁吉的或者是萨普希尔商业城邦的,这扇窗子很大,让远处挂在黑曜石一般深沉的夜幕中的一轮银盘,撒下点点璀璨,毫无保留地如银沙一般洒进了这间客房内,奥廷加公爵觉得即使不开灯也能清楚的视物。
贴着窗户的位置上,有一张厚实的书桌。书桌的款式虽然看起来很寻常,但是材质很精致。虽然没有认出是哪一种木头,但是木纹看上去很舒服,摸起来更是尤其细腻。书桌的桌面上有一盏烛台,上面插着2根白色的蜡烛,还没有点燃。烛台很精致,在烛台底座和上面放蜡烛的架子中间雕刻着受难的圣徒:耶稣,表情也是栩栩如生,和莱德斯马公爵那根手杖的风格十分一致,不由得让人好奇那位雕刻家的真实身份。
奥廷加公爵拉开了椅子坐下,借着天幕下的点点荧光眺望远处自古图拉塞利帝国的时代传承至今的罗比顾斯神庙,他还记得在一本介绍古代图拉塞利帝国的宗教的书里说过,罗比顾斯是消除可怕的灾害和小麦锈病的神,看来是古代的当地人为了祈求神消除每一年都可以风调雨顺而建立的。
过了不久,门被轻轻推开了,响起一阵不算太过刺耳的咯吱声。基努公爵转过头看向来人,原来是约翰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多了一根点燃的红蜡烛。
“大人,准备好学习了吗?”他拿起手中的红蜡烛,依次点燃烛台上的白蜡烛后,便将手中的蜡烛插在烛台的最后一个空缺上,然后转过头看着公爵问道。
“可以。”他点了点头,接着约翰从腰间的亚麻布包里掏出几张写满字的旧羊皮纸,一边拿一边说道:“我,以及我的父亲、爷爷一直是这块领地的礼仪官,我的房间里堆满了这种从古代就传下来的文献。”话音刚落,最后一张旧文献也被掏了出来,接着便是彻夜的学习……
……
咚咚咚!咚咚咚!
“啊,头有点痛……”一阵有礼貌的敲门声让奥廷加公爵悠悠然地从大床上醒来,面色茫然的望着周围陌生的摆设,以及身下柔软舒适的大床,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没过多久,昨日放纵喝酒的问题也体现了出来,他简直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大人,您醒来了吗?该起床参加收养仪式了。”门口的仆人又催促了几句,奥廷加公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大声说道:“我来了!”随手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丝绸毯子,穿上整齐地放在地上的靴子,强忍着头疼开了门。
门外是一群莱德斯马公爵的仆人,最前面的那个人穿着染上鲜艳橘色的短衫,踩着一双崭新的牛皮靴,戴着一顶红色的弗里吉亚帽子,看起来很精神。他的手上抱着一堆华丽的衣服,看着面前的公爵脸上露出敬畏之色,恭敬地说道:“大人,这是您今天要穿的衣服,我们这就服侍您穿上!”
“很好。”公爵捂着头,面露痛苦的答复,接着仆人们鱼贯进入公爵的房间内,给公爵服务。
喝下了一碗热乎乎的燕麦火腿粥,以及一杯蜂蜜水后,公爵终于感觉脑袋的疼痛好些儿了,低下头打量身上用羊毛布制成的希腊式样长袍、镶嵌黄金片的皮鞋,然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走出城堡门,面前是一座吊桥,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走过吊桥,接着,一条望不到头的、由红毯铺成的路便映在公爵的眼中。城堡大门(指的是城堡的大门,而不是围住城堡的城墙大门)的两边各站着1个穿着在边缘连上一圈铜环的精密锁子甲,头上戴着一顶涂成黄色的护鼻盔的亚美尼亚重装步兵。
看见公爵出来了后,他们站到公爵面前同时行礼,然后其中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马棚,牵来一匹纯白色的骏马。这匹骏马很显然是一匹优质战马,它的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双眼乌黑发亮,肩高大约有3个半的库比特(大约150cm),双腿的肌肉虬扎、紧绷,一看就知道它的耐力不俗。
马身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渍,显然不久前才刷过一遍。马鞍是一种浅棕色的皮革做的,属于重骑兵常见的高桥马鞍,上面用刻刀划满了一种国际象棋盘似的装饰,看上去美观大气。
奥廷加公爵翻身上了马,身上紧绷均匀的华服衬托出他结实的肌肉,在配合上他那坚毅的眼神,活脱脱一幅骁勇善战的模样。两个亚美尼亚战士站在奥廷加公爵身后的两旁,神情肃穆的跟随公爵的马,顺着红毯前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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