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租界工部局,十几辆车一溜烟停在工部局门口,所造成了影响是很大的,在整个租界也只有于明有这个排场了!
从车上下来后,于明扭头对小弟们说道:“阿四带两个人跟我和林姨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
工部局大门口几个站岗的卫兵看见于明这么大的阵势,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让于明等人进去了。◎◎
里面早就有亨利的秘书走出来迎接,于明心里很满意,看来亨利这家伙还蛮识相的嘛!
到了亨利的办公室门口,秘书敲了一下门然后推开说道:“先生,于明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于明让林桂生先进了办公室,自己在后面跟着,进门便道:“亨利先生,没有预约就前来拜访,没有打扰您工作吧?”
亨利扭着肥胖的身体走过来跟于明拥抱了一下,笑道:“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会说打扰了我的工作,不过如果是你于明,我办公室的门随时都是敞开的!咦,这位女士是?”
于明立即介绍:“这位是我的林姨,也是黄晶林老板的原配夫人林桂生女士!”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小子要客气一点,同时也不要什么都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
亨利又不是傻子,心下了然了,笑道:“欢迎林女士!来,两位请这边坐!”
林桂生说道:“谢谢亨利先生!”
三人到了沙发上坐下,亨利又吩咐秘书去准备咖啡。
上了咖啡之后,亨利便让秘书出去了,然后从雪茄盒子里抽出一支雪茄递给于明问道:“于明,除了工部局召开董事会,你是很少到我这里来的。不知你今天来是?”
于明将放在茶几上的礼盒推到亨利面前笑道:“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不用打哑谜了吧?我为什么来你这里,应该很清楚!这里面的东西据说是清朝时期一个很有名的传教士画的,我想您应该会喜欢”。
亨利看了看于明,又看了看林桂生,点点头,然后打开礼盒,只见礼盒里躺着一卷书画,亨利心想这书画可能很珍贵。但我不喜欢华夏画啊。
心里虽然狐疑,但他还是拿起画轴解开了绳子将整幅画展开,当画展开的那一瞬间,他倒抽一口凉气,心里也不淡定了。
他立即起身回到办公桌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放大镜返回仔细研究这幅画。到最后语气颤抖道:“噢,我的上帝啊,这是约翰?亚当?沙尔?冯?贝尔的真迹啊!”
约翰?亚当?沙尔?冯?贝尔这个名字也许很多人很陌生,但是他的中文名却是大名鼎鼎,他就是汤若望,字道未。意大利的耶稣会传教士,天主教耶稣会修士、神父、学者。在华夏生活47年。历经明、清两个朝代。逝世后安葬于北平利马窦墓左侧,雍正朝封为“光禄大夫”,官至一品(一级正品)。在德国科隆有故居,塑有雕像。在意大利耶稣会档案馆有他大量资料。
汤若望在中西文化交流史、华夏基督教史和华夏科技史上是一位不可忽视的人物。他以虔诚的信仰,渊博的知识,出众的才能,奠定了他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重要地位。
过了很久。亨利才从失神中回魂,小心翼翼收起画卷放在长条形盒子中。然后坐到沙发看着于明问道:“你想让我帮到程度?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于明反问道:“你最大限度能做到什么程度?”
“一个月内,黄老板不会被枪毙!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于明和林桂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时亨利继续道:“我可以让巡捕房三天之内将黄老板转押到租界监狱,这后面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我想在一个月之内把黄老板弄出来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不过,他出来之后不能留在租界了,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
于明点头道:“足够了!亨利,谢谢!”
当于明向亨利告辞时,他被亨利拉到一边小声道:“有件事情我想必须告诉你,张小林被日本人强行保释了,就在你们来之前不到一刻钟!你知道日本人虽然没有理由引渡其他人,但是张小林现在兼职着日本人的职位,所以我无能无力”。
于明心中一惊,日本人的动作好快啊!计划又出现了一个变数,要知道张小林占着上海日占区很大的地盘,如果不能把他的人马和地盘接收,那整个上海就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面积不在于明的掌控之下,看来除掉张小林势在必行了。
两人告辞之后,亨利将那幅画藏得严严实实的,就差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不过在几个月之后,这幅画被盗了,一起被盗的还有很多值钱的古董,至于是被谁盗走的,看官们心知肚明!
从亨利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于明和林桂生又去拜访了几位租界工部局的大佬,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下午五点,于明和林桂生两人来到巡捕房见到了铁罗,
“我们来探视一下黄老板他们几个!”于明看着铁罗说道。
铁罗点头道:“好吧,查尔斯处长已经打过电话来了,不过探视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为难!”
于明点头道:“那多谢了!”
这时林桂生说道:“于明,我就不去见了他了!你也不要跟他说我来了”。
于明心想这样更好,免得两人见了面,黄晶林怀疑我是搞鬼害他,当即叹道:“好吧!”
在铁罗的带路下,几人很快来到羁押房,羁押房相当于现代的看守所,却又不是监狱,只是临时关押嫌疑人的地点。
在探视间,于明见到了几位大佬,中间果然少了张小林。
于明问道:“几位老爷子,在里面没受委屈吧?要是受了委屈跟我说,我立马带人踏平了巡捕房!”
黄晶林叹道:“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委屈倒是没有受,以前是我关别人,没想到现在成了别人关我!真是世事无常啊!我现在出了事,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没想到是你于明先来了,那帮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真是白养他们了”。
于明心下暗笑,如果你知道是我策划把你们搞成这样的,估计你们会气的立马蹬腿吧?嘿嘿!
这时其中一个大佬问道:“于明,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那帮洋人准备把咱们怎么样?”
还是怕死啊!听了这大佬的话,于明无不感概,这些大佬在外面呼风唤雨,人见人厌、鬼见鬼愁,到了这里之后就露出了怕死的本性。
想要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这些人的地盘和人马拿到手,看来还得下一剂猛药才行!想到这里,于明装作愁容满面的样子说:“各位老爷子,情况不太妙啊!我来之前托人打听了消息,各国大使和租界工部局可能是要枪毙你们!”
“啊——”
大佬们吓得集体失声,有一个竟然直接晕倒了,人老了就怕死,比任何时候都怕死,更何况这些平时顿顿山珍海味、天天绫罗绸缎、车门坐洋车、在家有人捏腿捶背的家伙呢!
倒是黄晶林要冷静一些,但他此时也是脸色灰白,说道:“咱们这几个老兄弟一进来,下面的人肯定是树倒猢狲散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此时是指望不上他们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人脉和能力帮上忙,于明,难道连你都没有一点办法吗?如果你要是能想到办法,请你一定要帮帮忙,事后我们这些老兄弟一定记你的好!再者,如果你需要打点,需要多少钱尽管说!”
“对,对!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这些老哥们啊!”
“没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我手下还有一些忠心的兄弟,只是他们进不来”
大佬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表态,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出去,花再多的钱都值得,钱算什么,只要有人马有地盘,手里头有枪,来钱还不容易?
于明装模作样想了一会,而大佬们的眼睛都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希冀。
过了一会,于明才开口:“好吧,我尽量想想办法,用钱的事情不提了,我还不至于连打点的钱都拿不出来!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成我不敢打包票!”
“那是,那是!不成咱们也不能怪你!”
从羁押房出来后,林桂生就上前询问:“于明,老黄他们在里面还好吧?”
于明安慰道:“放心吧,林姨!黄老板他们虽然有些憔悴,但人都没事,一个个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晚上九点,于明在秘密据点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之后里面传来黑豹的声音:“老大,几大堂口的弟兄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于明说道:“那就开始吧!以最短的时间解决,以免引来大批日军部队!解决之后立刻隐藏,看看日本人的反应”。
“明白!”
抢占季云清地盘的行动正式开始了,于明在这次行动中动用了一千混混抢地盘,另外还有两个大队一千人的精锐战斗人员负责对付日军可能的干涉。
抢地盘是帮会之间的争斗,如果日本人派军队插手,那还有什么好说,直接甩开膀子开打,于明最不怕的就是打巷战,日军就是派出大批部队在巷战中也施展不开,重型武器也用不上,这两个大队的精锐战斗人员是从二龙山地下秘密军事基地调来的,专门为此次抢占全上海地盘保驾护航。
从去年开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三千人的战斗训练基本上已经结束,虽然还没有经历过实战,但这些人个个军事技能都是顶呱呱的,特别是单兵作战和小组作战,绝对比现在的日军野战部队强,为了他们,于明可是花了大笔的训练费用,花钱如流水一般。
其实日军现在在上海并没有布防多少部队,大股野战部队都调往前线,整个沪杭地区都只有一个师团的兵力,分到每个城市的守城部队就少得可怜了,而在上海的部队顶天了也只有两个大队,两千多人。
大街上黑漆漆的,偶尔有几乎人家的户里露出些许灯光,人离得远了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楚三才带着一百人乘船渡过苏州河进入了闸北地区,上岸之后就进了一条小巷子,刚刚走到小巷子门口就看见五个日军士兵排成一队走了过来,他急忙抬手示意大伙停下,然后小声道:“钢弩队上前!”
立刻有八个人背着钢弩从后面走上前来在巷子口黑暗处排成一排蹲在地上,随着日军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伙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这一百多人基本上都没有正面跟日军士兵打过。倒是钢弩队经常从背后偷袭巡逻队,胆子也练大了,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非常兴奋。
楚三才看了看,低声道:“五个人一人射一个,如果第一轮还没有被射死的,剩下三个补射!”
钢弩队的人都点了点头,开始将箭矢上弦,箭头对准了正在接近的日军巡逻队。不过十几秒钟,日军巡逻队便到了眼前。
楚三才低吼道:“放!”
“嗖嗖嗖嗖嗖”五声弓弦射声音同时响起。
紧接着传来四闷哼,还有一声惨叫,只有四个日军士兵被射中躯干部位要害,而还有一个日军被射中肩窝。当场发出一声惨叫,立即又一个人弩手发射了一致钢箭正中那名日军士兵的胸口。
这支巡逻队根本没有时间发出警报就全部被射杀,楚三才立即挥手道:“,钢弩队处理尸体,其他人跟我走,小声点,别闹出动静!”
一百人排成一长队沿着大街边的屋檐下向季云清手下一个堂口进发。钢弩队很将尸体拖到小巷子里跟了上来。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楚三才便带着一百多人到了吴世宝的堂口,吴世宝这个人可不是名小卒,他的老婆佘爱珍是季云清的义女。他自己也是青帮中人,是通字辈大佬滥脚炳根的徒弟,手下聚集了一大批亡命之徒,佘爱珍这个女人很有心计。夫妇俩人在这里闯出了一番名堂,前不久又加入了李世勋的七十六号。
他不仅公开收受沪西越界筑路地带各赌窟和贩毒机关送来的保护费。同时仍纵容部众从事抢劫汽车、绑架、敲诈勒索等不法活动。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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