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449.【虚妄】
这位致郁……哦不，是具现圣者，正带着满脸毫不掩饰的嫌弃，围着罗伊德的【投影】转上几圈，上上下下的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还伸手直接触碰了几下，像是要试试手感。
越是检查，他脸上的嫌弃就越是减轻，最后居然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神色，还从旁边拿过一捧黏土，在手中一阵揉搓，很快就以罗伊德的【投影】为原型，捏出来一具等比例缩小后的‘手办’。
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像之前那位教授一样，用灵感来进行窥探。
准备好那具‘手办’后，具现圣者便抬起头来，露出一脸复杂的神色，又冲着罗伊德说道：
“…………”
罗伊德：(╬￣皿￣
和自闭症患者有没有那么难交流？有没有那么难？
他是真的有点急了……
好在旁边的前任院长连忙开口翻译道：
“嗯……他的意思是你【投影】这情况他已经知道了，但还有一些疑点，想和我进行一些交流探讨，但希望你能暂且回避一下，大概需要2-3天时间吧？”
他这说法明显就更离谱了，对面脸上是写了字还是怎么的？怎么能解读出这么多东西来的？
而且既然是交流我的情况，还不让当事人在场？还要交流个两三天？
罗伊德有点忍不住了，在心里吐槽道：
“不是，您这用的究竟是心理学还是读心术啊？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着我？”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只是接触过很多类似他这种精神病患者罢了……伱就先去拜访你朋友吧，让我跟他单独交流一番，正好我对你这个【投影】也有点想法，想和他多聊聊，你放心去吧，过两天我会联络你的。”
前任院长没好气的答道，但并不是在罗伊德脑子里说的，而是直接发出了声音。
关键是对面的圣者听见这说法，居然点了点头？
那罗伊德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耸了耸肩，独自转身离去，留出空间给这两位精神病患者交流病情。
离开的时候，还是走的那条昏暗诡异的长廊，但是精神污染却没有了，只剩下那些猎奇和渗人的雕塑。
罗伊德瘪了瘪嘴，脚下加快了步伐，又顺便把前面升了十级的50点属性平均分配了一下。
15点【理性】、15点【灵力】、15点【认知】、5点【灵感】，给我加！
【叮~加点完成】
【用户：罗伊德】
【状态：正常】
【癫狂值：3375/10000，上限：820000】
【理性：820】
【灵力：820】
【灵感：435】
【认知：820】
【体系：扭曲LV4，否决LV4，具现LV？？？】
‘水缸’距离‘水池’越来越近了，并且也越来越平均，越来越全面了，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但就是这笔癫狂值的来源，让罗伊德有点……
担忧？
一位圣者身上居然能散发出这么强的精神污染，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吧？
他这自闭症，恐怕不是一般的严重……
或许前任院长也意识到了这个，所以才要了两三天的时间，可能就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帮帮他？
罗伊德胡思乱想了一通，又回忆起之前跟前任院长闲聊的时候，也提及过自己【投影】的异常。
但当时对方却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自己还没接触过现有的超凡体系，也不太了解【投影】什么的。
但他刚才又改口说，对自己的【投影】有了些想法？
可能是来到虚妄之城后，有了些新的发现？
罗伊德无法揣测这些古代强者的想法，就像无法理解为什么便宜叔叔想要自己杀了他一样。
只能希望事情能往乐观的方向上发现，前任院长能不负【璀璨黄金】之名，把自己和具现圣者的问题一并解决好。
怀揣着这样的乐观态度，他又在这座宛如博物馆的圣所里转悠了一阵，然后才去外面找出租车，准备去拜访小奥尔加。
而就在他都离开了好长时间之后，具现圣者依旧手捧着那尊刚捏出来的‘手办’，低头沉思着什么。
前任院长也很耐心的没有开口催促，而是‘拖’着自己的剁椒鱼头身躯，在这加工间里到处飘荡，打量着那些没能完工的艺术品。
直到又过了十几分钟，具现圣者才抬起头来，用蚊子叫那么大的声音问道：
“这不是【投影】，而是……【虚妄】？”
“嗯？看来你也察觉到了？那你是否知道它的来历？”
前任院长慢慢飘回了圣者身边，问道。
具现圣者点了点头，虽然没再开口，但却用神态表情的变化，表示自己通过希尔蒂娜知晓了那具【投影】的来历。
前任院长一阵摇头晃脑，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虚妄】这一概念，或者说领域，即使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非常新鲜的东西，对其有了解的人并不多，远不如【扭曲】那么热门，就连我也只是接触到了一些皮毛，想不到时隔那么久，现代的人也能察觉到这一领域。”
具现圣者还是一如既往的自闭，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于是前任院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我在外面的城市，就感觉到了你对于【虚妄】的一些运用，你目前所处的这个【具现】体系，应该就算是一种运用方式？”
具现圣者先是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然后罕见的开口说道：
“不完全是……”
“嗯，如果说【具现】是这里的一幅画，一尊雕塑，那【虚妄】或许就是这一整座圣所吧？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概念，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
不过我也不太懂你们现在的这些超凡体系，罗伊德前面找我帮忙看看他的【投影】时，我原本以为他是利用【虚妄】的力量，所得来的造物，可他又给我详细解释了一番来历，情况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这东西里面，涉及到了一头邪神子嗣的血肉，让它变得更加真实，更加深入，也更加崇高……所以当我听罗伊德说明这东西的来历后，心里还是很惊讶的，更是挺佩服那位否决圣者的大胆。”
前任院长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后，耐心的等了两三秒，得到了具现圣者的回应：
“她是个……疯子……”
“或许吧？即使以我们密兹卡托克当年的标准，她也够得上‘疯狂’的级别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让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前任院长发出一阵老头般的感慨，又接着说道：
“好了，让我们进入授课环节，就从我当年对【虚妄】的一些研究开始吧？但我已经很久没给人上过课了，所以对我的教学质量不要抱以太高期待。”
具现圣者点了点头，原本有些麻木的双眼更是微微一闪，竟是露出一副渴求的眼神。
……………………
“噢！我的朋友！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奥尔加在自家的豪华大庄园门外，给了罗伊德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罗伊德乘坐出租车来到这座大庄园后，只是跟门外的守卫报上了姓名，然后没等多久，小奥尔加就快步小跑着出来亲自迎接了。
接着便带着罗伊德游览他这个像是公园一般的家，然后还提及了老奥尔加的情况：
“我的父亲正在加紧筹备下一场赌局，这会应该还在跟另外两位七阶强者商议细节吧？希望能一切顺利。”
“那最好是如此，我这趟过来并不能滞留太久。”
罗伊德回应道。
小奥尔加本来是想开口让他多住几天，把这里当做自己家的，可话到嘴边，又察觉到了什么，顿时微微一惊。
“你……已经快要晋升五阶了？”
“嗯，快了。”
罗伊德很坦率的承认了。
“我的天，圣者在上，这可真是太快了！看来我得尽快告诉我父亲此事，让他马上敲定下一轮赌局。”
小奥尔加有点急了，连忙叫来了一位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外的管家，让他以最快速度去给老奥尔加传递消息。
然后才回过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并非冒犯，我的朋友，但你的这个提升速度，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这个……我们之前那次冒险的后续，你有了解过吗？”
罗伊德反问道。
上次跟小奥尔加一起找到便宜叔叔之后，罗伊德本来是想跟小奥尔加聊聊事情经过的。
可对方一听说事情涉及到至高者，就连忙‘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还强调自己有老婆孩子情人什么的。
最后只是用一副像是八音盒的设备，把罗伊德说的话给录了下来。
那之后他到底听没听，罗伊德还挺好奇的。
但都不用小奥尔加开口回答了，只见他又摆出一副紧紧捂住耳朵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人是真的很惜命……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罗伊德哭笑不得的耸了耸肩，又顺便解释了一句：
“反正我提升得这么快，多少就与那段经历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