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丐帮这次可是难喽!”
谭公这个人很简单,只要不窥觑他的谭婆,他就很和蔼。尤其是在全冠清为他准备了好酒好菜之后,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全冠清多机灵的一个人,立刻捧了起来。
“不知前辈听了什么风声?”
对他的恭顺,谭公十分满意。
“你们丐帮这次在山东捅了大篓子,泰山派召集了大群好手。各個武艺不凡,来势汹汹啊。”
全冠清还未如何,张全祥等人全都着急起来。
“大哥,咱们快些赶去,也好尽一份力。”
“绝不能让兄弟们受了欺负。”
看不出来,这帮小弟还挺有公心的。
全冠清却不着急,只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湖上的事,声势越大,雨点越小。
“我丐帮上报家国,尚且不惧生死。区区场面,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倒是让谭公、谭婆刮目相看。
“丐帮威震武林,人人敬服,果然有其道理。你这后生晚辈倒也不俗。”
全冠清连忙拱手谦虚,转移话题。
“不知两位前辈此行是……”
说起这个,谭公、谭婆都露出了笑意。
“他泰山派朋友众多,你们丐帮就没有朋友了吗?我们夫妇二人正是应你们汪帮主所请,前去助拳的。”
原来双方都摇人了。
这更加坚定了全冠清的判断,事态绝对到不了不可控制的程度。
江湖事嘛,你叫人,我也叫人。叫到最后,大家你认识我、我认识你,全都投鼠忌器,自然畏手畏脚。于是就划下道来,将冲突限定在小范围内。
总之,非要赶尽杀绝的事鲜少发生。
“二位前辈德高望重,威震武林。我丐帮有二位前辈援手,此番定然能够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全冠清的高帽子不要钱的一顶顶送上,捧的谭公、谭婆眉开眼笑,舒服的不得了。
小摊子上吃了一顿饭,众人联袂前行,一同往泰山赶去。
不过还有一个麻烦需要全冠清处理。
“回家去。”
“我不!”
卢俊义别看年纪小,可是脾气特别倔强。原本只是想跟着全冠清学武功,现在听说泰山那边有热闹看,更加不愿意离开了。
对这小子,全冠清也很无奈,总不能动强吧?
见他为难,卢俊义赶紧抓住机会。
“全大哥,小弟是诚心跟你学武,也不怕什么江湖危险。就算跟在你身边端茶倒水,小弟也心甘情愿。”
这番话让全冠清哭笑不得。
浑然没有想到第一个对他纳头就拜的小弟,竟然是河北玉麒麟。
眼瞅着已经离大名府好几百里,卢俊义又脾气倔强,态度坚决。想要赶他走,是不大可能了。但是究竟该怎么对待这小子,全冠清还拿不定主意。
“你要跟我学功夫,那先耍两手让我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卢俊义顿时浑身舒爽,情知机会就在眼前。
“全大哥,你就瞧好吧。”
卢俊义二话不说,掏出了自己的铁棒,就在空地上施展开来。
闲来无事,大家伙全都观赏品评起来。
卢俊义的枪棒功夫倒也不俗,一根铁棒被他舞的虎虎生风,棍影连绵。一时间飞沙走石,龙吟虎啸,威势不凡。
不过在场的人全都是武林中的好手,一眼就看出了利弊。
“这小子的功夫上了沙场是把好手,用在江湖上与人争斗,恐怕要吃大亏。”
谭公的评价十分中肯,也说到了全冠清的难处。
“张全祥,你去陪他玩玩。”
张全祥的功夫在江湖上实在算不得什么,可此时跳入场中,一根竹竿舞动起来,三两下的功夫就让卢俊义应接不暇。
张全祥总是能够找到他功夫中的空档,让他前招未尽、后招未生之时就被打中。
亏得张全祥没有用上内力,否则的话这小子早就重伤不起。
劈头盖脸挨了顿抽,卢俊义十分狼狈,可是神情却很亢奋。
“张大哥,你这是什么功夫?端是了得。俺在家的时候,等闲十个、八个人都近不了身。可你的小竹竿,总是能打到俺的身上。”
虽然赢了比试,但是张全祥没有一丁点傲慢。他也不傻,看得出来全冠清和卢俊义的关系不一般。
“卢兄弟,你学的功夫都是沙场战阵所用,和俺们江湖上小巧精细的功夫大为不同。江湖上与人争斗,各门功夫千变万化,内力的运用也玄妙非常,远不像军阵搏杀那样直截了当。你要跟着我们混江湖的话,这功夫的路子可得改改。”
其实沙场的功夫和江湖的功夫要说有多大区别,倒也不尽然。
沙场上小巧精细的功夫未尝没有用武之地,江湖中大开大合的武功也比比皆是。
真正的不同,就在于战斗方式的区别。
沙场之上成千上万的人拥挤在一起,必须要结成严密厚实、层层叠叠的阵型才能发挥威力。这就断绝了辗转腾挪的空间,逼着人使用的功夫必须简单直接。
而在江湖中,虽然时有群战混战,可撑死了最多不过数百人。
武林中人也没有经过严格的战阵训练,组合不成严密的阵型。更没有严酷的军法督阵,打斗起来的时候多以保全自身为要。
真要是军队中的顶级武将,论起武功来也不比江湖上的高手差到哪里去。
就以全冠清见识过的来说,那个天波府的杨士亮,单打独斗的话就比现在的他还要高出一筹。
至于那位种师道,武功完全不在段延庆等人之下。
因为记恨种师道,所以他特意做过一番了解。这才知晓原来种师道除了是将门世家外,竟然还是太乙派的外门弟子。
卢俊义要想走江湖的路子,那么这功夫就得从头学起。
可是究竟该怎么改,全冠清一时也有些为难。
别看卢俊义年纪不大,但是身材魁梧雄壮,膂力超群,十分适合大开大合的功夫。
偏偏全冠清走的是逍遥派的路子,武功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