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敌袭!你们赶紧找地方躲避!”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尤塞丁。眼见场面如此的混乱,他看了两眼地上的2具面部中箭的古拉姆尸体,连忙对周围依旧呆愣愣地同伴们面带急促地喊了一声,然后迅速躲到一具被射死的战马尸体后面,与几支飞来的箭擦肩而过。
他吼的这一声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剩下几个机灵点的人中,一些勇敢的或是立刻跳下战马,借着周围的地形和身上的铁盔坚甲尽可能地躲开飞来的箭矢(但依旧还是有些人受伤);或是夹紧战马马腹,顶着箭矢和估计是用投石索射出来的石块,向着火力相对稀疏的地方发起勇敢的冲锋,但最终还是在接连不断的射击中被打下战马、射成刺猬。
至于剩下的不勇敢的人,大多数都朝着远方的小道冲去,试图逃出战场,但是他们并不明白还有更刺激的在前面等着他们。
弓的箭矢毕竟还是制作成本比较高昂的东西,因为要把箭杆削直是一件失败率不低的事情,所以当在场的活人都拿着盾牌、靠着石头躲得好好的时候,弓箭手和投石兵们也自觉的不再射击。
“结束了?”一个古拉姆小心翼翼地将头伸出扎着数根箭的包皮圆盾,试图了解现在的情况如何,结果却令他看到更加糟糕的消息:只见一群穿着破衣烂衫、脸上涂着不知名油彩的人们鱼贯从林中走出,他们面露狰狞,头发乱糟糟的,手中的兵器也不过是一些品质似乎不太好的利斧和砍刀以及简单的长枪,看上去就像山中的野人部落!
“不,不要杀我!”一个古拉姆看着那群野人越走越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丢下手中的弯刀,转头就想逃。但是他并不知道,他根本就逃不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将身上阻碍他逃命的东西都抛在地上,转眼间,原本发给他的装备立刻就只剩下一件作为内衬的软甲,其他的诸如带护颈板的圆顶盔和胸札甲这些盔甲都被丢在地上,接着便被林中的射手射中面部,倒在地上捂着面部痛苦地哀嚎着,殊不知他此时的动作正在打击友军的士气。或许他根本不在意,毕竟,他这个古拉姆,除了盔甲武器以外,别的不管是训练还是士气都远不如真正的古拉姆。
不出所料的,同伴的惨叫声顿时令在场的古拉姆们士气大减,同时也让野人这边士气大振,口中不明的呼喊声响彻在山间,引起远处枝头上稍作休息的一群候鸟惊地展翅飞起。还未等这群古拉姆新兵及时做好招架动作,那群野人们就撞了过来,把这群古拉姆们撞得人仰马翻,被摘掉头盔劈开脑壳。
看着红色的血和灰白的脑髓在地上肆意流淌,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臭味,再加上野人们嗜血的目光,剩下的人终于完全失去了最后的抵抗意志,哭喊着跑向看起来包围较松散的东面,以为这是生路,却不想树林中又冲出来十几个人,举着超长枪刺向来不及刹车的逃亡者们。
在超长枪的攻击和他们来不及停止脚步的超高奔跑速度下,他们身上的札甲背心或者短袖锁子甲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粗糙的矛尖被迅速撑开锁子环或者刺进札甲的缝隙中,就像一串串被木签子插着的肉块一般永远地留在了这片林子中。
顿时,在场的人仅仅剩下尤塞丁和俄米修斯2人。那些野人慢慢地包围了尤塞丁和俄米修斯所乘坐的马车,手中粗糙的刀和手斧上还不停地朝地上滴着殷红的血,看起来很是恐怖。尤塞丁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将自己包围的野人们,快速将圆盾挡在胸前,剑身贴着圆盾,做了个起手式,对野人们嘲讽道:“你们管事的人在哪里?你们实在是弱不禁风,我想只有你们的老大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然而对方完全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个傻子,令尤塞丁心中略有些不爽,刚打算再嘲讽一句,后背却猛地被不知哪来的石块狠狠地砸中,他顿时身子前倾不受控制地走了几步。
那些野人们见状,连忙围了上来,想要靠人数优势把尤塞丁压倒。尤塞丁抬起左臂的盾牌挡住了一把短剑的攻击,几乎同时抬起右手中的长剑,几乎擦着左手臂部的衣服刺进了对方完全没有盔甲保护的脖子,然后迅速拔出,将他踢出几步开外应对下一个人的攻击。
受此重创的对方立刻丢下手上的短剑,捂着脖子上的破口试图堵住流血的伤口,但这很明显是无法做到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亡的来临。
第二个人是使用斧头的,尤塞丁哪里敢把手上唯一的盾牌挡住斧击,只好用剑背架开对方劈过来的斧头,手上的剑也多了一道深且清晰的痕迹。格挡开对方的斧头后,他抬起剑柄狠狠地凿在对方的胸口,令那个人吃痛后退了几步。他正准备抬起剑刺进对方胸口的时候,身后一个拿着步兵锤的便狠狠地敲在他握着长剑的手上,令他本来可以劈在对方身上的剑,却劈歪在一旁的小树上,顿时,小树落下几根枝条,上面满是鲜嫩的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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