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文昭决定依旧要复仇的时候,他就死定了。
阮星海是谁?
那可是全冠清最至亲至爱的结义大哥。
怎能容忍被别人所害?
更何况还不加钱。
倘若江文昭聪明一些,将三七分成主动降为二八,全冠清倒是可以装作不知。
如果是一九的话,暗中提供一些帮助也没有什么。
要是什么都不要了,把阮星海的人头送给他,也没有什么不行。
结果这货既要又要,全冠清就不能忍了。
全都要这种事,只有他全某人才配做。所以江文昭也好,郭颂也好,都去死吧。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犹如白驹过隙。
可如果此时全冠清看到阮星海的话,绝对会吓一跳,甚至不敢相认。
曾经那个孤身闯入虎穴,悍下杀手的年轻人,如今已经白发弥生,老态尽显。不自报年龄的话,说他五十岁了,都会有人相信。
没办法,两年啊……
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吗?
面对着三江帮的穷追猛打,阮星海拼尽全力、绞尽脑汁苦苦相抗,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阮家的地盘一点一点丢失。
到了现如今,阮家竟然连大别山都出不去了。
以往红红火火的药材生意也彻底停摆,那些合作商人根本就不敢前来收购。
没有了生意,就没有了财源。现在的阮家完全是坐吃山空,即使三江帮不打进来,也维持不了多久。
更不要说,他已接到消息,江文昭亲自坐镇麻城,随时都可能打上门来。
难道湖北阮家,就要彻底灭亡了吗?
那样的话,他还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还有那师门的叛徒,至今不知躲在何处。
他好不甘心呢!
“掌门,好消息……”
有人快步入内,声音里都打着颤,但效果非凡。
阮星海连忙起身。
“可是那几家朋友回信了?”
面对三江帮的猛攻,阮星海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阮家经营那么多年,自然也是有亲朋故旧的。这段时日,他给不少人都去了信,希望得到援助。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回信都没有,他的心已经开始渐渐发凉。但总抱着万一的希望,犹如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啊,没人回信。”
来人一愣,随即摇头。待看到阮星海的神色肉眼可见地颓废下去,他赶忙道:“掌门,三江帮退兵了。”
“什么?”
大起大落实在太剧烈,竟然让阮星海有些头晕眼花。他迷糊了好一阵,才逐渐稳定下来。
“三江帮为何撤了?可是有什么阴谋?”
那人还是摇头。
“弟子不知,但麻城的探子说,已经见不到三江帮的人了。”
阮星海丝毫不见轻松,甚至一颗心跳的更快。
他杀了江斐,这是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按理说三江帮绝对不会罢休,好端端地为何会退去?
他想不明白。
可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害怕。因为完全不知道敌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连防备都不好防备。
不等阮星海思考过多,又有人跑了进来。
“掌门,有人送来拜贴,说是您的结义兄弟。”
我的结义兄弟?
阮星海脑子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拆开了拜贴。待一目十行看完,猛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的好兄弟来了,三江帮又有何惧?”
拜贴自然是全冠清送来的。
如今阮家和三江帮打的不可开交,天知道为了应付三江帮,阮家做了什么准备。他可不想引起误会,还是通报清楚比较好。
一封拜贴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闹的天翻地覆。
这不,一看到是他来了,阮星海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
三江帮再厉害,跟丐帮一比,那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好兄弟这是来给自己撑场子了。
如山的重担一朝尽去,阮星海只感到浑身的力量又全都回来了。
“来呀,马上隆重准备,随本掌门去迎接我那二弟。”
第二天,全冠清带着众人上山。结果还在山脚,就和匆匆而来的阮星海迎面碰上。
“大哥!”
“二弟!”
兄弟重逢,自然喜悦无限。两人抱在一起,各有一番感触。
阮星海眼中的二弟,神采飞扬,浑身都仿佛披着一层光晕,令人心生折服。
全冠清眼中的大哥,历经磨难,颓唐消瘦,勉强剩下一口气。
“大哥,小弟前来时,遇见了三江帮的人,便随手打发了。”
邀功的事,全冠清自然不会不做。能让人感激十分,他绝不只要九分。
双方坐定后,全冠清主动说明了情况。
前后对上,阮星海再无疑虑。
“多亏二弟,解了我阮家燃眉之急。那三江帮步步紧逼,不瞒二弟,哥哥这里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诸般情况,全冠清早就从情报里得知了。
而他要的,就是这個效果。
就是要等阮星海穷途末路之时才出手,也只有这样,才能将此人彻底收入囊中。否则的话,对方尚有余裕,自然不会对他完完全全的感恩戴德。
“大哥说哪里话,咱们是兄弟呀。大哥有难,做兄弟都岂能旁观?”
不要钱的好话,全冠清要多少有多少。但此时说给阮星海听,效果远胜平常十倍不止。
“不知此事,会不会给二弟惹麻烦?”
相比起全冠清,阮星海就是实诚君子了。自己都朝不保夕,竟然还关心全冠清。
“区区一个三江帮,能有什么麻烦?”
一开口就是豪情万丈,掷地有声,惹的阮星海心神俱震。他就不是女的,否则肯定以身相许。
时间有限,全冠清只能主动开口,把计划都讲清楚,以免阮星海这边的配合上出现差错。
当得知三江帮的背后靠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