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张绣的尴尬
作者:云天侠雕   三国战神马孟起最新章节     
    三国战神马孟起虎牢关下,小将扬名第三百七十五章张绣的尴尬就在李傕头皮发麻地揣测究竟谁才是张济辞世的幕后凶手时,张绣却是在自己的家中掌灯沉思,陷入了纠结和尴尬之中。

    张绣尴尬的原因很简单,毕竟,如今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晚上了,而就在不久之前,他的那个名义上的婶婶、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妇邹氏,居然邀请他前往屋内。

    要知道,虽然汉代的礼教没有后世明清那么严苛,但毕竟男女有别的观念还是深入人心的。尤其是当时的时间点,已经到了日落之后,张绣被召到自己婶婶的卧室之内,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可是相当影响张绣的声誉,并触及男女之大防的。

    不过,这事儿邹氏做得很隐秘,前来传唤张绣的,乃是邹氏早在进入张家的门之前就已经带在身边的小丫鬟,极为忠诚可靠,性格也是沉默寡言,终日里讷讷不语的那种,自然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嚼舌根的。

    但是,张绣之所以感到尴尬和纠结,并不是因为这个。

    他自认也算男子汉大丈夫,行得端坐得直,没做过啥对不起良心的事儿。若只是婶婶有事相召的话,他其实完全不在意这些的。哪怕是事情传出去了,在坊间市井流传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张绣也会不屑一顾,丝毫不放在心上。

    但问题就在于,这个年岁跟自己差不多的闺中少妇,这个美艳地让他都有些不敢直视的女人,这个她名义上的婶婶,居然在把他叫进卧室之后,先是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说了一番不痛不痒的话。

    事情进行到这里之后,张绣就有些纳闷,有些不耐烦,有些感到浑身不自在了。既然您没什么要紧事儿,能不能别大晚上的找我过来闲聊?就算是您一个人空守闺房,比较寂寞,那也等到明儿天亮了,咱们在厅堂里说说话行不?

    或者说,您要是真有要紧事儿,就赶紧说出来啊。这时间是越拖越晚了,再这么下去,可就不大方便了啊。

    尤其是张绣这个没见过荤腥的雏儿,在见到自己的婶婶媚眼如丝、千娇百态之后,心里更是突突突突不已,有些慌张……

    张绣以前还不觉得,最多只是听人说自己的婶婶美艳之名,在当时的长安城里也难以找出第二个来。

    但张绣平时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征战在外,回家之后,除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偶尔出去逛逛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跟自己的叔父张济的闲聊和讨论兵法、军事之中度过的。

    这位婶婶,以前当然也见过好多次,但可能是因为张绣脑子还不开窍,对美女没什么兴趣,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和男孩子们窝在一起,少有跟女性互动和接触的机会,所以一见到美女就害羞。也可能是因为觉得这女人是自己尊敬的叔父的宠姬,所以自己哪怕是多看几眼都有些冒犯。

    总而言之,对于这位号称美艳的婶婶邹氏,他以前还真的是很少仔细观察过。

    然而,就在今晚,这昏黄的灯光之下,性感丰满的邹氏慵懒地半躺在床榻之上,轻启朱唇,媚眼含情,对着张绣脉脉地诉说着,轻声细语,风姿绰约,韵味十足,甚至到了最后,张绣都有些迷乱,搞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虽说这里面也有着邹氏声音越来越低的原因在内,甚至这个还要算是主要原因,可是,就算是这样,身为军中猛将,就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向眼明心亮的张绣,居然在此时有些捕捉不到自己婶婶的话语了,这可足见他内心之中的紧张和所受的刺激程度之大。

    张绣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在这种情况下,他猛然惊醒了过来,甚至是有些急匆匆地、有些不合礼仪地直接打断了这个在名义上是自己长辈的女子的言谈,直接询问她有没有什么要事。

    不过,可惜的是,邹氏却对张绣的询问置之不理,只是挥手示意,将一根如葱根一般的细润肤白的手指打在樱红的朱唇之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就继续地说了起来,毫不顾及张绣的疑惑和感受。

    就在这样的情况进行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张绣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微微有了一些反应,就连血液流动的速度,似乎都微微有些加快,面色涨红,心跳加快。要知道,作为一名当世顶尖猛将,就算是他前去战场上厮杀个小半个时辰,这样的时间也不能够让他的身体起这么大的反应。

    而如今,跟这个婶婶在同一卧室之内听她说话,看她这幅样子,居然比在战场上还要压力山大,真是如临大敌。

    更为要命的是,此时的邹氏已经褪去了平时的那种比较正式的衣着,也就说宫装和敞衣都已经被褪去,浑身上下只穿了一层纱衣。

    所谓的纱衣,自然是用最细的丝线直接缝制成的很薄的一层衣服。这样的纱衣穿着在身上之后,不但轻便凉快,而且不怎么沾上汗渍,很受上层社会妇女的欢迎。

    可是,这个时候是春天,而且已经入了夜,邹氏穿这种纱衣,究竟是何居心,在打什么算盘?

    毕竟,要知道纱衣还有另一个特点,除了它的轻薄之外,还有就是由于它过于薄以及材质均为无色,所以说纱衣这种东西从某种角度来讲,是半透明的。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张绣敢去正视自己的婶婶,用眼睛仔细观察,甚至都不用仔细观察,只需要正常平视她的身体,就可以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些邹氏的身体部位。

    虽然说由于古代社会煤油灯蜡烛之类的东西所散发出来的光线还是过于混乱,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张绣其实并不能看清楚多少东西,由于光线比较暗,再加上纱衣也就是半透明,又不是全透明,所以说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但就是这种大概的轮廓,却更加撩人心神。毕竟,传统美学中,对于人物甚至包括其他文艺作品,有一个很重要的欣赏上的标准,就是所谓的朦胧美。

    而在这种情况下,纱衣与昏黄的灯光之下,影影绰绰的邹氏的身体,就无疑形成了一种朦胧美。妙曼的身躯,曲线优美的胴体,通过纱衣隐隐绰绰地传到了张绣的眼中,让他顿时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心神不宁。

    张绣毕竟是深受正统思想影响,观念很保守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在大汉朝以孝治国的社会环境之下,在张绣这些年来,一直以自己的叔父为父亲,用对待父亲的礼仪对张济。因此,对于这个叔父的妾室,也就用对待长辈的礼仪对待她。

    而在这种情况下,打断邹氏说话什么的,其实是很不应该的。长辈跟自己说什么,就应该恭敬地听着。

    但是由于张绣实在承受不了这种环境,所以不得不再次出言,打断了邹氏的没有丝毫头绪的轻声细语和家常聊天。询问她是否有什么要事。若是没有的话,自己就要离去了。

    而在这个时候,打了半天哑谜的邹氏,终于含蓄地表达出了自己的一些意思。张绣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毕竟,邹氏的意思大概就是:

    张绣啊,你的叔叔张济已经离世了,我一个人,也没有个孩子,算是寡妇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但我还年纪轻轻,花容月貌,大好时光在这里,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可没有一个依靠,你可要好好的对我呀。

    张绣听到这里以后,自然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开始表忠心,表示自己素来就是个忠敬长辈的好孩子,叔父张济对他恩重如山,对于叔父的妾室,他自然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好好对待她,决不会让邹氏受到半点委屈。

    谁知,邹氏却唉声叹气了起来,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颇为失望。

    张绣见此,内心之中不禁有些纳闷,不过,他随即就想到了之前李傕前来骚扰自己的婶婶的事情。

    于是,他拍着胸脯说道,他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和决心去保护自己的婶婶。哪怕是像李傕这样的军中宿将,但是只要他敢对自己叔叔的遗孀不敬,那么张绣就算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溅他一身血。

    张绣现在的心声大概就是:婶婶,您就不要多担心了,赶紧早点睡吧,我也要快要离去了。

    张绣表完忠心之后,又具体地阐述了自己当初在宅院里撞到李傕之后,是如何的愤怒和惊心,是如何地想要对李傕痛下杀手,只不过是考虑到他在这南阳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将,所以才忍声吞气了下来。

    但如果李傕再度前来府中捣乱的话,张绣一定不会给他客气。

    说完这些之后,张绣觉得自己的说法已经足够让邹氏宽心,已经将这个问题搞明白清楚了,所以就有些像是逃难似的,急不可耐似的,想要转身从邹氏的卧室里走出去。

    只是这时,一项半躺在卧榻之上的邹氏,却忽然猛地站了起来,她那看似微胖的丰满身躯,表面上让人觉得柳丝袅娜春无力,实际上用力一抓,却稳当地拉住了张绣往前走动的身体。

    当然,这并不是说,以张绣一代猛将,还对一个妇女并没有多大的制服力度,也不是说邹氏是女中豪杰,手劲大得出奇,只不过是因为张绣见对方是自己的长辈,然后又突然出手拉住了他,他自然不能用力挣脱,继续离开。

    不过,邹氏能够在张绣不防备的情况下,伸手拉住他,其身体力量也可以说是相当之大的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在坊间传言之中,邹氏本身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说的难听一点,可能是来自于烟花柳巷之中。

    在这种场所的女子,自然是以卖身卖艺为业的,自然就要在工作过程中多一些主动。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要消耗大量的体力的。

    能够长时间在性活动中作为主动的那一方,就需要极强的身体素质和充沛的体力。所以说,邹氏能够一把拉住猝不及防之下离开的张绣,也倒是可以理解的。

    张绣离去的步伐被阻挡住,心中也是有些恼怒。不过,却引而未发。用仅有不多的耐心,问自己的婶婶,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而这个时候,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邹氏,自然知道张绣内心相当坚定,脑子相当木头,想要在短时间内教坏他,也是有些困难的。

    于是,邹氏便选择了就着坡下,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然后继续感慨自己要将身家性命和自身的后半生交托给张绣,就放张绣离开了。

    张绣在回到自己的房中之后,心中就变得尴尬不已。毕竟,将自己的后半生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另一个人的说法,在张绣这里,真的是可以作为两种意思来理解的。

    第一方面,邹氏作为张绣名义上的长辈,张绣叔父的妾室,既然叔父已经去世,那么这个叔父的妾室、自己的长辈,自然是要由张绣来养育和保护的。这样说的话,将她的身家性命和后半生交给张绣,似乎并无不妥。

    但是,邹氏毕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在这种情况下,孤男寡女,一个女的说要将自己的后半生托付给另一个男的,这里面毫无疑问就有些别的暗示意味了。

    张绣虽说脑子简单,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这样的话语,他还是能够想过来一些的。因此,这才是他纠结和烦恼的根源所在。

    张绣不明白。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女子的本事,只要看他的品德和才行。而自己的这个婶婶,品德上似乎并不怎么样,能力也一般。所以说,邹氏能够嫁入张家,能够成为西北之地一时显赫的将校的妾室,其实已经是相当走运的事情了。

    为什么她还要不满足,暗搓搓地想搞些别的事情呢?如今虽然自己的叔父已经辞世,但是自己会待她如同长辈礼仪,足以让她风风光光地过完下半身,何必非要搞这些幺蛾子呢?

    张绣觉得,自己真的是不能理解女人这种神奇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