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学派的阿斯塔特正文卷705.巨剑蜘蛛罗姆。
在二期团团长用这种怪异的表情看着蓝恩的时候,猎魔人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闪过了那头‘网住时间的蜘蛛’的样子。
一头怪诞、平静、无理性,却诞生于一个人类学者身上的‘古神’、‘上位者’。
【浊流】大剑已经跟他走过了几个世界的旅途,但要说真的砍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也就只有在.亚楠。
在那个被古神们视作游乐场、育儿室的巨大山城,人们像是嗑药一样为自己注射源自于古神的劣化血液,如痴如醉。
而【浊流】也是在那里,斩下了蜘蛛罗姆的脑袋。
并且在那次战斗中,蓝恩为了临时具备一个完全体星际战士的思维速度,自主的进入了【记忆深潜】状态,并且得到了一些来自‘无上尊贵之意志’叮嘱。
“你感觉到了什么?”
蓝恩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俯视着像是被熬干了的二期团团长。
亚楠之血这东西太过危险。
光是想想那幽深而巨大的山城内,无数彷徨巡回的兽化病人,就足够让人把警惕性拉到最高。
更不用说,那些古神们的‘视野’,似乎也是跟着祂们的血液而扩展开来的。
是当初【浊流】砍断蜘蛛罗姆之后粘上的?可是在之后,湖中女士亲自清理了他身上的‘不洁’,并且【浊流】也被使用过不少次,什么问题都没有啊?
蓝恩在心里一条一条地过滤着可能性。
如今这个世界已经面临着好几个不小的麻烦,但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亚楠之血让蓝恩感到警惕。
好在,在蓝恩细致到开启【灵视】的观察之下,二期团团长还是一个正常、健康却疲惫的人类。
他低着头抹了抹自己钢刷似的胡须,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用大拇指朝身后指着。
“先拿着看看成色再说别看我,我这段时间估计不会再想进入这个小作坊了。也许过段时间我会拆了它也说不定。”
蓝恩默默点头,弯腰钻进了小作坊的门里。
墙缝里透过来的光线在他身上划过,猎魔人一路走到墙角的毡布面前才站定。
宽大的毡布下,是一个斜靠着墙角的巨大物体,毡布的垂感凸显出这物体刚硬的轮廓。
蓝恩的手指在这毡布上轻轻滑动,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抓住毡布的一角,将它拽了下来!
“哗啦”一声。
小作坊内,那几缕光线所照射出的尘埃颗粒因为气流而一阵翻涌。
最后,在略显昏暗的光照下呈现在蓝恩面前的.
“令人惊讶。”
猎魔人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冷硬的钢铁,轻声说着。
“我本以为在加入了‘那些’素材之后,你会让它的外表更加.狂野一点。”
本世界的武器、装备,似乎因为更多采用了怪物素材,并且铁匠们对这些素材的活性保存、应用的淋漓尽致。
所以经常能看见,一把大剑上覆盖着粗犷的龙鳞、延伸出炸裂的棘刺。
单手剑干脆就是怪物的爪子、长牙修个边、磨个外形、装个握柄。
蓝恩本以为,自己委托重铸的【浊流】,在加入了那些素材之后会变得更加.凶暴?
猎魔人也不太确定最后会是什么形象。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最后呈现在蓝恩面前的,是一柄堪称‘朴实无华’的大剑。
这把大剑的规格与本世界的猎人武器完全对标。
当然,因为是为蓝恩打造的武器,所以这种‘对标’指的是武器与使用者的体型对比。
对比净身高两米五的蓝恩,这把大剑的整体长度已经达到了三米二!
宽度与蓝恩的胸膛等宽,厚度则比得上他的拳头。
一把真正的、巨大的、几乎不能称之为‘剑’的武器!
毫无装饰、也毫无本世界铁匠擅长运用的生物特征。
平直朴实的线条,被灰白色龙皮包裹的剑柄。在剑柄缠到最后还没有用完的龙皮也没有做截断处理,干脆就在剑柄尾部耷拉着,变成了飘带似的一条。
可虽然外形堪称朴实无华,但是在蓝恩用柔软的指肚轻轻按上宽大剑身的一刹那。
一种凶暴、血腥的感觉还是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鼻腔里似乎都溢满了浓稠的血腥味。
如果心智只是常人等级的话光是触摸、衣角蹭过这把剑,估计都会立刻心脏狂跳,陷入惊悸之中吧?
蓝恩平静的想着。
他好像明白,二期团团长为什么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从他手里锻造出这种武器,在他的感官里.估计就像是正在从自己手中锻打出一头火龙吧?
而且是没有成长期,而是直接变成凶残而饥渴的天空霸主成年体的雄火龙。
对一个不怎么会战斗的技术人员来讲,确实很可怕。
虽然蓝恩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但他的手则一如既往,稳定的可怕。
握住了包裹着灰白色龙皮的剑柄,将它从墙角抓起来。
巨大的质量,让这把剑即使是在室内发生了如此微小而轻微的移动,也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块,在人类面前即使只是轻轻地被抬起了一个角,但是血肉之躯的柔弱生物大脑,却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如果这一个角与自己的身体发生挤压、碰撞之后的结果了。
这种重量,即使是以蓝恩现在经过强化的骨骼、肌肉力量而言,也显得有些吃力。
但这正是猎魔人所期待的。
因为武器的质量,即是所谓‘破坏力’的另一种表述形式。
“这个小作坊你是准备什么时候拆?”
正端详着面前巨剑的蓝恩突然开口问道。
而二期团团长则在门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
“伱别想用我的作坊试剑,这地方要拆也是我拆!”
“行吧。”蓝恩无所谓的耸耸肩,动作局促地在这个相对于他体型有些狭窄的小作坊里,将巨剑挂到了背上,然后低着头从门里出来。
一出门来,他就看见坐在马扎上的二期团团长,那只独眼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还有他背后的剑。
“还算满意?”
“不能再满意了。”
“那就好。”钢刷胡的汉子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能从某种折磨中解脱出来。
“这样一来.它应该可以放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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