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徽宗和王黼,蔡京,童贯,高俅,蔡攸等人商量起幽州战事。徽宗觉得,辽国常胜军降宋,辽军防守力量更弱,当抓住这个机会,攻打燕京,以收复燕云故土。王黼、蔡京等人,皆溜须拍马,吮痈舐痔,唯徽宗皇帝马屁是拍的奸诈小人,见徽宗急于收复燕云故土,故一意怂恿,徽宗遂决定二次北伐,攻打幽州。
徽宗令王黼、蔡京、童贯等人,制定详细的伐辽计划,断不能像初次伐辽一样,劳而无功。王黼、蔡京等人受令,回去商量相关事宜去了。
又过了几日,辽国来使,奉表称臣。徽宗亲自接见了辽使。在辽使非常谦卑地表达了对宋称臣,需保留燕云等地,作为属地时,徽宗心有不悦。徽宗问辽使道:“你国向我国称臣,却要占着俺的燕云十六州疆域,这是甚的道理?”辽使答道:“大皇帝在上,俺国现在除了燕云之地外,再无疆域,故此,贵国燕云故地,我国暂时还得留居。”徽宗道:“既是你国占着俺燕云十六州之疆域,那金人入侵,又当如何?”辽使答道:“实不瞒大皇帝言,俺国再向贵国称臣的同时,也想金人称臣了。”
“放肆!”徽宗大怒,指着辽使说道:“你国既是向俺朝称臣了,怎地又要向金人称臣?那朕的燕云十六州究竟算是朕的?还是算金国的?”辽使吓了一哆嗦,赶忙说道:“燕云十六州自然是大皇帝的。俺国向金人称臣,乃权宜之策,断不会与金人交好的。目今,俺国占着燕云十六州,乃是借用大皇帝的,燕云十六州的主权归大皇帝所有。”
徽宗闻听辽使如此说后,怒气略微小了点。
辽使又望徽宗皇帝一揖,说道:“万望大皇帝恩准。”
徽宗想了想,平息了怒气,对辽使说道:“燕云十六州朕是一定要收回的。朕若不收回燕云十六州之疆域,那燕云十六州疆域将会落入金人之手。来使回去禀告你家太后,好好守住燕云,莫使金人抢先了。另外,你家太后既是向朕称臣,朕自然会做出安排,未必一定要在幽州。”
辽使答道:“回奏大皇帝,卑使返国后,定将大皇帝御音禀告俺家太后。”
辽使随即告辞,出宫而去。
辽使走后,徽宗皇帝又与王黼、蔡京、童贯等人商议相关事宜。
经过商议,决定改幽州为燕山府;决定派童贯为帅,殿前太尉刘延庆为副,兼先锋,蔡攸为监军,速率五万兵马,赶至雄州,与王禀汇和,这样朝廷兵马合起来有二十万之众,再行伐辽。
另令郭药师的常胜军归属刘延庆部,随郭药师降宋的张令徽、赵鹤寿、刘瞬仁、甄阔海、甄五臣等,皆归属刘延庆节制。暂令郭药师为刘延庆部先锋官。张令徽、赵鹤寿、刘瞬仁、甄阔海、甄五臣等皆升为统制使,任副先锋官,待收复幽州后,另行安置。种师道调至原州,任原泾平庆经略使。
第二日,童贯、刘延庆及蔡攸遂点起五万兵马,疾驰雄州,准备二次伐辽。
在宋辽之间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贾世忠、银芝、金霞、铁霞从大禹山回到了幽州南郊贾世忠的庄园。贾世忠因惦记着大禹山中许贯忠需要马匹的情况,遂在回到幽州后,连银芝都没顾上娶,先到幽州周边收购了一百余匹马,赶回庄园,准备送往大禹山许贯忠处。
临行前,贾世忠问银芝道:“银芝姑娘,大禹山中,贯忠他们急需马匹,俺想再去趟大禹山,将此番购置的马匹,送与贯忠他们。你可愿意再去趟大禹山?”
贾世忠的意思,希望银芝能再去趟大禹山,并能见到燕青,双方坐在一起,讲过去的事情说开,不再计较过去恩怨,那样的话,大家就可以和谐相处,共谋长久之计了。
贾世忠准备在此次送完马匹回来后,就娶银芝为妻,这样就再不为银芝复仇的事情动脑筋了。
听到贾世忠问自己愿不愿意再去大禹山一趟,银芝想了想后说道:“少庄主,因为姐姐之故,银芝终是难以原谅柯引、云壁,也不想见到他们。所以,此次南下,我不想去了,少庄主你带了金霞去,一路上多加小心。”
贾世忠问道:“若见了云壁,俺该如何?”
银芝闻言道:“那是你们男子汉之间的事情。你们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上,当以大局为重。少庄主,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贾世忠闻言,点头说道:“银芝,俺知道了。你好生在家里呆着,俺和金霞,速去大禹山,交付了马匹,即可赶将回来。”
银芝点头道好,随后和铁霞一道,送贾世忠、金霞出到庄园外。
贾世忠、金霞赶着一百多匹马,往南而去。
一路上,贾世忠、金霞赶着一百多匹马,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起早贪黑,风雨兼程,不辞劳苦,用了三天的时间,再次来到大禹山许贯忠处。
许贯忠见贾世忠、金霞赶来了一百多匹塞北马,均膘肥体壮,大喜,忙接了贾世忠、金霞,盛情款待,述说着离别后的思念之情。
金霞见了银霞、铜霞,喜极而泣。
三个人笑一阵,哭一阵的,好不热闹。
贾世忠未见到燕青,便问许贯忠道:“大师,俺那云壁兄弟何在?”
许贯忠看着贾世忠笑笑,说道:“贾兄难不成还要找云壁厮杀?”
贾世忠也笑笑,说道:“现在还厮杀个甚啊?!那云壁乃江湖好汉,俺心中甚是羡慕,实望得以一见,好结拜深交,引为依靠,好图长远之策。”
许贯忠闻言,高声叫好,然后告诉贾世忠道:“小乙自上次走后,至今未归,想必是访寻故友,一时难以赶回。贾兄若有闲暇,不妨再次多住些时日,一来等着小乙回来,见上一面,二来和贯忠切磋武艺,相互增进,不知可好?”
贾世忠道:“如此甚好!只是俺已经答应银芝,速来速回。”
许贯忠道:“若如此,倒不好强留贾义士了。只是,路途遥远,来趟不易,来回奔波,多有不便。贯忠说句实话,贾义士莫要见怪。”
“大师有话直说,世忠洗耳恭听。”
“有道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尤其在朝朝暮暮。以俺观察,银芝也是女中豪杰,并不贪恋卿卿我我。依我之见,贾义士既是千里迢迢来到大禹山了,不妨多待些时日,待燕青兄弟来后,两下相见,好规划未来之大事。”
闻听许贯忠如此之说,贾世忠脸红了。贾世忠心想,许贯忠既然如此说了,我再执意要回,就是放不下儿女之情,显得不男子汉大丈夫了。如此一想,贾世忠遂说道:“既然如此,俺就在大禹山中多呆些时日,一来向大师学点兵法阵势,二来等着小乙,好和他见上一面,了却俺一番心愿。”
许贯忠大笑道:“甚好!甚好!结友于茅舍,漫游于山川,此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自此,贾世忠、金霞便留在大禹山中,专候着燕青回来。
贾世忠滞留大禹山中,又等了三五日,仍未见燕青回来,心中未免焦躁。
那么,燕青这段时间又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到大禹山中?
原来,燕青在寻访卢俊义、宋江等人后,又来到了柴进处。俩人许久不见,亲热得不成,柴进执意留着燕青,不肯让他回大禹山去。因为一时也没甚的事情,燕青也想和柴进好好规划下以后的事情,遂在柴进处多呆了些时日。每天,柴进、燕青,或喝酒、或品茶,商议着今后该如何办。
这天,两个人又说起朝廷的事情。
当时,柴进、燕青二人,说到时艰局危,心中忧虑,相对着落起眼泪。
良久,燕青道:“哥哥,光落泪不管用,咱们得想办法,看能否拯救危局。”
柴进道:“眼下时局,恐已难为,你我兄弟,独木难支啊。”
燕青看着柴进,心里想着,沧州离辽国近,万一两国打起仗来,必然时首当其冲,不如俺劝柴大官人到大禹山中去,那里到时能躲避一时危困。
如此一想,燕青便道:“大官人哥哥,目今之计,你这里呆着,恐非长久之计,不如南迁到大禹山中去。俺来大官人哥哥此处时,顺道去了趟梁山,见到了小七哥哥,他已决定带了老母亲搬往大禹山中去。”
柴进闻言,眼睛一亮,忙道:“大禹山中可能避世?”
燕青答道:“那大禹山虽不比梁山,有水泊相隔,却也是个天堑之处,周边一遭儿险峻高山,山顶却是百十亩的平川,气候湿润,可开荒种地,种粮种菜,纺线织衣,丰衣足食。”
柴进道:“如此说来,那地方足见是好了,关键时可否自保?”
燕青答道:“来此之前,俺已约了小七哥哥,他已决意带了老母,搬迁至大禹山去。大官人哥哥,以俺之见,不若俺们在大禹山搭建屋社,平地种田,春种秋收,以保延祚。平日时,购买马匹武器,在山周边设置滚木雷石,将来万一有事,凭了俺与大官人、小七哥哥的功夫、贯忠哥哥的智谋,当能自保;既使是不能自保,作为缓冲,也好另作他图。”
柴进闻言大喜,当即道:“若是如此,俺便买了此间田产、庄院,搬至大禹山去,和小乙、小七和贯忠哥哥同住,将来好抱团取暖,也互为依靠。”
燕青道:“正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官人哥哥,如是如此,明日俺便赶回大禹山去,提前给哥哥建好屋社,哥哥一到,即可搬入居住。”
柴进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又要辛苦兄弟了。”
燕青道:“哥哥这是甚话?莫说是辛苦小乙,便是哥哥要了小乙的命,小乙也情愿奉上。”
柴进闻言,起身离座,冲燕青深鞠一躬,说道:“小乙兄弟,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哥哥俺为有你这样同生同死的兄弟而骄傲。今晚早点休息,明日起早赶路,俺随即便变卖庄院、田产,我们大禹山见。”
当夜,两人各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