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
高山瀑布之下,一位位身穿华贵礼服的男女面色各异。
“是的,人类梵冈城宣布重组猎魔人组织,这是赤裸裸在针对我们!”
“猎魔人组织......真是让人头疼的名字啊!”
“难道我们要看着猎魔人组织重新出现?您说话吧!”
瀑布面前,德古拉扭头望着一众血族亲王,面色平静而淡然:“区区一个猎魔人组织就已经让诸位慌乱了吗?”
一众血族亲王顿时豪气迸发。
“怎么可能!”
“曾经我们能压的所谓的猎魔人组织抬不起头,如今我们仍旧能做到!”
“德古拉始祖放心!在西方,没有谁是血族的对手,哪怕是更古老的圣十字骑士军团都不行,何况一个后来冒出来的猎魔人组织?”
德古拉漫不经心地点头,轻轻挥手,不再搭理一众血族亲王,专心投入自身锤炼当中。
“那我们去了。”
“走吧,诸位亲王,让那脆弱的猎魔人组织,尝尝血族亲王们的怒火吧!”
“那这次,就让我们把所有亲王都叫过来吧。”
“好,我这就联系!”
“阿曼城亲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所有血族亲王团结一致,凝聚出来的战斗力,怕是东方的阴曹地府都得客客气气吧?哈哈哈!”
“光是听着就已经热血澎湃了啊,我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在沸腾咆哮!”
“还有哪些亲王没有回复?”
“基本所有亲王都回复了,他们都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唯独.......费德罗城亲王,伊丽莎白亲王的儿子,弗利萨亲王还没有回应。”
“等等!”
猛然间,一位身穿红色晚礼服的血族女亲王,手臂上落下一只纯黑乌鸦,随着乌鸦鸣叫,她的脸色愈发怪异起来。
“我在费德罗城的部下说.......弗利萨亲王正在和一个人类战斗?”
“什么?你确定吗?曼莎?”
其余血族亲王顿时围了过来。
“确定。”血族女亲王曼莎扭头看向德古拉的背影,脸色微微纠结道:“需要告诉德古拉始祖吗?总感觉弗利萨的事情有些让我不安。”
前段时间,德古拉始祖特意向所有亲王交代,最近不能和东方人产生矛盾。
可乌鸦的诉说里,弗利萨正是和一个东方人战斗。
“算了吧,你们都没看到吗?刚才德古拉始祖被我们打扰,脸色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现在他再次进入冥想状态,要是再打扰......”
“别看我,反正我不愿意再去打扰德古拉始祖,我怕。”
“谁都知道德古拉始祖冥想修行时最不喜欢被打扰,曼莎你要是想告诉就去吧,我先去组织我的血族军队了。”
听着这些话,曼莎一顿纠结后,无奈叹气:“行吧,我自己去费德罗城看看情况,真是的,前几天德古拉始祖刚刚交代完,弗利萨那个混蛋怎么就跟东方人有矛盾,我自己跑一趟吧。”
......
费德罗城。
“来啊!出来啊!”
宛如疯魔般的吼声响彻整个城。
这一声,就连郊区的人都能听到一些。
无数人抬头望向城市深处的破败城堡,满脸震惊。
“那是谁的声音?天啊,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在吼叫,我耳膜都要掉出来了。”
“奶奶,您的耳膜没掉出来了,但您说话的时候假牙掉出来了。”
“听声音,像是那位老公爵城堡里传出来的。”
“不知道啊,有谁敢去看看嘛?”
“算了吧,这世界早就疯狂了,我现在听到任何声音,哪怕是我死去的女友趴在我的床边喊我去打台球,我非常想念她,我都不会冒出头去看她的。”
“你还敢看?前几天我上厕所的时候,我女朋友的脑袋从马桶里冒出来对着我笑,我当时吓得差点都尿了。”
“波克,你当时已经在尿尿了。”
“骚瑞,反正我不可能去看的。”
“哎,那就这样吧,费德罗城早就疯了,我还是想想下午去哪里找面包。”
没有人敢理会破败城堡废墟传出的怒吼。
就连那些逃走的费德罗城强者,都是一副心有余悸,却不敢靠近的模样。
因此,披头散发的方休,仅仅用一声怒吼,就让这座城感到了强烈的恐惧。
可即便如此,他胸腔里的怒火仍旧无法平息。
他血红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血池。
“你真是懦夫!”
方休无比愤怒地呐喊。
弗利萨自然能听到,并且也被骂出真火。
法克!
等着!
等到你力量消耗干净。
我非得把你浑身都咬烂!
看到弗利萨一直躲在血池里不露面,方休拖着血淋淋的战刀,缓缓抬起,放在了自己眉心处。
“既然你不出来,那老子逼你出来!”
“三昧真火神眼,开!!!”
方休用力,手中战刀砍入额头。
他表情无比狰狞,再次发力!
这次,刀锋碰到骨头的声音轻轻响起。
弗利萨看得都快麻了,这家伙对自己有必要这么狠吗?
直接拿刀子砍自己额头?
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方休拔出战刀,滚烫的鲜血从额涌出,转眼间就顺着鼻梁,将整个脸庞染得血淋淋,宛如一头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恶魔。
呵!
方休咧嘴一笑。
这一笑,笑得弗利萨有些心慌。
为什么要这么笑?
弗利萨下意识看向方休额头上的伤口,一处血肉外翻的伤口,堪称恐怖,几乎能从发际线开裂到鼻梁,隐约还能看到白惨的骨头。
变态!
真是个变态!
弗利萨暗自疯狂咒骂。
但情不自禁,觉得方休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奇怪,那些血肉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外翻的血肉缓缓蠕动,渐渐得看起来像是一颗血淋淋的竖眼。
血竖眼?
弗利萨心头一惊。
虽然不清楚方休到底要做什么。
但总是冥冥之中感到哪里不对劲。
“畜牲,你以为你能一直躲在那里面吗?”
方休狞笑一声。
脑袋里回想起,自己在秦绝办公室里看到的一副简笔画,那是个骄傲不训的青年,手持火色长枪,威风凛凛,眉心处正是一颗血淋淋的天眼。
“绝哥,那是什么?”
“哪吒图。”
“那我可以刻在身上吗?”
“可以,但应该觉醒很慢。”
“那我......”
“算了,其实这副哪吒图品质一般,就脑袋上能烧邪祟的三昧真火天眼有用,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品质的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