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神马孟起虎牢关下,小将扬名第三百二十一章惨烈的战斗当马超在看到敌军面对他们的兵锋时,不但没有选择逃跑,反而是转过身来准备作战,他的心里就有些郁闷。
毕竟,这事儿要是搞成追击的话,哪怕生死危机下这些人很可能会分开来撒丫子狂奔,从而给追击造成困难。但是这样一来的话,这些人的精力就全放在跑路上了,只要被人追上,基本就是几刀下去直接砍死的节奏。
但现在这群家伙没有选择跑路,而是开始背水一战,这就比较麻烦了。
好吧,就这群人现在的斗志和士气,就他们的战斗力和数量,距离背水一战差的还挺远。不过,那也架不住他们会在马家军看他们的时候回以刀枪利刃啊。这和被追击上了之后的临死反抗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
不过,虽说敌方这样的举动很是让马超郁闷,但也就是郁闷而已。
至少,现在在他对面的樊稠和那些将校,心中的情绪就不是郁闷了,而是畏惧和紧张。两者的境界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马超带着骑兵,高举长枪,一路驰骋而去,到了距离敌军大约有上百步距离的时候,直接抓起背上用来投掷的短矛,用力一扔,对着敌军聚集起来的战阵怼了过去。
他麾下的骑兵训练多年,皆是精锐,跟随马超这几年来,早已熟悉了这位将军的习性,因此,在马超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三千杆投矛就已经齐刷刷地朝着樊稠军刺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枪骑兵,虽说还没有形成太大的规模,但却早已出现。马超从父亲马腾哪里接手了部分西凉铁骑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弓骑兵改为枪骑兵。
当然了,这些骑士当中的大多数都是弓马娴熟。毕竟,身为骑士,在驾驭马匹的同时开弓射箭,本就是一件最基础的素养。
所以,马超将弓骑兵改为枪骑兵的做法,在没有大规模付诸实践之前,是不会影响到麾下骑兵的射箭水平的。
这也就是相当于转修了一个专业,多点了一个技能并主攻这个新技能,原先的技能虽说地位下降,但还没有被废掉。
而投矛的优点就在于威力巨大。寻常将士,若是被弓箭射中,除非是多枚箭簇同时射中一人,否则的话,大多数情况下其实都不会死,只是受伤而已。
毕竟,人体的要害就那么几个,箭簇的杀伤力又不是太大,射不中要害,破不了血管使之失血过多而死,就杀不了敌人。
但投矛就不会这样了。短矛的重量、大小、冲击力都是箭簇远远无法相比的,只要被命中,死伤的概率就会大增,至少也是缺胳膊断腿的局面。
若是换了箭簇,就算是射中了胸膛,如果射得不够深入或者说没有射中心脏,一般来讲还有生还的可能。
但投矛的话,那么大,那么粗,冲击力又大,插进去得深,就算命中不了心脏,波及到的概率还是挺大的,自然致死的比例就很大了。
不过,显而易见的,短矛也有他自己的缺点。毕竟,一啄一饮自有天定,凡是没有完美无缺的。短矛本身的重量以及投掷的手法就决定了它的攻击距离不够远。
而且,这还不是箭簇那种距离太远就会失去准头的情况,这是距离太远了直接投掷不到的问题……
至于说为什么马超会在距离敌军百步左右的敌方就下令开始投矛,原因也很简单,那是因为,当他们手上在准备投矛的时候,胯下的战马也在飞速行进。
而若是在接近敌军之后再准备投矛,当然也可以对敌军造成杀伤,但问题就在于,等你投掷完了,说不定战马就已经带着你跑进敌人的队伍之中了。
这个时候,趁着你刚做完手上的动作没有反应过来的空隙,若是有敌军向你发动攻击的话,你可能就死翘翘了。
马超指挥着麾下的士卒将这一波投枪抛掷过去之后,敌军由于准备不及时,瞬间就被干掉了数百人。毕竟,三千多枚投枪,哪怕是随意抛射之下命中率只有十分之一,也够樊稠军受的了。
这被命中的数百人自然是要么一命呜呼,要么重伤垂死,投枪的威力毕竟恐怖,而樊稠在之前的战斗中并没有见过马家军使用这一招,心中没有充足的防备,自然便在一开始就受到了重创。
而樊稠此前左冲右突的呐喊鼓舞,也随着这一波投枪而变成了无用功。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绝境反击的心气,也被敌军令人绝望的杀伤力给重重地压了下去。
这一刻,不管是樊稠,还是那些受到创伤的士卒,都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敌军居然如此恐怖?!
那他们还拿什么来打啊。
片刻后,伴随着马家军抛掷完投枪,挥舞着兵器闯入了樊稠军的队列之中,樊稠第一个清醒了过来,急忙大声喊道:“举盾迎敌!”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留下来反击,而且也已经被敌方的骑兵给赶了上来,那么没说的,不管遇到了多强的敌人,硬着头皮干就是。
不然的话,恐怕明年的今日,就真的是军中诸位的忌日了。至于说反击不反击都难逃一死,却是无用的废话。毕竟,若是能够在战死之前拉着杀死自己的敌人一同赴死,那也是一件很解气的事情。
另一边,马超的骑兵却已经和樊稠军的士兵短兵相接了。由于双方战斗力本就有些差距,再加上马家军士气高昂,樊稠军萎靡不振,因此,才只是刚刚交手而已,双方的损伤情况就拉开了极大的差距。
马家军不但战斗力比樊稠军高一些,在人数上也远远超过了。虽说身陷战场的士卒们也计算不清到底来了多少敌人,但根据多年的沙场经验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明显就不是樊稠所忽悠的什么一两千人。
在这种情况下,樊稠军的士兵们往往是一人同时面对马家军两名骑士的围攻,这还了得?这还怎么抵抗?
一名士卒愤怒地举起圆盾,挡住了马家军骑士刺下来的长枪,并趁机拔出短刀,利用短刀的灵活性向着对方的腿部砍去。
这名士卒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知道在当前这种形势下,采取什么样的攻击方式最为合理。
双方短兵相接的时候,长兵器很多时候其实都会成为阻碍,由于空间不足的原因,往往施展不开。这就跟坊间说法一个道理:在街头巷道里混战的时候,青龙偃月刀哪怕再厉害,也明显不如板砖好使。
这名士卒所使用的短刀,就是非常灵活方便的。对面的骑士在长枪刺在盾上,拔出来需要时间的情况下,就暂时失去了防护自身的能力。
而这名士卒所选择的攻击角度更是刁钻,虽说砍向大腿就算是命中了,也不会对敌人产生致命的伤害,但问题就在于,大腿是很不容易闪避的,命中率很高。
攻击骑士,若是刺向胸膛、肩部、头部甚至腹部这些人体上半身的部位,都是比较容易被躲闪而过的。
毕竟,骑士骑在马上,只要两条腿夹紧了战马的腹部,那么其他部位就算是临时扭转了方向,对于整个人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但步兵就不一样了,刺向腹部的时候,有本事你也像骑士横躺在马背上躲避伤害一样躺倒在地?真要是那样做了的话,还不得被人给踩死。
所以,尽管攻击其他部位能够给敌人带去的伤害更大,但命中率并不高的话,一切就显得有些说不准了。若是没有命中,那就相当于是白忙活了。
而这名士卒所选择的大腿,正是骑士的软肋。想要在狂奔的战马背上坐稳,大腿是一定要非常用力夹紧马腹的,正因为如此,正在奔行的骑兵,想要挪动大腿的位置是非常困难的。
甚至可以说,骑士若是没有坐稳,没有紧抓马缰绳,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妄自挪动大腿,几乎就是作死。
因此,砍向大腿,虽然不敢说可以保证百分之百命中,但至少要比砍向其他部位强了太多了。而只要能够命中,敌军就算不死,也是个残废了。如果机会允许的话,甚至还可以将他拖下马来,再补两刀,直接砍死。
这名士卒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事情的发展也如同他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很顺利,他运气很好,砍中了敌人的时候,那骑士才刚刚将长枪从盾牌上拔出来,只是猛地受伤之后,身体大痛,手里顿时一软,长枪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骑士竭尽全力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因为失去一条腿而落下马来。
谁知就在他刚刚强忍着痛苦稳住了身形的时候,樊稠军的士卒却已经偷偷摸摸地欺身上前,猛地一抓他的另一条大腿,防备不及的骑士顿时一个不稳,便被拉了下来,如同狗屎一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摔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的他,还没有翻起身来,便被樊稠军的士兵一刀劈下,砍掉了头颅。
“哈哈哈哈哈——”
樊稠军的士卒仰天大笑,一脸得意。马家军再厉害又如何,这名骑士刚才已经刺死了他们这边三个壮汉,到头来还不是被他给剁了?
只是,他明显有些得意得过头了,似乎宛然忘记了,在如今的战场上,马家军所占据的优势可不仅仅是士卒战斗力较强,还有就是人数众多。
还没有得意多久的他,忽然感到身后一阵恶风扑来,直刺他的后背,顿时脸色大变。
出于一名百战老兵的出色反应和敏锐的动作,纵使是背后的突袭来得非常之快,快到几乎让他难以反应过来,他还是急中生智地做出了一个动作,避免了被那蓄力一击的长枪洞穿北部。
他猛地向前扑去,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脸部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这才避免了被一枪刺中。
不过,他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背后的骑士虽然刺空了,但他左手边却又窜出来了一名骑士,二话不说,抄起手中长枪,对准摔在地上头晕脑胀的他就是戳了下去。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顿时传遍了附近的战场,周围作战的许多士卒都听到了这声音。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刚才刺空的那名骑士,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急忙赶上前来,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记猛刺。
再次受到重创之后,这名樊稠军的士卒不甘地瞪大了双眼,刚刚挣扎着抬起来的脑袋轰然落地,溅起一堆尘土,就此气绝身亡。
不过,他身边的两名骑士却是不准备放过他,尽管他已经死了,但两名骑士却依旧拿着长枪,在他身上狠狠得刺了十几个血窟窿,一边刺一边喊道:
“叫你杀我兄弟,叫你杀我兄弟!”
“我今儿个,就让你死都死得不安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时候,都抬不起腰来!”
“我兄弟今天都已经砍了三个人头了,就算是后面毫无建树,但也能够在战后获得一大笔赏赐。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了,加上之前的战功,就可以回家购置几亩田产,娶上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屁股娘们,好好地过日子。”
“可谁知道,他却在即将就要熬过苦日子的时候,被你这混账给杀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两人一边虐尸,一边叫骂着,看得出来情绪很激动。直到他们的队率路过,才将二人喝骂了下来:
“没事干浪费什么时间!有那功夫,不如多去杀几个敌人,为你兄弟报仇!”
“战场之上,本就是死生一瞬间,你兄弟死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再说了,你们两没看见刚才那敌兵是怎么死在你们手里的吗,全是因为得意忘形!”
“你俩要是再这么狂躁,小心也给人干掉了,到时候你们家就绝后了!”
经过队率的一阵喝骂,两人才平复下了激荡的心情,重新投入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